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轻瞳孔一缩,脸色惊变,身体猛得一个后仰,躲开飞射而来的瓦片。
接着调转方向,朝着另一个方向逃离镇南王府。
瓦片射来的方向,同样一名大内高手走出,向先前追杀的西门轻的同行点点头,齐齐朝西门轻追去。
其余暗中的大内高手见状,也欲显现身形,追杀西门轻。
但还不等他们开始行动,就见镇南王府另一侧升起滚滚浓烟,显然是西门轻的同伙听到响动,放火吸引追兵注意。
暗中的大内高手们虽是负责监督镇南王府。
但要是镇南王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就算皇帝心中乐见其成,可为了表面上的功夫,和给众大臣一个交代,他们也讨不了好!
所以,暗中的大内高手分为两批,一批赶赴浓烟之处,一批前往镇南王‘周墨渊’所在之处。
逃窜中的西门轻也发现了远处的浓烟,心中稍松了口气,看来他寻的这些‘兄弟’倒是没有抛弃他。
只是,就算只有身后这两名大内高手追杀,对他而言,也是极难逃脱的。
幸好,再逃出一段路,不远处便是接应他的人......
......
与此同时,远在北方的边关,大渡关!
关隘之上,一位眉眼间满是威严的将领,此时眼中带有些许忧思的盯着关外旷野。
“出云可有异动?”
略带忧愁的声音自将领口中传出。
裨将在侧后方恭敬拱手道:
“禀将军,据探子回报,出云帝国距这最近的城市,曾在三日前的深夜,似有大批兵马入内的响动。”
‘大批兵马,出云,唉,让我在这边关安心呆到期满不行吗?!’
将领内心轻叹一声,挥手下令道:
“派人回禀陛下,出云似有异动,恐要进攻我大周!”
“诺!”
“同时,吩咐下面的人,这段时间保持警惕,别半夜被人摸到城头都不知晓。”
“诺,属下明白!”
将领盯着裨将的背影,心中叹息道:‘唉,待会儿还得将这份消息为晋王府送一份去。’
他一想到自己那纨绔儿子,恨不得将他绑起来,鞭数十,驱之家门!
你说你在家中纨绔下就行了,在京城内也还不安分,而且还被晋王府拿捏住了把柄,真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还得他也不得不去站队晋世子,简直是坑爹啊!
......
大周西北方的边关,大乾方向此刻也在集结兵力。
只不过这一处的守将,对战争的灵敏度就要远低于大渡关守将了。
许是大周和大乾之间承平日久,长时间以来的和平,让他怠慢下来,这才没有发现大乾的异样。
也有可能是因为大乾女帝顾凰模拟后,特意隐藏的结果。
原因很多,但改变不了此处守将没有发现异样的事实。
而在西部边关和南部御南关,这时正在如火如荼的大战着!
西部与初阳帝国相接的边关,落日关。
名字正是由初阳帝国的‘初阳’二字而来,在当初取名时,大周当时的皇帝曾立于关隘之上,雄赳赳气昂昂,豪言道:
“此处,将会是我大周西出征伐之起点,是‘初阳’化为‘落日’的开始!”
然而,在那之后,大周同出云的摩擦愈发严重,对西征初阳的欲望也愈发低迷。
当时那名皇帝的豪言,也逐渐化为了梦幻泡影,大周在那以后,再也没从落日关,征讨过初阳帝国。
一直到现在,长久以来的大周与初阳第一战,反而变为了初阳帝国攻打落日关。
落日关战场,初阳一方。
初阳统帅看着发起冲锋攻城战的死士营,眼底流露出一抹担忧,向身侧副将问道:
“大乾和出云两国的情况如何,可发起进攻了?”
四大帝国中,大周的综合国力最盛,而他所在的初阳却是最弱的。
现在这般主动进攻捋虎须,由不得他不担忧。
副将抱拳恭敬道:“禀将军,前些时日,据我们于两国内的人传出消息称,大乾和出云皆有大批兵马调往大周边关,想来已经发起了进攻。”
“这便好。”
初阳统帅内心稍宽,而后接着道:
“让将士们不用杀得太凶,我们只是配合大乾和出云两国作战,让他们和大周打生打死就好。”
“诺!”
战场另一边,落日关隘之上。
守将黄傅盛躲过一支飞矢,目光盯着不远处推进而来的楼车,和楼车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面无表情。
身旁裨将也是久经战场了,顺着黄傅盛的目光瞧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着手安排士卒以火矢压制。
期间,城下死士以飞钩、云梯等攀爬城墙,城上将士用滚木礌石、金汁箭矢防守,双方你来我往。
扫视着眼前的一幕幕烽火狼烟,黄傅盛向着刚传完令的裨将,沉声问道:
“消息可传至京城?各方援军情况如何?”
裨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回道:
“最近城池的戍卒、屯田兵已经向此赶来,已有一支三千士卒赶至。”
“至于消息,以八百里加急之速,赶到京城,怕也还需些时日。等到京城回信,更是遥遥无期。”
黄傅盛微微点头,这些消息他也知道,他问那句话,是因为他心底的紧迫感让他多问了句。
自开战以来,到现在已经近十日了,尽管他以轮替方式防守,将士们也都有些许疲惫。
而且他还听说离他们最近的边关,御南关,此刻也正在同南蛮诸族大战。
从这里,他便嗅到一丝阴谋,预感这次战事怕是初阳早有图谋,甚至大乾、出云两方也很可能出手。
因此,他的心中不免有些急切,担心初阳还有后手,还有诡计。
“唉,多事之秋啊!”
黄傅盛轻念一声,整理思绪后,同裨将一起于城头上,与将士们并肩作战。
ps:初阳一方不知晓大乾和出云没有开战,是因为距离相隔太远,消息传播速度太慢,还没传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