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哲见周御青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也自讨没趣,对着周御青行礼就走了出去。
丁哲浑然不知道现在自己好像是一个被抛弃的怨妇一般。
好像周御青是那另觅新欢的负心汉,自己是被无情抛弃痴情女子。
丁哲连忙摇了摇头,晃掉自己脑子里的想法。
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要是被周御青知道了,还不是要将自己碎尸万段啊?
丁哲伸手懊悔似的捶了捶自己的头,边走还边踢着路边的石头,一脸苦相,还有些狰狞。
结果这一幕被旁边的宁儿看的一清二楚。
宁儿端着手里的东西,站在一旁,直勾勾的看着丁哲,目光呆滞又有些疑惑。
丁哲猛地一抬头就看见了宁儿,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丁哲:“……”
但是从宁儿的眼神里,可以看出,自己好像是个傻子。
好像傻得还挺严重……
宁儿一个人走在路上,本来是不害怕的,结果看见丁哲好像是有大病一样,在这捶头踢腿的,倒有些吓人了。
宁儿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两人僵持了好大一会 儿,到最后还是宁儿对着丁哲行了一个礼,讪讪一笑,问道:“丁首领,这大晚上的还散步呢?”
“挺有雅致的。”
“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去给夫人送东西。”
“我就先走了。”
宁儿说完,直接快步走过丁哲,快速的往前走,根本不敢回头。
这一系列动作快的,让丁哲都没有反应过来。
丁哲回过神的时候,宁儿已经走远了,根本不见人影。
看样子给人家姑娘吓的不轻。
丁哲看着空荡荡的小路,颓废一笑,道:“这都什么事啊?”
“简直丢死人了。”
丁哲懊悔的嗷了一声,就气急败坏的回了自己的住所。
宁儿是给卫娆取去疤痕的药膏去了。
卫娆刚刚沐浴完,身上还有着淡淡的香气,穿着轻透的寝衣,接过宁儿手里的药膏,绕过屏风,走到趴在床上的周御青身边。
周御青趴在床上,肩膀的衣服被扒开,侧着脸看着卫娆,问道:“这是什么?”
卫娆打开瓶子,抠出来一些药膏搓在手上,轻轻的划开,道:“这都是去疤痕的药膏。”
“我以前摔倒了,膝盖上的疤痕就是靠它才好的。”
“很是不错呢。”
卫娆说完,直接用自己的纤纤手指点在周御青背后的疤痕上,慢慢的打圈揉着。
周御青倒是对自己身上的疤痕没有多大的想法,道:“这都很多年的了,我都没放在心上。”
不过周御青这样说着,但还是同意卫娆在自己背上抹这些东西。
卫娆娇养惯了,身上肌肤没有一处是不嫩的,自然没有疤痕。
卫娆每每看着周御青背后的伤疤都能想到他以前过的有多不容易,这心都止不住的疼。
卫娆轻轻的揉着,道:“你没有放在心上,我替你放在心上。”
“以后每晚都涂,直到这些疤痕都消失就行了。”
周御青自然是没啥异议,每天晚上都能享受到自己夫人的按摩,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恨不得这疤痕一辈子都别好了。
一辈子都能让卫娆给自己涂药,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周御青心里美滋滋的,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
烛火昏暗,平添了几分温馨。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
周御青趴在枕头上,侧着脸看着卫娆,道:“娆儿。”
卫娆正专注的给周御青涂着,听周御青还有些认真的叫着自己,抬头看了一眼周御青,问道:“怎么了?”
“什么事啊?”
周御青直勾勾的看着卫娆,提议道:“娆儿,要不趁我这段时间有空,我教你练武吧。”
卫娆的手一顿,疑惑的看着周御青,道:“怎么想起来教我练武呢?”
“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
卫娆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周御青突然提议她学武。
周御青认真道:“经过今天一事儿,我与太后、宋家也就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我不能为他们所用,那我就成了他们的阻碍。”
“我怕他们没有别的法子,拿你开刀。”
“我实在是怕你受到任何的意外。”
“虽然我让这么多人跟着你,还让绿云、孙响都保护你。”
“但是我还是担心。”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若是还想今天这般,太后不管任何顾虑,直接把你带走。”
“绿云和孙响还真拿太后没有办法。”
“我便想着教你一些功夫在身上,到了关键时刻也能出其不意,保护自己。”
“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周御青的任何决定都是和卫娆商量好的,根本不会请求卫娆。
这件事情也是要经过卫娆的同意才行。
周御青也只是提议,最后的主意还是要卫娆同意。
卫娆手继续涂着,愣了好大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能……学会吗?”
卫娆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红红的。
旁的她倒是还行,这武术她可是一窍不通啊。
周御青见卫娆不说话,还以为卫娆不愿意呢,结果是为了这事,还在担心能不能学会。
周御青被卫娆逗笑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摸了摸卫娆的头,轻哄道:“教你些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