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得到大齐的支持,萧景霖如今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从皇上的寝宫出来,直接找了成妃,商量一番后,直接去了长公主府找上了兰芊。
“公主,如今婚事确实仓促,是本王的不是!”萧景霖的姿态放得很低,也很诚恳。
“你放心,待事成之后,你便是皇后了,本王会给你一个无比隆重的册封大典。”
兰芊听完萧景霖的承诺,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只做回应,对于这个所谓的婚礼、册封大典,她毫不期待。
“大事为重,只有我们成亲,我们才算是同一条船的人,这才能让本宫的外祖父放心,也才让殿下放心!”
“既然如此,那就尽快成亲吧!”
这件事拖太久了,大齐皇帝对兰芊有意见了,并一度表示,二月份还不确定下来,那此事便要交由他人处理,太子之位也要让给一直虎视眈眈的二皇子。
兰芊不想让她母亲兰姨娘毕生的心血,也不想她的亲舅舅失去皇位。
而且,她还要报仇!
“我们的婚期,就定在十天后吧!”
二月十,兰芊直接敲定了一个时间。
十日,加快人手,准备一个婚礼,足够了。
成亲的事,就商量到此了,接下来,两人又敲定了后续的事情。
。。。。。。
云蕴跟萧景霆两人在御书房里,像看电视剧一样看完两人的飙戏。
“十日,大哥他们已经到边境了!”云蕴很有信心的说。
萧景霆从不怀疑她的话,因为她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他们。
“父皇的身体,能撑多久?”
说真的,即使这个父亲,他以前恨极了,可他还是遵守了与母后的约定,让自己成为继承人,暗中培养自己,已经尽了他作为父亲的责任了。
特别是现在,自己父亲的生命进入倒计时了,他就是那个倒数的人。
其实,这确实很残忍。
只要他不是个冷血的,作为儿子,看着自己的父亲,跟死神搏斗,徘徊在死亡的边沿,他有很多不舍跟不忍。
云蕴对父母亲情很淡泊,但是失去亲人的感觉,她能明白。
“十日还是有的,那药还有最后一颗,能维持十日以上,但具体的时间,需要看他的意志了。”
这最后一颗药,是止痛药,吃一颗能止痛七天,七天后就开始慢慢疼痛起来。前三天是的痛是轻微的,所以十日是常人都能顶住的。
但是第四天,疼痛就开始剧烈。
她轻轻的抱住萧景霆,给他一点安抚:“尽管不舍,可生命的尽头,就是死亡,谁也逃不过这个命运。”
云蕴空灵的声音,并没有给萧景霆多少安慰,反而让他觉得无限悲哀。
作为男人,萧景霆此刻不能承认自己的脆弱。
“去吧,好好陪陪他,把这药也给他用下吧!”
萧景霆没说什么,只是接过药,点点头就离开了。
云蕴没有跟上,虽然她们是夫妻了,却也是需要自己的时间跟空间的,亲密无间,不是指时时刻刻都要粘着他。
接下来的时间,萧景霆除了上朝,便是陪伴皇上,批阅奏折,他也是在皇上的寝室里。
陪伴,是他能做的的最后一件事了。
而萧景霖那边,也在皇宫礼官的协助下,火热朝天的准备着婚礼。
十天,很快就过了,迎来了两人的大婚。
经历了十天回归正常生活,京城又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萧景霖也没有让大家失望,这个婚礼也算是做到了万众瞩目了。
然而,就在萧景霖成亲洞房的时候,皇上的身体却也到达了极限了。
“父皇,儿臣在呢!”萧景霆紧紧的握住皇上干枯的手,把耳朵贴过去,试图想听清皇上的话。
跪在地上的萧景雷跟萧景霸,连忙爬到床边,趴在皇上的床沿上。萧雪、萧露姐妹两也紧挨着萧景霸跪着,两人偷偷的抹着眼泪。
“父皇,儿臣们也在!”
贤妃、德妃、成妃都站在一旁,都已经泣不成声了。
云蕴带着孟雨、李梦蝶站在后面,她们都是儿媳妇,跟皇上不算亲近,但碍于自己丈夫的那层关系,还是要做足表面功夫的。
后面还站着几位肱骨大臣,恭亲王、镇国老王爷、安信侯、云相爷,以及各位尚书大人!
“以后……靠……你了……”皇上虚弱的张开嘴巴说这。
萧景霆坚定的点头说:“父皇放心!儿臣定当尽心尽责!”
本以为在萧景霆说完这些话后,皇上也该断气了,可他就像在等在什么一样,紧紧的抓住萧景霆的手,就是没有松开。
几位皇妃顾着伤心。并没有留意这些,反而被云蕴留意到了。
她虽然跟这位皇帝不是很熟悉,但是根据她的了解,她大概明白是为什么了。
云蕴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从空间拿出圣母的法器:柳叶条跟装着水的花瓶,然后投出烟雾弹。
整个寝宫充满了迷雾,跟幻境一般。皇上突然放开了手,眼里充满了兴奋。
对于突如其来的雾气以及皇上的变化,所有人都惊讶了,纷纷回头侧目。
站在云蕴身后的几位妯娌,把云蕴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她们对她很了解了,所以很坦然。
“萧煌奇,该启程了!”
云蕴直呼皇上的名讳,径直走到床边,把柳条放花瓶里蘸取一些水,均匀的撒在皇上的身上。
“你一生矜矜业业、勤勤恳恳,为过为民,虽无大功亦无大过!你的晚年,解决了百姓的温饱问题,是你最大的成就!”
皇上听到这圣母般的言语,整个人都轻松了、肆怀了!
“仙位已安排,萧煌奇你上路吧!”
听了云蕴最后一句话,皇上的脸露出了笑容,轻声说了一句:“弟子遵命!”
说完之后,他的眼睛缓缓的闭上了,双手也垂下了,脸色却是带着笑容的。
“父皇!父皇!!”
“皇上……呜呜呜……”
“呜呼!皇上驾鹤仙去了!”
皇子们、嫔妃们大哭,纷纷跪下磕头!大臣们也悲痛的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