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父亲的还不好意思问呢。
周御青看了一眼周骁,笑道:“父亲不用担心,张荣找的人都是废物,根本不值得一提,只会些三脚猫功夫。”
“不过就是人有些多,我一不小心把胳膊扭到了。”
“今个儿太医说了,不是什么大事,休养几天就好了。”
“另外,张荣已经被处置死刑了,宋靖也被削去爵位了,太后被气得不轻,最近也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最近也是没有什么大事了。”
“能好好的在家休养一段时间了。”
周御青细细的交代着最近的事情,和以后的一些事情。
周骁端着茶杯,慢慢的听着,心里却很是满意。
这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培养出来的儿子。
天资聪慧、手段多,处理事情井井有条。
现在也得圣上看重,往后大有前程。
周骁很是满意,但是周骁还是最担心周御青的伤。
虽然知道周御青手里的功夫没有几个人能及,但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哪有父亲不心疼儿子的?
周骁虽然心里很是担心,听了周御青的话稍稍放心些,但是面子上还是不好意思表现的太多矫情。
周骁停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那就好。”
周御青也勾唇笑了笑,自己的父亲还真是在意“脸面”啊。
不过周骁一向如此,总是不爱说着矫情的话,但是对儿子的爱都是默默付出的。
周御青轻笑道:“父亲满意就好,这次事情我可没有麻烦父亲。”
周御青说这话是想起来上次周骁对自己说的尽量不要麻烦他。
周骁哼了一声,就知道周御青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继续呛着周御青,道:“不麻烦我就好,你的事情我还不想管呢。”
“我现在多清净啊。”
“你最好以后都不要来烦我。”
周骁这话说的赌气又拧巴,但是儿子一出事,自己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周御青轻笑了出来,不再和周骁争辩。
不是争不过,而是周骁年纪大了,周御青也有心让着他。
想当初自己刚刚带兵打仗,年龄也小,血气方刚的,总是看不惯周骁保守的方式,和周骁经常意见不一。
周御青总是和周骁互怼,吵得天翻地覆的,气的周骁头疼。
有一段时间,父子俩一见面跟仇人一样。
现在回了京城,两人的脾气也有所收敛,也隐隐约约有了“父慈子孝”的场面。
周骁本来肚子里还攒了好多话,等着怼周御青,士气正斗志昂然的,结果用余光一瞥,周御青正在气定神闲的喝着茶水。
周骁一时间气结,仿佛自己是个小丑。
周骁甚至有了一种角色互转的感觉,好像周御青是稳重的父亲,静静的看着自己淘气的儿子,而自己就是那个无理取闹、爱淘气的儿子!!!
看着周御青一副淡然的样子,周骁有些生气,但是又无从发泄,只能独自怄气。
周御青轻叹一口气,总觉的自己的父亲偶尔稳重,经常幼稚。
这会子又不知谁惹他了,又开始生气了。
而另一边的秦云和卫娆也是聊的不亦乐乎。
卫娆看了一眼周御青,对着秦云悄悄说道:“再过几天就是周将军的生辰了。”
“母亲准备送什么呢?”
秦云伸着手挡着自己的嘴,对着卫娆悄咪咪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两人七七八八的讨论完,相对一眼笑了出来,目光都同时看向周御青。
周御青:“……”
后背发凉怎么回事?
周御青猜着这娘俩就没有什么好主意,估计憋着整他呢。
周御青叹息一声,自己在家的地位简直一言难尽。
这么说吧,路过的狗都能捶自己两下。
自己都不敢还手的。
今日事情多,四人一起用饭完,就准备就寝了。
周御青牵着卫娆往自己的小院子走。
夏季微风阵阵,星空上还有几颗星星在闪耀,很是惬意。
卫娆牵着周御青的手,还像小孩子一样晃来晃去。
周御青低头看着卫娆,轻笑一声,道:“怎么这么高兴啊?”
“你和母亲憋着害我呢?”
“能不能和我透露透露你们的计划啊?”
卫娆抬头,傲娇的瞪了一眼周御青,道:“这是我和母亲的事情,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你要闭上嘴,少打听。”
卫娆现在就像是一个教书先生一样,故作严肃的对着周御青说道。
周御青伸手捏了捏卫娆的鼻子,笑道:“你俩憋着害我,我还不能说话了?”
“怎么这么霸道啊?”
“嗯……?”
卫娆被周御青捏着鼻子,呼吸不上来,伸手拍了拍周御青的大手,道:“就不告诉你。”
“你就等着瞧吧。”
卫娆说完,直接甩开周御青的手,蹦蹦跳跳的先走了。
卫娆在前面走着,都忍不住的轻笑,只要一想到自己和秦云的计划就止不住笑。
周御青轻笑一声,就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等周御青回去的时候,发现卫娆已经开始洗漱沐浴了。
卫娆占着耳房,周御青只能去偏房洗漱。
周御青动作很快,自己进屋的时候,卫娆还没有洗好呢,耳房里还传来水声呢。
周御青穿着卫娆给他做的粉色白虎寝衣,乖乖的坐在那里等着卫娆。
这时候,丁哲送来了今日太医给周御青开的药,还有一些治疗淤青的药膏。
周御青不像卫娆喝个药推三阻四的,直接仰头喝了,一点都不含糊。
周御青的背部也有些淤青,自己够不到,就等着卫娆出来。
丁哲其实是想帮周御青涂药的,毕竟以前在军营里面,周御青有时候受伤都是丁哲替他包扎的。
但是今日周御青没发话,丁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站在一旁等着周御青。
周御青抬头看了一眼丁哲,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丁哲憨憨一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道:“我是想着帮您把药膏涂上,我再走。”
谁知,周御青直接瞪大眼睛,看着丁哲,一脸的不解:“你在想什么?”
“我让夫人帮我涂。”
“用不着你。”
“这大晚上的,你待在这也不合适,你赶紧下去吧。”
“明天还一堆事情呢。”
周御青心里还疑惑呢,自己还没发话,丁哲想的还挺美。
以前自己糙惯了,觉得无所谓。
现在自己可是有夫人的人,怎么还能轻易的让别人给自己做这种事情?
这也太不像话了。
丁哲:“……”
丁哲也无语了,支支吾吾道:“我就想着帮您涂个药,您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丁哲暗暗吐槽着周御青。
有了夫人就变得矫情起来了。
以前周御青受重伤昏迷不醒的时候,不都是自己帮他鞍前马后的?
现在娶了夫人就过河拆桥的。
真不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