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澍不作声,沉吟良久,他淡声道,“我爸爸已经结婚了,还有一对儿女。”
戴宇顺淡淡地笑,“他骗你们的。”
叶嘉澍挑起眉毛,面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戴宇顺摇头叹气,“你外公找人调查过,去了m国之后,你爸谈过一个女朋友,是个华裔,交往了一年多就分手了。之后他就一个人,专心科研,再也没有谈过恋爱,更加没有结婚生子。”
叶嘉澍的目光凝重一些,“他为什么骗我们?”
戴宇顺耸耸肩,“那我不知道,可能是想让你们安心吧。”
叶嘉澍无语了,想到之前叶鹏鹍说自己生活简单,钱不是非常重要。
之后又明显推诿地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独身一人,无牵无挂,才能潇洒地放弃五千万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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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叶鹏鹍在城内的高档酒店订了包厢,宴请沐秦茂、钟敏文、沐秦言、钱莆四人。
沐梓的表哥钱瑞轩因公出差,未能出席。
离开中国十几年,叶鹏鹍对祖国的高速发展,颇多感慨,说其实在他离开的时候,很多领域已经有了发展的苗头。当年他看好几个企业,其中有一家已经成为全球排名第一的巨头。
在座的都是同龄人,对他的这番说辞都是表示认同。因为不仅仅在工业科技,医学方面,或者说全方位的进步都是不容小觑。
“中国文化有一个很大的特点。”
叶鹏鹍淡淡地笑,“去了m国之后,我对这个特点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西方崇尚自由,盛行个人主义。但是中国人骨子里是集体主义,为了这个集体的强大,很多人心甘情愿地奉献自己的心力。当然,咱们也有采菊东篱下的历史传统,简略来讲,是穷则独善其身。”
这句诗属上半句,在座都是读书人,自然知道下半句话。
“达则兼济天下。”
叶鹏鹍果然说了下一句,他仍是微笑,“能力足够大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有了使命感。”
钟敏文没有忍住,说,“确实是这个理,但咱们都是普通人,能力都是一般般,走不到这么大的台面上吧。”
叶鹏鹍又是笑,“你们是医生,悬壶济世,以救人性命为使命,都是有大能力的人。”
然后他想到钱莆,“法医也是一样,为死者言,为生者权,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寻求的是公平正义。”
他这么讲,在座的都是莞尔。
钱莆是职业使然,观察入微,停顿片刻,他笑眯眯地问,“您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所以有这个感慨。”
叶鹏鹍点点头,“三年前,我在b大的同学就邀请我加入他的研究团队,但是我一直犹豫。刚刚上午,我与他做了深入的讨论,他的很多设想与我之前的研究有异曲同工之处,我可能会回国,加入他的团队。”
沐秦茂眼睛明显一亮,“那好啊,咱们都在b市,可以约了一起喝酒。”
叶鹏鹍笑着点头,“我若回国,必然有叨扰之处。”
“哪里哪里,咱们是亲家,应该多来多往的。”
叶鹏鹍有浓郁的知识分子气质,沐秦茂感觉很对胃口,他热情地表示,“我给沐梓买了套房做陪嫁,后来同一个小区,嘉澍也买了一套房。本来他俩打算回b市发展的,但是看现在的情形,就不一定哦。房子空着也可惜,您过来的话,可以挑一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