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红乐见两人形影不离,也忍不住揶揄道:“啧啧,果然解铃还需系铃人啊,你可不能天天和你的系铃人在一起,还有许多正事忙呢。”
“这就是我的正事。”珞珈的甜蜜掩饰不住。
“哎呀呀,姜木里这小儿,我当年给他的美女不到一千也有几百,却片花不沾身,怎么就被你这怪妮子给套牢了?”
“几百?七礼王属实有些小气,你后宫佳丽三千,只匀给这么点儿,还要接下离狐摊子,亏的很!”珞珈嬉笑着。
“嘿,人来了。”慕红笑道。
“卫淮?”珞珈一看惊喜地呼道,“你怎么来了?”
“敢不来?你家的差点治我死罪,还好,苍龙也是他的了。”卫淮说完上下仔细打量珞珈,“恢复不错,听说还受了伤,我看看。”
人说着就要上手,珞珈捂住肩胸处,“不看。”
“啊,对,我去问离狐王,他定看得仔细。”
一番话说的珞珈羞赧的很。
“不正经,你自己看孩子去。”慕红拉着卫淮走了。
“卫淮来助你。”姜木里这时候走过来。
珞珈笑意盈盈地拉住他的手,“你知道孩子为什么叫北辰和南溟吗?”
“王上!”有人过来打断了。
只见方正俘了一人过来,“王上,抓住一人欲行不轨。”
姜木里威严低声,“抬起头来。”
“王平?!”
珞珈一眼认出,“你来这里做什么?”
王平沉默不语。
哑大娘过来了,比划着什么,珞珈看懂了,是不要伤害他。
“王平,你看看,大娘如此大义,要我们别伤着你,你呢?我尚不计较你囚我在雪松山的事,也感激你们的照顾。卫通,放开他。”
“诺!”
“说吧,为什么来厌离原?是李年的意思?他想要什么?”珞珈问道。
王平揉了揉手腕,看了看珞珈,微叹,“红玉。”
“红玉?”
姜木里突然想起了南溟口里的东西,看向刚刚赶过来的一氏。
果然!一氏的眼神与他对上时明显闪躲。
“珞珈,要想红玉发光必须十星连珠,听闻,你这里有先进的望远镜。”王平解释道。
“他消息倒是灵通得很。是有,但你搬不走,他若想看,便来茉莉台看。”
王平敛目轻声,“珞珈,李年他活不长了。”
珞珈微叹气,“我知道,玉书给他看过,他有病,所以要寻长生之术。”
这话一出,周围几人面面相觑,了然于胸。
珞珈继续,“你能来找望远镜,想必已经得到红玉了。”
“原来是你?!”一氏忍不住出声,这王平是那个抢夺红玉的黑衣人?!
“原来是你?!”姜木里顿时也怒瞪一氏,确认他拿走了南溟嘴里的东西。
珞珈不明就里这个场面,“怎么?”
几人默契地都没做声。
珞珈狐疑地转向王平,“红玉在李年手中?”
“不,一鸣大师。”
珞珈了然,不放过问询的机会,“四鬼还有谁?”
王平猛一抬头,“四鬼?”
“你没听错,看你的反应,不是不知道只是吃惊,四鬼有一鸣、李年,还有谁?!”
王平听罢自嘲地一笑,“苦心经营这么久,你都知道了,不错,四鬼是子姜的孩子。”
“还有谁?!”这是珞珈最关心的问题。
“还有谁?你问她!”王平抬起手指向侧边的一个人。
那个人,是哑大娘。
大家都齐刷刷地看过去,哑大娘一愣,急急忙忙地摆手做害怕状。
“王平,你是说,她是子姜?不,子姜死在了星宿庙。”姜木里说道。
“不,子姜死在了文成。”
“文成?”姜木里心里一慌,看向珞珈。
珞珈心里更惊,姜木里说过,他看着母亲在文成的武器下消失的,难道,不是死了,是像他一样,只是瞬移到了别的地方?
没死,难道是这个哑大娘?
可,哑大娘和那石像除了性别,哪里有半点相似之处?
珞珈努力平复下心情,“王平,什么意思?把责任推给一个哑大娘,也是你这赌混子做的出来的事!”
王平不恼反笑,“哈哈……她只是不记得了,珞珈,从王小斗案开始,到现在,已经到了结局,我又何必再说谎话?”
“哑大娘是装的?”姜木里看向哑大娘的眼神多了些不明意味。
“不,她是真失忆了,她被大火烧过,之后在文成死里逃生,可惜受过重伤昏迷了几十年,也就是一年多前才醒过来,我找到她的时候,她什么都忘了。”王平说道。
越说越像,珞珈心里的不安陡升,声音带着颤抖,“既然李年是四鬼之一,四鬼要做什么?在红玉发光中扮演什么?不会是.....死祭吧?毕竟李年是四鬼之一。”
王平黯然,“没有人知道,就像那些黑玉什么时候发光。珞珈,我此行目的只是望远镜,不会杀人,你让我在这里见证吧。”
珞珈没说话,姜木里手一扬,王平被押入了临时大牢。
剩下的人拉着哑大娘去研究了。
刚回寝殿,珞珈一把抱住姜木里,柔声,“江木,我好害怕……不会,不会,你来这里也是,也是验证预言的一环?”
“夭夭。”
姜木里回转身看着她,轻抚她的额头,“想什么呢,我们一起走遍了神行大陆,不管是与不是,都与你一起。”
“你是离狐王,哪能自由?白参的华夏志愿你知道了吧,白参、蓝痕他们都等着你,你可不能出任何事儿。”
“那些事算什么,我亏欠的是你。”
珞珈充满爱意抚他的脸,“不,为了我,你不能有事,而且,你得护着北辰和南溟。”
“我答应你,你也不能出任何事,我不许!”
“江木…….”珞珈又埋进了他怀里,贪婪地呼吸着竹叶香。
“对了,王平的意思,哑大娘是子姜?”
说到这,姜木里将她放开,“……夭夭,有件事我想起来了,一氏从孩子口中拿走了个红色的东西,可能就是红玉。”
“你说什么?嘴里?我去找他!”珞珈说着要往外走。
姜木里拉住她,“别急,当时场面混乱,一氏逃走前刚好瞥到。”
“孩子?谁?”
“南溟。”
珞珈身子一个虚晃,差点站立不稳,“江木,你是说,是说,玉是南溟出生的时候自带而来的?”
姜木里一把抱住她,扶到床边,召了方正带一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