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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不大,但是能耕种的地足有八亩之多,靠一头耕牛就想把八亩地在三天之内耕完,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牛累不累死不知道,但人一定得歇菜。

陈晴晴囧了一下,看来是她太想当然了。

“没关系,三天能犁多少犁多少,剩下等农闲的时候再弄。”

反正主线任务也没时间限制。

沈钧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咱们也不赶时间,剩下的等口粮田分下来,再一起犁。”

犁地是个很累人的活,不管是拉牛的还是扶犁的,每个人都要有把子力气才行。

几个人轮换着做活,到晚上收工的时候只耕了两亩多一点。

晚上,陈晴晴把沈钧叫到房里,和他说了老虎尿的事。

“老神仙和娘说,在山谷周围泼上老虎尿,就代表这块地是老虎的地盘了,野猪就不敢再来捣乱。”

沈钧自小跟着沈大上山打猎,这个说法他也听说过。

只是,老虎尿这种东西,娘,或者说那位老神仙是怎么弄来的?

这样想着,他便这样问了。

陈晴晴也很想知道10升的老虎尿系统是怎么弄来的。

可惜系统自从下午发了个支线任务后就没再出现了,她没有机会来个打破砂锅问到底。

“娘也不知道,是老神仙给的。”

沈钧没再追问,只是表情有些奇怪。

陈晴晴表情也很奇怪,半夜去撒尿,怎么想怎么奇怪。

“娘和钧哥儿一起去吧。”

“好。”

等沈桃他们睡着后,两人快步急行到了山谷。

陈晴晴把加仑桶拿了出来,又拿出了一个葫芦瓢,一个负责倒,一个负责泼。

期间气味有多冲自是不必说。

一棵大柏树上,陆四奇怪的看着山谷里的母子两人。

他们这是做什么?

半夜来浇地?看着也不像啊。

他疑惑的挠挠头。

越看越觉得奇怪。

就在这时,一只野猪用鼻子拱着地上的落叶,一步一步朝着山谷走去。

走到半途,野猪倏然一愣,然后像是受到了什么威胁,转身飞快的跑上了山坡,消失在山林里。

就更奇怪了。

陆四张着嘴,看这母子两个绕着山谷洒了一圈,提着东西走了。

夜色浓密,也看不清楚他们手上提着的是什么东西。

等人走后,陆四从树枝上跳了下来,飞快的来到了山谷中。

耸耸鼻子,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尿臊味。

“好像不是人尿,是某种动物的尿液。”

陆四囔囔自语,那就更加让他看不懂了。

那对母子是在做什么?

想不通就不再想。

陆四甩甩脑袋,脚尖一点,身影消失在山谷里。

春风谷里。

“沈伯,沈伯,我是陆四,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您,您睡了吗?”

陆四不知死活地敲着沈儒风的房门,房门一直不开,他就一直敲。

直到里面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才住了手。

“你大晚上不睡觉,做鬼呢。”

沈儒风一脸怨气的拉开房门,动作有点凶,房门很刺耳的吱呀叫了一声。

陆四缩了缩脖子,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干了蠢事。

“沈伯,您就寝了阿。”

“有屁快放。”

沈儒风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框上,凉凉地看着打扰他好梦的罪魁祸首。

“就是,这个,那个。。。”

陆四突然而来的求生欲,让它快速把心中的疑问说出了口。

“你是说沈家母子在半夜时分去山谷浇某种动物的尿液?”

“嗯嗯,他们浇完之后,野猪都不敢靠近,直接吓跑了。”

沈儒风低垂着眼,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弧度。

“有意思,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

“滚!”

沈儒风重重把房门甩上。

“沈伯,沈伯,你还没给我解惑呢,那究竟是什么东西阿。”

“滚。”

一盏茶杯砸在了门上,清脆的瓷器碎裂声传来。

陆四苦了脸,要是得不到答案,他怎么睡得着。

沈伯好过分。

陆四冥思苦想了一夜,还是没想出答案。

“对了,今日那小子说不定会上山,我去他挖的陷坑那里等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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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晴晴今日又跟着沈钧上山了。

“钧哥儿,你觉不觉得今天这片林子更安静了?”

沈钧环视周围一圈,偏着头和娘亲解释因由。

“是昨晚老虎尿的气味还没从咱们身上散去,动物们都不敢靠近。”

陈晴晴脸上表情一滞,然后万分嫌弃起来。

她没有洁癖,但也受不了身上沾上尿臊味,回去一定要洗澡。

可惜现在没有沐浴露,没有办法洗香香了。

“那咱们今天上山还能有收获吗?”

“去看了才知道。”

这条上山的路他们经常走,早已熟练于心,就算现在天还没完全亮,他们也很快就到了1号陷坑的位置。

1号陷坑依然什么猎物都没。

继续往2号陷坑走,也没有猎物。

陈晴晴扶着树干休息,心里再想着要不要使用神奇的饵料?

还没等她想出结果,远处传来了兵铁交击的声音,还有人的呼喝声。

陈晴晴猛然抬头看去,在憧憧树影中,有几道身影在飞快的腾挪移动,时不时还能看到铁器和铁器碰撞在一起的火花。

这是碰见了交手现场了。

她脸色一变,赶紧拉着沈钧躲到灌木丛后面。

陈晴晴不敢贸然下山,怕发出声响惊动那边战得正酣的几人,惹来杀身之祸。

沈钧倒是镇定,他默默握紧娘亲的手,安抚她紧张的情绪。

那边战斗很快就结束,人影一个接一个倒下,剩下最后一个人在原地停了一会儿,然后嘭的一声摔倒在地。

等了片刻,发现再也动静传来,陈晴晴拉着沈钧的手就往山下跑。

这种事能不沾就不沾,沾上了甩都甩不掉。

“你们别走,别走。”

微弱的求救声传来。

陈晴晴脚步一顿,然后继续往前走。

“我,我是,是。。救,救。。”

求救声锲而不舍的传来,陈晴晴掩住自己的耳朵,心里默念不要管闲事,不要管闲事。

沈钧却停住了脚步,说道:“娘,是那日买咱们猎物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