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妹这样说,令我一时很吃惊,柳光明有这样的举动,想买凶杀手,他这胆子也未免有些太大了,只是,黄秋妹这样说,又有多少可信度,柳光明一个公职人员,而且,目前又是职业的上升期,他会愚蠢到这种地步,敢买凶杀人,他难道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大好前途。或者,柳光明现在有了权,飘到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了,感觉自己无法无天,能够左右一切。我沉思了一会,说:“他不至于这样吧,这事情可是非常严肃的一个事情,不能乱传乱讲,他有多大胆,敢买凶杀人,他想买,还得有人敢杀,肯杀,哪个人,好好的日子不过,替他干这种蠢事。”
黄秋妹讲:“姐,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人心很可怕,为了钱,现在,什么样的人都有,这种不要命的人,怕是不少。”我还是摇了摇头,我说:“咱们国家不像国外,不会有这样的人,即便他真有胆子去做,他也逃脱不了法网,到时,还是死路一条。”黄秋妹讲:“问题是,他得预防万一呀,若真有这人,我这宝贵的命,那不可就没了,我不能出一点意外,有人不怕死,也不珍惜自己的命,也许,他本身就是一条烂命,但我不同,我这命,姐,值钱了,我可不能死,我得防范于前,不能让他得手,他要得手,我就过了奈何桥,喝下孟婆那碗忘魂汤了。”
听黄秋妹这样说,我感觉很好笑,觉得这事简直有些太不可思议,这日子好好的,怎么会出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有买凶杀人的事了。虽然我不信,但我也有担心,我回到家,对罗一民说:“你会不会买凶杀我?”罗一民像听天方夜谭一样,顿时惊讶的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说:“我干嘛要杀你,即便我想杀你,我直接就动手了,我干嘛要买凶。”我听他这样一讲,顿时激灵灵打个冷颤,罗一民比柳光明更黑更狠,他直接下手就想杀我。柳光明好歹还想着买个凶手,心里多少还顾忌着点黄秋妹,罗一明倒直截了当。我瞪他一眼,顿时给他一个冷冰冰的脸,罗一明便冲我笑,他说:“我要杀了你,我也不活了,我自己杀了自己,陪你殉葬。”我顿时噗嗤就笑出了声,他心里还有我,是变相的表达着爱我。
听罗一明这样一说,我有些眉开眼笑,罗一明瞅我这样,也知道他这个马屁拍到了我的心坎上。只是,他笑完之后,又讲:“为什么忽然间提到了买凶杀人,这个词令人感到挺害怕的。”我说:“不过就是有感而发,没啥。”看我神情自然,对答如流,罗一明才放下他的担心,但他仍然不忘了叮嘱我,说道:“爱一个人就不要怀疑他,不爱就离,千万别打呀杀的,这世界如此大,男人女人千千万,难道,在茫茫人海之中,就找不出那个令你心仪的人来。”我一时哑口无言,我说:“我这不嫁给了你,你就是我那个心仪的人。”罗一明才放下他的担忧,但仍以一种怪异的神情瞅着我,就像瞅一个天外来客一样。
我说:“我是地球人,不要瞅来瞅去的,你再瞅,我也不是来自外星球。”罗一明才不瞅了。但我的一颗心却扑通扑通跳,从此之后,我特别爱看北都新闻,一看电视,就调到北都台,在手机上,也总要搜索着本地热搜,看又出现了什么新鲜事,其实,我担心的,还是黄秋妹,但还好。很长时间以来,黄秋妹安好,没什么事情。也就在几日之后,黄秋妹打电话告诉我说,她要去一趟外地,见个人。我问:“你准备见谁去呀,能否告诉我一下,一旦你有个意外,我好招呼你。”黄秋妹大大咧咧的,她信誓旦旦地说道:“没事,安全而去,安全而返,什么事都不会有。”
我虽听她这样讲,心里依然还有些不大踏实,我试着给柳光明去电话,但是,他接起来后,告诉我说,他正在开会,一会再打给我。我对他说,不用打了,专心开会吧,我没什么事。听我这样说过之后,柳光明果然没给我来电,我觉得柳光明果然是官大了,连他黄姐都爱理不理了,之前的柳光明可不是这样,一旦看我打过去电话,二话不说,马上放下手中的活,一心一意听我吩咐。现在的柳光明,这架子大的,真是身子歪一歪,能压死一头猪。他不再给我打,我也懒得继续给他打,想他们两口子的冷战应该结束了,没甚大事。
我给柳光明打电话的几天后,北都电视台播发了一则新闻,一家酒店发生了谋杀案,死者是位年轻女性,描述和黄秋妹差不多。我激灵灵打个冷颤,马上拨通了黄秋妹的电话,只是,任凭我怎么打,黄秋妹就是不接电话。我又给柳光明打了过去,柳光明的声音听不出紧张来,显得非常平静。他问我:“容姐,有什么吩咐。”我说:“秋妹,你知道她在哪儿吗?”柳光明犹豫了一下,说道:“黄秋文惹了点麻烦,她去处理了。”我一听,心里更紧张,问她:“什么麻烦。”柳光明讲:“所说,黄秋文的对象,和前男友藕断丝连,让黄秋文发现了,两人吵了一顿,便分手了,为了撮合两人,黄秋妹找黄秋文女友去了。”我说:“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我又拨通了黄秋文的电话,黄秋文很快就接起来,我劈头盖脸就骂:“你就不会和人家好好处,有个前男友怎么了,你就不能大度点,你是和之后的她过日子,又不是以前的她。”黄秋文听我这样讲,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说:“姐,真是这样就好了,好像不是什么前男友,一会说债主,一会说老板,我都不知道该信她说的哪一种了,总之,这件事情,现在令我感到很棘手。我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它。”经他这样一说,我顿时轻松了许多,便问:“秋妹呢?”黄秋文讲:“这两天和我在一起,正了解我女友的事情。”我一时坦然了许多,马上对他说:“那你需要我帮忙,给我打电话。”黄秋文马上便讲:“姐,秋妹近几天是和我在一起,可是,刚才却不在了,我电话联系她,不接,她要给你打,你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她这一说,顿时令我放松的心情,一下又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