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郁初柳和穆淮之带着骑着孰湖的两小只出现在焦急等待的村民面前时,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
“这是啥怪兽啊?咋长个人面马身?”
“这不是妖怪吗?”
郁承安离着很远就跑了过去,“姐,你们可回来了,都急死我们了,你们在哪找到的左左和右右。”
郁初柳拍了拍弟弟的头,“没事了,他们两个因祸得福了。”
左左像模像样地拍了拍孰湖的头,孰湖便趴下了,然后两个孩子从它后背上爬了下来。
郁承安好奇地问道:“姐,这是啥东西,咋长得四不像呢。”
“应该叫孰湖吧,是很古老的神兽。”郁初柳也是听到了这怪兽的叫声以后,想起了自己前世在古书上看到的神兽。
莲儿和杏儿只是远远地看着,不敢过来,这怪物有点吓人。
郁承安倒是非常好奇,“姐,你是在哪弄来这么一个神兽?”
“不是我弄来的,是他们两个弄来的。”郁初柳指了一下两个小豆丁说道。
“他们两个?”郁承安真的无法相信两个三岁多的孩子是怎么驯服了这样大的怪兽,他实在是想不通。
其实郁初柳也想不通,可是想不通的事不代表不会发生,就像她也想不通自己咋就穿越了,可她就是穿越了。
或许一切都是天意,这孰湖就是在这地方来等他们的。
不然也说不通,一个那么大的怪兽就乖乖地听从两个小豆丁的指挥。
而且还没有言语上的沟通,拍拍头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穆淮之反倒没有那么奇怪,西陵国第一战神的儿子自带超能力并不奇怪。
虽然没有看到信物,可是他也越来越确定,这两个孩子就是他要找的孩子。
只是为了防备那些背后的黑手对两个孩子不利,他在没有查出来真相之前,还不能明目张胆地把两个孩子认回去。
现在能做的是,保护好两个孩子,让他们安全地走出这断魂山,等他们安顿下来以后再去办其他的事,像昨天那样的事,他绝不允许再发生。
否则他就辜负了托付。
“左左,能让我摸一下吗?”郁承安还是没忍住走过了过去。
孰湖躁动地刨着蹄子,眼里里露出愤怒的凶光。
郁承安吓得不敢上前了,站在那可怜兮兮地看着两个小豆丁。
左左上前拍了拍孰湖的腿,孰湖立刻安静下来。
其实他是想去拍孰湖的脑袋,怎奈他太小,个子不够高,够不到孰湖的脑袋。
然后右右拉着郁承安的手,“摸。”
郁承安胆战心惊地把手放在了孰湖的背上,然后快速又把手收了回来。
孰湖用嫌弃的眼神瞅了一眼郁承安。
郁承安在心里暗道:我这个便宜舅舅活得可真憋屈,居然沦落到两个不足四岁的孩子给自己撑腰。
郁家的两个三岁多的孩子能驯服神兽的事,被逃荒的难民越传越玄乎。
也就更加坐实了郁家是福星的这个事。
赵氏气得咬牙切齿,“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她们一家遇到,她们郁家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白家的另外两个儿媳妇,鄙视地看着赵氏,那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怎么样,你后悔了吧,该!
白谨弋嫉妒的不是郁家是什么福星,他嫉妒的是昨夜郁初柳与穆淮之一夜未归,他们两个单独相处了一夜,越想心里越堵得慌。
心里对那两个孩子更加憎恨了几分,要不是当初这两个孩子出现,或许他娘也不会去退亲。
左左和右右两个孩子坐在孰湖的背上,在宿地绕圈,小手叉腰,颇有那么一点儿威风凛凛的意思。
穆淮之看着两个孩子露出欣慰的表情。
郁初柳,这眼神咋像老父亲欣赏自己儿子的眼神。
不会这两个孩子真是这男人丢的孩子吧?郁初柳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而此时两个孩子骑着孰湖来到白家人的宿地,左左拍了拍孰湖的脑袋,孰湖煽动着翅膀腾空而起,四个蹄子照着白谨弋蹬去。
把白谨弋吓得仰面朝天跌倒在地,两个孩子咯咯咯地笑得直拍小手。
他们虽然小,话也还说不完整,可是他们两个却看得出来,白家这一家人都是坏人,尤其白谨弋看他们的眼神满是厌恶,对娘不怀好意,对爹有敌意。
所以两个小家伙故意让孰湖飞起来吓唬吓唬白谨弋。
当然他们不会让孰湖真的伤到人。
但孰湖会飞又一次震惊到了村民,震惊之余,更多的是羡慕。
虽然昨夜大家都没歇息好,可是大家都一致同意继续赶路,所以郁初柳就又带着大家出发了。
只是这次不同的是,两小只不再坐板车了,改为骑着孰湖了。
又能跑又能飞,一会儿走在队伍的前头,一会儿走在队伍的后头,拉风极了。
成为了这个逃荒队伍中一道靓丽的风景。
这可把其余村民家的孩子羡慕坏了,以前还暗地里嘲笑他们是两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此刻却巴不得与他们调换身份。
上去坐一坐会飞的大马成了所有孩子集体的梦想,其实不止是孩子们,男人们哪个没有骑高头大马的梦想。
更别说会飞的马,以前在他们心里,那都是神仙才能拥有的。
有了孰湖,两小只都不找小奶虎了,小奶虎从郁初柳的背篓里跳出来,用及其哀怨的小眼神看着坐在孰湖背上的两小只。
郁初柳差点笑出声,这小家伙也会吃醋,一把拎起来扔到两小只怀里。
“这么小就喜新厌旧了,会不会是随你们那不着调的爹。”郁初柳玩笑道。
旁边的穆淮之缩了缩眼眸,“我啥时候喜新厌旧了?”
郁初柳白了穆淮之一眼,“我又没说你,再说你喜不喜新厌旧我咋知道。”
“现在他们可是管我叫爹,你不是说我又是说谁,你还想给他们找几个爹?”穆淮之不满地问道。
“啥叫我给他们找几个爹,我又不是……算了,懒得搭理你。”郁初柳觉得和这个男人说不清楚。
她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这么喜欢喜当爹。
“要不等中午歇息的时候我给你好好把把脉,这病能治,放心,关系到你男人尊严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郁初柳一副同情的眼神看了看穆淮之。
穆淮之看到郁初柳的眼神就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了,寒潭般的眼眸冷的都要结冰了。
郁初柳心里一哆嗦,自己真的猜中了,果然这方面的事是男人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