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边那道倩影,瑜天不由垂头顿足,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后会无期啦!”貂蝉转头做了个鬼脸,然后果断从窗户翻出。
屋外响起瓦片掉落的声音,想来应该是被其不慎碰掉。
事实也的确如此,貂蝉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弱女子,纵使学了些舞剑之技,也全无强身之用。
赵云就在门外候着,可瑜天却没法子,他的嘴巴被衣物堵住,说不了话。身体也不受控制,任其用尽全身力气,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和现代中的强效麻药有点类似。
无奈之下,瑜天也懒得挣扎了,索性躺在榻上,想着些事情,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丑时,瑜天隐约觉得身体被人摇晃,他渐渐睁开眼睛,身体已经有了些知觉,已经能简单活动了。
瑜天的体质简直比牛犊还要壮实!
貂蝉所用药物已经足够一头黄牛麻痹整天,到了瑜天这儿,才几个时辰就能活动如初了。
“主公您这是玩得哪儿出啊?”赵云笑吟吟地将堵口之物取出,脸上带着莫名的调侃。
瑜天没好气地瞪了他眼:“还笑,你怎会突然进来的?”
“我见那王司徒不时遣人到房前查看,便觉得不对劲,担心你出事,叫了你几声都没反应,所以才贸然进来。”赵云说。
说到这儿,赵云才想起来,这与主公一同进来的女人怎么不见了?
瑜天担心自己被人戏耍的事情传出去,便连忙下令道:“子龙,我早已令暗影卫潜伏在司徒府外,你持我令牌,带人将这王允捉拿。”
“哦。”赵云接过令牌,也不再关心什么女人不女人的了,当即快步走出。
不多时,一列列黑甲兵冲破了司徒府的正门,如浓墨般涌入,见人便捉,那些家丁们怎能抵挡地住这股钢铁洪流。
此时王允听到外面的喊杀声,已是知道事情败露,当机立断,连忙翻过窗户,颤颤巍巍地向外面跑去。
只是这司徒府外已是密密麻麻的黑甲士兵,他就算是长了双翅膀,也难逃出去。
无奈之下,他只好望向了自己府中那座最高的阁楼,那里面有他事先挖好的密室,若是藏到那儿,也许还能过逃过一劫。
司徒府的上下很快便被控制住了。
瑜天推开门,院子中一排排火把,把这府中映照得火红,空气中还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主公,司徒府总共一百三十八口,除了王允外已经全被捉拿。”赵云压低了声音,“我们上上下下将府里搜查了个遍,却怎么也没找到王允。”
瑜天轻轻点头:“继续搜,王允肯定还在府里,就算将这里给我翻个底儿朝天,也要将其找出。”
“井中,屋顶,甚至茅厕都不要放过。”
“至于这些人,就先行收押到大牢中吧。”
瑜天下令道。
很快,便有人发现,在后院的阁楼中,有处墙壁里面竟然是中空的。
“这里面是空的!来人,找找附近有没有开关,找不到的话就给我把墙砸破!”暗影卫一个小队长吼道。
几人找了半天,终于在东墙书架后,发现了一处隐秘的开关。
……
灯火辉煌的大殿中,司徒王允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地面,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失神落魄。
“王司徒,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如此落魄啊?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么?”瑜天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王允抬起头,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瑜天:“汉贼!我王允就算化成鬼怪,也不会放过你!”
瑜天闻言不由轻笑:“尔等鼠辈,在阳间都不是我的对手!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不过是那小鬼而已!”
“任你如何说,天下人都会把你看作篡汉的贼寇,你今日能杀得了我,还能杀天下人不成?”王允怒极反笑,用手指着瑜天,“我会在下面等着你!”
“这话从你一个糟老头子口中说出总觉得怪怪的。”瑜天叹了口气,“我可不用你等着,你还是自己安心投胎吧,争取下辈子别做我的敌人。”
“来人,将这司徒王允押入死牢,明日处死。”
距离瑜天释放群臣不过两日,王允就又回到了熟悉的牢房,不同的是,等他再度走出这间牢房,就是他身死之日。
“子龙,天明后你再带人把这王允家中财物清点一遍。”瑜天打了个哈欠,下完命令便回家去了。
第二日,王允被关押死牢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洛阳。
这些个达官贵人们纷纷告诫族人,在这洛阳城别再瞎蹦跶了,洛阳的天要变了。
朝会上,瑜天上奏,大谈王允亵渎君上与篡逆之罪,小皇帝刘协听后便给那王允治罪。
文武百官听后皆不由打了个寒噤。
谁都知道王允是为何而死,但却没人敢再发言,即便是那素来刚正不阿的黄琬蔡邕等人,也都缄口不言。
至此,整个汉廷已完全在瑜天的掌控之下。
十一冬月。
汝南的风中已带着寒峭,长街上已很少有百姓活动,一来跟天气有关,二来则是战乱未结,袁术与边让两部仍在拼杀,谁也不知道哪方会胜出。
玉阳街的尽头是许府,此时街面或许冷清,可许府中却是人声鼎沸。
原因无他,今日是农历初一。
每逢当月的首日,许劭、徐靖兄弟便会主持月旦评,评论乡党,褒贬时政,不虚美,不中伤,能辩人之好坏,能分忠奸善恶,或在朝或在野,都在品评之列。
昔日曹老板那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便是由来于此。
堂殿中,诸多门客坐满了整个大殿。
“现在都传洛阳新晋司空,大开仁政,救济灾民,在城中以国库开设医馆,书院等设施。不知子将兄(许劭字子将)怎么看待此人。”门客中有人问道。
抛出这个问题后,其余门客皆不出声,静悄悄地等待,看来这是在场所有人都疑惑地问题。
主座上,一儒雅中年人丰神俊朗,穿着雪中青松深衣,神情悠然,此人便是许劭。
“哈哈,子怡兄此举可谓抛砖引玉了,就算你不问我,我也会说的。今日之议题,便是那位年轻的瑜司空。”许劭朗声笑道。
“瑜天其人,年岁不及弱冠,却能够平步青云,此子必然不同凡响。”许劭面目微微凝重,“我虽未见过此人,可其之心胸手腕,也都听闻过。”
“在我看来,此人乃是合天下之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