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猛的跪在地上乞求马风薇,把马凤薇吓的一惊,赶紧拉起陈云道“你这是干什么?我没说不带你去!”
“夫人,你说真的?”陈云扬起脸惊喜的说道,脸上还带着泪。
马风薇保证道:“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陈云这才收住眼泪,起来回到座位上,道:“夫人对我恩重如山,又几次救了我的性命,因为我,夫人损失了老纺纱厂的房屋,夫人不但不怪我,还安慰我,教我识字,算账。就算用我这一辈子都不够偿还夫人对我的恩情。”
银川插嘴道:“纺纱厂的事情不能全怪你,都怪以前你那个未婚夫作恶,竟想出用白蚁害人的招数,他现在已经认罪伏法,这些都与你没什么关系啦!”
“不管怎么样,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害的夫人损失了不少银钱,我陈云知恩图报,愿意卖身为奴,一辈子侍候夫人!”陈云坚定的说。
“陈姑娘,你的事不着急,今天咱们难得相聚,应该好好干一杯,痛快畅饮才对。”坐在一边一直未说话的马东晟说道。
“小马说的对,不是还有三天才走吗,咱们就高高兴兴的过完这三天!”包郎中高兴的说道。
“小马?”马东晟掏掏耳朵道,“老爷子叫我什么?小马?我堂堂的侯爷……”
“侯爷怎么了,我师父不能叫你小马吗?威—宁—侯—”马风薇语带威胁的说道。
“能!能叫,我以后在包老爷子面前就是小马!马东晟认怂的说道。
“老爷子,小马来服侍您,给您倒酒,您看行吗?”
“行行行,赶紧过来,你好好的陪我老头子喝几杯?”
“小马遵命!”
马东晟逗趣的语言逗得大家大笑不止,冲淡了即将要离别的离愁。
接下来的三天里,马风薇一样一样的安排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纺纱厂经过大家的商量后决定交给县里,把它成一个公益性质的作坊,专门给生活贫困的女人提供工作。酒楼和这里的住宅哥则留给了金锭。
金锭是她的随身丫鬟,从小就在她的身边,一直对她忠心耿耿,金锭嫁给廖金生的时候,马风薇就把她的卖身契还给了她,到现在也生了两个儿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所以她把酒楼和酿酒的方子都留给了金锭,让金锭安心的在这里过日子。
吴妈和银川收拾了一些几人换洗的衣服,路上用得到的东西,还有三个孩子们的一应物品,虽已尽量少带些,仍收拾了两大车,再加上马东晟搜罗的礼物,足足的凑了三大车。
头天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喝酒,叙话,连一向沉默寡言的夏隐也喝了不少酒,对着三个孩子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
每一个人生的十字路口,尽管心里对某些人,某件事,有万分不舍,也不得不面对这该有的分离。
到了早上,包郎中和乐尘,夏隐的屋子里空无一人,他们不约而同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不愿面对这即将到来的离别,只期待下一次的相聚。
马东晟和带来了护卫们在前头引路,马风薇和孩子们,陈云,银川,吴妈坐进了那辆大马车,后面跟着刘公公的马车和皇宫里出来的侍卫,一队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车辆行了不到十里,后面突然有快马追来,“等一等……前面的车队等等……”
马凤薇只感到车队似乎的慢了下来,接着听到有人说话,没过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
马东晟骑马到马车前道:“姐姐,咱们到前面驿馆休息一下,等个人再走!”
“舅舅,舅舅……”
马凤薇刚打开窗户大宝二宝就伸出头对着马东晟叫个不停。
“怎么回事,咱们还没走多远,谁要来?”马凤薇把大宝二宝按回座位上问道。
“姐姐你猜?”马东晟顽皮的说。
“爱谁谁!”
其实马凤薇心里有个答案,只是她不愿亲口说出来。
“舅舅,你好威风,我也想骑马!”
“我也想,我也想!”
大宝二宝挤到窗边,看着外面绿草如茵,马东晟骑着高头大马,不由的好奇心起,对骑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好啊!舅舅带你们骑马,你们谁先来?”
“大哥你先去!”“二弟你先来!”
两兄弟面对面异口同声道,惹得车里的人都笑了。
“你们一起来!还有三宝,我让府里的护卫带你们!”
“好耶……”大宝二宝欢呼道。
三宝看看马凤薇问道:“娘,可以吗?”
马凤薇笑着说:“你们是男孩子,要勇敢一点,去吧!累了再回来!”
“耶!太好了!”
三个孩子被马东晟和护卫带着他们骑马,孩子们是第一次骑马,既好奇又兴奋,坐在马上不下来,直到了驿馆才下来,互相交流着骑马的感受。
到了驿馆暂时休息一下,喝点茶,吃点饭,补充点干粮,马凤薇也感觉有些累,只有三个孩子精力旺盛,又对外面的一切充满着好奇心,所以活力满满。
没过多长时间,只见后面又来了一个车队,打前的人穿着一身靛蓝色的长袍,腰里系着墨色玉带,乌黑的头发用紫金冠束着,身型挺拔的坐在马上,看起来高贵无比,他整张脸面沉似水,衬得他更加威严,只那一向多情的双凤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焦急。
马东晟看着车队驶来,待看清前面打头的人,不由的面露喜色,骑着马迎了上去,口中叫道:“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