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刚睁开眼就猛的从床上坐起,她环顾四周,希望这一切都是梦,然而现实告诉她,这不是梦!
温言情绪突然慌乱,她睡了多久?江宴礼呢?他怎么样了?温言拔掉手上的针头,不顾手背上的血珠不断往外冒,下了床后左腿传来钻心的疼,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桑景宜拿着水刚进来,就看到温言跌在地上挣扎着要起来。
“言言!”桑景宜放下水壶,将温言扶了起来。
温言眼眶湿润,情绪慌乱的抓着桑景宜:“江宴礼呢?他怎么样了?”
桑景宜最先看到的是她的手在流血,腿上的纱布也在渗血:“言言,你在流血!”
“桑桑,我求你了,你先告诉我他怎么样了?”温言很怕,很怕听到的答案是与她心中的答案相反。
她高度紧张。
“他没事,手术很成功,池煜说那根钢筋差一点就刺穿心脏了,但是他失血过多,伤势过重,现在还需要观察。”
温言听后缓缓吐出一口气,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言言,你别乱跑,腿上的伤口很深,你这样会让伤口裂开的。”
“桑桑,我想去看看他。”温言红着眼睛,祈求的眼神看着桑景宜。
桑景宜哪见过这样的温言,拗不过她,只好扶着她去了重症监护室外面。
“池煜说不能进去探视。”
温言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戴着呼吸机,胸口缠着绷带,身上插满了医疗设备的男人,她忍不住落泪。
“桑桑,他一定很疼吧,他的脸好苍白。”温言哭得泣不成声。
她的腿上这么一道伤,现在都好疼,而江宴礼是被钢筋刺穿了胸口,当时的他面色惨白,额头青筋暴起,嘴唇都在发颤,他一定很疼很疼吧。
“言言,别看了。”
温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手隔着玻璃指尖随着角度触碰着他的脸颊,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
好疼,真的好疼。
今天江祈闻到盛江说江宴礼出事了,他作为江氏的二公子,公司理应暂由他代管,江晟杰这才知道江宴礼从国外回来了而且是和温言一起,在要去老宅的路上出了车祸,赶来医院时就看到温言一身病号服站在那里,肩膀一颤一颤的,哭的很伤心。
“少爷,你怎么来了?”周南的伤刚处理过,就想着去看看三爷怎么样了。
就碰到了同样赶来的江晟杰。
“怎么会出这么严重的车祸?”江晟杰皱眉,目光灼灼的盯着前面的女人。
周南皱了皱眉,大货车朝他们驰来的时候不仅没有减速反而加速,目的很明确的撞向了他们。
“很大可能是二爷动的手。”
“今天二叔去盛江利用江氏二爷的身份揽了权,我也是听他说的小叔出事,我才知道。”
周南嗤笑,江祈闻揽权,顶多让他得意一时,盛江的古董全部都是三爷的人,跟随三爷多年,怎么可能被江祈闻拿捏。
等三爷身体恢复,他江祈闻不还是得拱手相让!
“这是小事,江祈闻拿捏不了三爷的人。”周南对于这点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件事别告诉周嫂,免得她说漏嘴让祖母知道。”江晟杰沉声道。
“少爷,你成长了。”周南看着一本正经吩咐他的江晟杰。
江晟杰白了他一眼,事情轻重他还是拎得清的。
“温言伤的严重吗?”江晟杰的视线除了瞪了一眼周南,目光一直都在温言身上。
周南一把将他拽了过来:“你小子想打温小姐的主意?”
“你看我敢吗?”江晟杰无语,他敢吗?答案是不敢,他真做了,江宴礼不得打断他的双腿!
周南无比嘲笑:“你不敢。”
南城。
“妈,把药吃了吧。”唐吟吟拿着药和水坐在唐玉婷的身边。
唐玉婷很听话的把药吃了,唐吟吟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夏成海要了一笔钱。
夏成海唯一还算个人的就是,每次唐吟吟管他要钱他都会给,但唐吟吟只接受现金,并且每次拿钱给她她都会确保对方没有录音摄像才会接。
以免夏成海不当人说她们讹诈。
唐吟吟带唐玉婷去了医院又做了检查,医生说唐玉婷现在和常人无异,只要不去刺激她,就不会发作,这个药物也可以适当减量。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傅景州居然会陪她一起回来,但是一下机他就先走了,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傅家。
傅景州下了飞机,要了唐吟吟家地址,就和她分道而行,去了墓园,没想到就恰巧在墓园碰上了傅耀来参加入殡仪式。
他就被傅耀的保镖强行带回了傅家。
傅景州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
傅家,和印象里的家,没什么区别,唯一有区别的是傅耀和方琳离婚了,傅景州现在才知道。
“既然回来了,就别回去了,正好商量一下和夏家联姻的事。”傅耀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你左右不了我。”傅景州脸色一沉。
“你认为你还走得了!”杯子重重落下,无桌面相击,发出清脆的声音,随意也随之四分五裂。
“不如你娶,正好你现在单身。”傅景州忽然笑了一下。
傅耀脸色一变,呼吸逐渐沉重,大声吼道:“来人,把他给我关到楼上去,给我看好了!”
傅景州轻蔑一笑,不紧不慢的起身,看着靠近他的保镖,抬腿就是一脚,他的跆拳道虽然没有江宴礼牛逼,但对付这几个,绰绰有余!
“你!”傅耀看着屋内狼藉一片,气的说不出话来。
傅景州嗤笑,转身大摇大摆的离开
刚走到玄关,就被傅耀的话定在了原地。
“你妈住院了,肺癌晚期,前段时间她一直想要离婚,我知道她生病以后为了让她心安,让她情绪稳定,答应了,后来她为了去找你,找医生开了许多止痛缓解症状的药物,一回来就住院了!”
“这么多年了,那孩子的死,到底来说都不是我们刻意造成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释怀,非要等到你妈死了你才能原谅?”
傅景州愣住了,他一直认为就算不是他们刻意为之,也是他们间接害死了她,所以一直耿耿于怀。
没想到方琳居然生了这样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