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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半个月的时间悄然而过。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大宣朝廷的格局再次有了变化。

首先是文渊阁,昔日次辅李明义,于一月前正式上交辞呈,经过皇帝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后,最终还是准许了李明义的辞呈,就此,李明义这位稳坐于次辅十余年的重权老臣,正式告别了自己的政治舞台。

而接替他继任次辅之位的人,便是兼任着理藩院尚书的靖国公卫学海。

除却次辅之位有所调动外,这半月来,内阁阁臣与六部尚书的人选亦有变化。

于征俄之战立下大功,受封文勇侯爵的李进锐,也成功晋升为吏部尚书。而此前,一直由范瀚文担任的礼部尚书之位,也随着范瀚文年岁过高,自愿请辞的原因,而换成督察御史曾启瑞兼任。

兵部尚书,则由卸任都督府一切官职的勇国公闫瑞继任,忠国公洛重云则接了闫瑞的班,全权管理都督府各项事宜。

工部尚书与刑部尚书则没有变动,一直由宣工侯洛重祥与邱旭担任。

至于户部尚书,则由齐休平担任,此外,户部侍郎之职的人选任用,也出乎了不少人的预料,太子竟然启用了在地方上已经为官了近二十年的徐世豪!

徐世豪这位昔日的天之骄子,在经过二十余年的官宦沉浮后,终于又重新回到了京城。

而文渊阁辅臣要员人选,值此新老交替之时,亦是有不小的变化,太子大肆启用了少壮新臣,仅新增的内阁辅臣就有不下十名,且平均年纪都不超过三十五岁,算是实打实地青壮派了。

朝廷的格局有了如此之明显的变化,东宫的权力范围前所未有的扩大,一时间,朝里朝外不少人都认为,此前传出天子有意禅让帝位于太子的传言,恐怕并非空穴来风了。

……

这日辰时末,李进锐照常来到吏部衙堂当值。

当看到这位年轻的过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意气风发之锐气的顶头上官时,衙堂之内的众多吏部官员,无不热络地凑上前来与之打招呼寒暄,唯恐自己错过给李进锐留熟脸的机会。

面对下级官员们超乎寻常的热情招呼与寒暄,李进锐倒没选择冷脸相向,而是十分得体地与众人道了声好,遂又回到自个的公房里处理政务了。

只是,还没等他把屁股坐热,紧闭的公房大门便传来了阵阵敲门声。

“李部堂,下官巩温书,有要事要指挥于您,不知……部堂这会儿,可方便?”

听到这声音,李进锐有些意外地站起身,语气热络道:“原来是巩侍郎啊,既有要事要说,您直接进来就是。”

闻言,巩温书倒也不客气,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先是将房门重新合上后,再而转身朝李进锐行礼:“下官巩温书,参见部堂大人。”

李进锐低头看了眼两鬓泛白的巩温书,上前一步,亲自将其扶起:“巩侍郎太客气了,真要论资历与年岁,您该当李某师者……”

说到这,他有些感慨地吸了口气:“李某昔日入仕时,就多有听说巩侍郎的大名,现如今樱川省能被治理的如此富饶繁荣,您老与文良公(廖志严)功不可没!”

巩温书十分谦虚地摆手道:“樱川能有今日之盛况,全仰赖文良公竭心执政,夯实基础,巩某顶多算是拾文良公牙慧罢了,算不得有功。”

“您老也太谦虚了。”

李进锐朝他笑笑,十分热情地示意他入座,而后又端起茶壶,为他与自己各倒了杯热茶。

对此,巩温书有些受宠若惊,接连摆手:“上官为下属倒茶,这……这与礼不符,李大人,这……这万万使不得……”

“诶!”

李进锐轻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很是谦逊地道:“您老是长辈,我这做晚辈的给您老倒杯茶没什么不合适的……”

“这……”

巩温书很是无奈,“公务之所,应与官阶论大小,您……唉……”

“您老就别客气了。”李进锐很是随性的说道,又将倒给他的茶往巩温书面前推了推。

“既如此,那……那下官就僭越了。”

巩温书尴尬地笑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李进锐微微仰身,神态轻松地喝了口茶后,淡淡问道:“不知巩侍郎突然找本官,是有……是有何要事要说?”

一谈及政事, 李进锐身上的那股子上位者的气势就毫不收敛地显现出来了,巩温书也似有所感,很是严肃地坐直了身子,满脸正色道:“是这样,前不久,淮南都转运盐使的缺儿空出来了,我吏部各官正在商定适宜之人继任此缺,可……”

话说到一半,巩温书突然哽住,似有些难以启齿。

见他面有为难色,李进锐也大致猜明白怎么回事了,“可很快,就有人给吏部打招呼塞人补缺了,是也不是?”

巩温书略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以我对巩侍郎的了解,您做事惯有铁面无私之名,能让你如此忐忑为难,这说明……往咱吏部打招呼塞人补缺的人 ,来头很不简单吧?”

巩温书又是点头。

见状,李进锐的脸色也严肃了几分,压低声音问道:“是谁?”

“是……是宗室的王爷。”巩温书很是无奈地低下头。

“王爷?”

李进锐一怔,脱口问道:“难不成……是暨王殿下打的招呼?”

“不……”巩温书摇头:“是璩王!”

璩王,乃当今天子的第七子,名为楚佑霄!

“璩王?”李进锐很是惊讶:“怎么会是他呢……”

“这位王爷不是从不掺和政事的吗?他……他怎么……”

巩温书俯下身,低声解释道:“下官听说,这位璩王殿下是帮郑通禄打的招呼。”

“这郑通禄是何许人也?”李进锐眉头一皱,是越听越糊涂。

巩温书回道:“这郑通禄,乃镇国公夫人的亲弟弟。”

他口中的镇国公,并非早些年过世的穆忠武,而是继任了父亲爵位的穆尽川。

“这么说,人璩王殿下是看在镇国公的面子上,帮郑通禄打的招呼了?”李进锐捏着下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