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自顾自的说着,也没有去看罗耀祖。
“寄人篱下,伯父伯母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也总感觉不是那么舒服。后来长大了,有人来说亲,说是给人做小的,我也不管那么多,答应了。”
“毕竟那人是修仁城的第一大财主,吃穿肯定不用愁了…唉!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庸俗,为了点钱,嫁给可以当爷爷的人做小老婆。”
“没有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是为了自己生活过得更好一点啊。”
看着花姐梨花带雨的样子,罗耀祖也只能尽挑些好话说。
“唉!不管了,人生也就那样,得过且过吧,帮姐把衣服拿起来。”
花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仅仅见过两次面的男人,说了这么多。
罗耀祖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递给了花姐。
花姐一手摁住被子,另一只手伸出来接过衣服,紧接着转身背对罗耀祖坐了起来。
那光滑的背部,一下子就显现在眼前,没有一丝丝防备,让罗耀祖心潮澎湃。
很快,花姐穿好了衣服,掀开被子下床,说了句:“都老了,没有什么好看的。”
罗耀祖迅速低下了头,脸上火辣辣的,像是做贼被人家当场抓住了一样。
花姐达拉着拖鞋,走出了房间,拿碗去盛了一碗饭,又自言自语:“饭菜都凉了,看来你也不会陪我吃了,唉!又是独食的一餐。”
本来美好的一顿晚餐,被黄春富给搅和了,想到这里,罗耀祖也气冲冲的走出来,“吃,我怎么不吃啊,不但吃,我还要他老婆陪。”
噗嗤!花姐一声笑,把嘴里的饭给喷了出来。本来是笑罗耀祖,语气像个小男孩似的。现在却搞到饭菜全是她喷出的米饭,只能把碗一放,摊开双手。
“好了,现在想吃都没得吃了。”
“谁说没得吃了,正好拿去热一下。”
罗耀祖说的不完全是气话,在山里别说是这种情况,就是掉在地上的,捡起来吹一下照样放进嘴巴里。
看着把菜拿去热的罗耀祖,花姐跟了过去,站在身后,轻轻的把头靠过去。不过不是挨在他身上,而是用他肩膀擦拭干净脸上的泪痕。
菜暖好了,两人又开始重新吃饭了,只是谁都不言语,只有筷子碰撞瓷碗的声音。
离开时,花姐问:“以后还会来陪姐吗?”
罗耀祖点点头,但心里却是摇摇头。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出到大街上,已经是灯火阑珊。
大街上不时有警察两两走动着,平时喧嚣的人群,似乎也安静了不少,看来这段时间治安不好,又或许是那共匪给闹的。
走回住处,走了一半路程,罗耀祖突然扭转方向,往九干狸那去,他要和弟兄们商量点事。
第二天,罗耀祖和九干狸在各条小巷里窜来窜去,他们在寻找一条适合的巷子。
老四和另外一个弟兄跑了过来,兴奋的说:“老大,去那边,那边有条巷子非常适合。”
两人跟着过去,来到城北菜市场旁边,就是罗耀祖之前和老崔吃螺蛳粉的地方。
老四把两人带进了一条巷子里,边走边介绍:“就是这条巷子,前面一个转弯,转弯后又分出三条小巷子来,四通八达。”
进去看了下,果然如老四所说,罗耀祖和九干狸都满意的点点头。
罗耀祖还发现,这里人员复杂,住的人都是来自各地,或是做些小生意,或是一些帮打杂跑腿的。
又过了一天,罗耀祖、九干狸、老四乔装打扮,分别带着几位弟兄,隐进了小巷里。
约么到了中午时分,小巷里的人渐渐少,这时一位头戴布帽,脸上满是灰尘,像是刚帮人家卸完一车货的人,跑了进来。
后面有人追赶着,“别跑,敢在我们的地盘抢东西,真不知死活啊。”
罗耀祖来了精神,和对面的九干狸对视了一眼,从衣袖里掏出一节木棒,紧贴在墙角处。
很快,两个警察跑了过来,咚咚两声闷响,棍落人倒。这都是对着后脑打下去,不死也要昏迷好久。
罗耀祖和九干狸迅速把两警察的枪跟子弹给夺了,这时,其他弟兄已经把准备好的麻袋,套在两具瘫软的尸体上。
罗耀祖和九干狸钻进另一条巷子,老四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他面前放着一捆散开的柴火。
两人把枪往柴火中间一放,老四麻溜的捆绑起来,从外面看,根本不知道这捆柴火里还藏有枪。
而其他的弟兄早已把两麻袋“肉”,抬到巷子尾扔掉了。
老四把柴火扛回家,其他人也各自分散走掉,这条巷子里,只有几个乞丐懒散的走着,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一件事一样。
在窝点里,弟兄们陆陆续续回来,老四把玩着枪支,笑道:“我把柴火扛过集市,好几个人来问价,我说已经有人要了,这么好的柴火,我怎么可能卖呢?”
“哈哈哈,阿七,你抢我的银元,该还我了吧?”
“军师妙计,又搞到了两把枪…”
“现在我们火力充足,攻打黄春富那条老狗,应该不成问题了吧。”
享受着众兄弟的夸奖,罗耀祖有些飘飘然,说道:“黄春富那十几条枪算个屁呀,他们不过是酒囊饭袋,不堪一击,只要老大下令,我们今晚就去把他的别墅给端了。”
此时的九干狸,还是比较冷静的,手一摆,说道:
“现在我们不能急了,这警察的枪被抢了,这两天肯定全城戒备,再说了,你昨晚不是说那黄小姐是杨副团长的手下吗?来头不小,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啊。”
“有军师在,怕他个鸟啊。”
弟兄们起哄起来。
那黄元梅,连警察局陆局长也要让她三分。再加上昨天那一脚,那力道,那准度,可不是一般人能使得出来。看来确实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还是小心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