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啊最是嘴硬心软了。知道怎么了解女孩子吗?”柯朗又说:“就是那些话,你都得反正听。”
“女孩子说随便,你不能真的以为是随便。你要从上一秒她不经意透露出来的话里去找答案;
女孩子问我今天有哪里不一样,那你就得注意口红的颜色、指甲的款式和美瞳花纹;
女孩子问你想不想吃某样东西,那就一定是她想吃;
女孩子问你她是不是胖了……送命题,再答错了你就真的没救了啊……”
柯朗兴致勃勃地分享着自己的日常心得。
这可是柯家从他这一代开始祖传下去的。
传男不传女啊。
陈言仔细考虑了片刻。
最后还是点点头,一脸虚心受教的模样。
“女孩子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最是好哄。平常呢多准备一些小礼物,不需要太贵却能让她们高兴好久好久。”
躲在厨房外偷听的宁知南察觉身后有人走来。
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的周雅。
周雅冲着宁知南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两人一起继续趴在厨房外,听着里面的柯朗在那里高谈论阔。
“暗地里偷偷关注她的喜好和生活日常,替她解决问题。但是又不能藏得太深,你得悄悄地、不经意地让她发现。这样她才会更加心疼你。懂吗?”
陈言又点了点头。
“不要妄图和她们讲道理。道理讲赢了,老婆就没了。”
柯朗将最后一个盘子洗干净递给陈言,做了一个陈述性的总结:“总之就是那句话,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在外多给老婆一点面子,老婆回家多给你几张票子,一家人其乐融融,快乐无边……”
“哟,小朗子经验还挺丰富的。”
厨房外的声音传来,吓得柯朗身体一个哆嗦。
“老、老婆,你站在那里听多久了……”
柯朗身上绑着一条花绿色的大围裙。
此刻他一脸错愕地看向门口的周雅。
那战战兢兢的小模样,瞧着还有些滑稽。
“从【更加心疼你】开始听的。”周雅双手环臂,饶有兴致地挑眉看着他:“这是谈了几个女朋友啊,谈出了这么深刻的恋爱经验了?”
柯朗忙站在周雅身边,笑得一脸讨好:“没有的事,都是误会……在我心里永远只有一个老婆,最爱老婆了。mua~……”
柯朗一面说着,一面褪下围裙。
轻轻推着周雅回到卧室关上门。
宁知南站到陈言身边,有些不放心地问:“他俩没事吧?会不会打起来?我们要不要过去劝架啊?”
陈言看向身边一脸单纯的宁知南。
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南南不用担心,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打一架,第二天就好了。”
宁知南:“……”
我怀疑你在讲黄色,但是我没有证据……
……
从柯朗家离开后,宁知南与陈言便回去了公寓。
等到宁知南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
陈言还坐在床上,仔细地端详着手上的两本小红本。
宁知南见他仍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忍不住打趣:“你这样,是害怕晚上会有人来偷吗?”
陈言微微蹙眉。
好像真的在考虑起这个问题的可能性。
他起身。
将床头柜的最底层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密码盒子。
打开盒子又将结婚证放进去后,陈言再小心翼翼地用密码锁好。
最后重新又放回床头柜,并锁上钥匙。
陈言这一系列操作,宁知南看得目瞪口呆。
“阿言,你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这样就不会来偷我们的结婚证了。”陈言神情严肃地说。
而且拿不到结婚证,他就不用害怕宁知南会突然反悔,想要离婚。
陈言一直担心,结婚是宁知南一时冲动的选择。
但是他绝不会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
……
见陈言兴致勃勃,宁知南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她将头上的干发帽拆下,坐在梳妆台上。
陈言从床上起身,动作自然地站在她身边。
拿出柜子里的吹风机,陈言站在宁知南的身后替她吹干头发。
修长的手指穿过乌黑的发丝,缠绕在指尖。
吹风机吹出的暖风,懒洋洋地落在宁知南的发丝上。
又热又舒服。
宁知南慵懒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来自陈言的贴心服务。
耳边吹风机的声音嗡嗡作响,陈言时不时地与她闲聊家常——
“今天的晚饭好吃吗?”
“嗯,好吃……”
“那些都是柯朗做的,但是我觉得没我做的好吃。”
宁知南被柯朗争风吃醋般的模样逗笑。
她说:“嗯,对。他做得没有阿言好吃……”
听到宁知南的话,陈言又高兴了起来:“南南,等我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下个礼拜咱们就结婚吧。”
“嗯,好啊。结婚吧……”
“婚礼第二天我们可以去度蜜月。我已经和许夏请好了一个礼拜的假期。”
“嗯,好。都听你的……”
有陈言在,宁知南总是不需要去操心太多的事情。
陈言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从以前开始,宁知南就不是个勤快的人。
而陈言,更是愿意将她娇惯得任性自在……
……
头发被吹得差不多了。
手指轻轻撩起,再感受不到任何潮湿。
陈言将吹风机收进柜子,俯身在宁知南的耳边幽幽道:“南南,我们该睡了。”
“好啊,睡吧。”
“……我想和你在床上打架了……”
“嗯,好。打架……打架?!”
宁知南离家出走的意识,瞬间又被拉了回来。
她睁着没了睡意的眼,看向镜子里的陈言,支支吾吾地重复道:“打什么架?!……”
宁知南因为吃惊而瞪大的眼,模样可爱。
陈言忍着笑意将宁知南从椅子上拦腰抱起。
轻轻松松地走向大床:“想和南南在床上打架,从床头打到床尾的那种。”
陈言的嗓音压得很低。
带着莫名的勾人与暧昧。
宁知南红着脸,将头埋进陈言的胸膛:“阿言……”
“嗯?……”
“你果然是跟着柯朗学坏了……”
回来后,宁知南一直觉得现在的陈言变得有些奇怪。
总与记忆里的某人很像很像。
而现在,她也终于知道陈言那骚包的模样,究竟是跟谁学的了。
当真是得了几分柯朗的真传。
瞧瞧陈言现在这撩人的模样。
和从前那个一调戏就害羞脸红的老实人,一点都不一样。
“嗯,学坏了……”陈言没有一丝窘迫,大方承认:“但是现在已经合法了……”
从前向来是她撩拨陈言。
陈言除了被迫反抗,再做不了其他。
可是现在两人的位置,竟是上下颠倒调换。
反抗不了的人,竟变成了她……
……
只片刻失神的功夫,宁知南就被陈言轻轻地放在床上。
陈言的动作很慢很温柔。
让宁知南有种自己一直被他珍视着的感觉。
随着胸前的睡衣扣子被一颗颗打开。
就在衣服即将要被褪下的那一刻,宁知南故意使坏,紧紧拽住衣领收紧。
衣裳半解,雪白的肌肤半遮半掩。
陈言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他哑着声哄她:“南南,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