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挨近地下停车场最西边的那辆宾利的前一秒,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拦在了风炎的面前。
风炎忽地停下了步伐,抱着怀里沉重的锦盒,疑惑地看向挡在他面前的高大男人。
“(`Д′) 你干嘛?”
虽然同为司衍的属下,但风炎对他的一些同事,例如眼前这位,已经不满很久了。
司衍在公事私事上分得很清,对属下的管理也是格外严明清晰。
他将部下、员工,划分为了三类。
司氏集团,司家的私人武装,以及长生门。
这么多年来,风炎已经和司氏集团的员工、司家的私人武装里的高层处好了关系。
因为经常打交道,他们平常同事之间的相处也还算融洽。
但是,长生门那边……就完全不一样了。
长生门里都是一些精神有问题的家伙(这是风炎单方面的偏见),又冷又难相处,个个都是硬茬。
现如今风炎眼前这位,是一个小时前刚下飞机,从异国执行任务归来的、隶属于长生门的杀手。
代号:寒鸦。
寒鸦不冷不热地扫了风炎一眼,他单手抱着一个沉重的锦盒,压低了音线,淡声警告:
“如果你不想被发配到异国的某个荒野角落,就最好在这里止步。”
“呵……”风炎干脆翻了个白眼,“你以为风爷我是被吓大的啊?”
闻言,寒鸦像是看白痴一样,朝着风炎露出了个同情的眼神。
随后他便撤回了手臂,不再阻拦风炎上前。
作为同事,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这是风炎自己非要“作死”的……
接着……
只见风炎阔步走向了那辆黑色的宾利,雄赳赳气昂昂,挺拔的身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高大过。
然而,还不到五秒钟,停留在远处的寒鸦就听到了“砰”的一声。
哦。
是风炎手里的锦盒摔到了地上。
一块泛着幽冷光泽的玄铁掉了出来。
近处。
风炎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他低垂着头,连忙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
是司衍吩咐他十五分钟以后准时过来的。
他可是卡着完美的时间点来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连秒数都极其精准。
可是!怎么……
怎么会这样?!
他真的不是故意撞破、打搅司衍和殷宁……
风炎连忙恶狠狠地回过了头,愤愤地瞪向了远处的寒鸦。
他这幽怨至极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地控诉: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为什么不把话说完整?’
-车内-
殷宁感觉自己‘颜面尽失’,尴尬且忿忿不平地锤向了司衍的胸膛。
而车门外的风炎,几乎已经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焦急忙慌地解释:
“少、少爷,少夫人,我、我发誓,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寒鸦也在这时抱着锦盒来到了车边,他俯身抱起了滚落在地的玄铁,随后恭敬地朝着后座的司衍颔首示意。
“少爷。”
仿若覆着一层薄薄寒霜的瞳眸随后移向了殷宁。
殷宁也在这时抬眼向车窗外看去,目光交汇之际,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一切好像又都明了。
同类相吸,又相斥。
即便如此,寒鸦还是淡淡唤了声,“少夫人。”
殷宁礼貌性地点头回应了他,无波无澜地撤回视线。
简单地打完招呼后,风炎和寒鸦分别坐进了驾驶位和副驾,车子很快启动,驶出了地下停车场。
*
市区某别墅区。
主卧。
完全清理洗漱好,已经快要接近两点了。
殷宁沉沉地埋进了被子里,头刚挨到枕头,就产生了浓浓的困意。
想到明天一早还要去武装局“上班”,她感觉人生都变得灰暗了。
司衍坐在床边,身着一袭简约的墨色居家服,他温柔地捋着殷宁的长发,在她的额间落下冰凉的吻。
“晚安。”
很快,卧室的门被轻轻关上,最后一丝光线也跟着消失。
眼看着少年那颀长的身影即将消失在了光影中。
他深深凝望着床上那抹娇小的身影,薄唇边的弧度寡淡到几乎快要察觉不到。
湛蓝的瞳眸镀上了一层暗色雾霭,像是彻底融入进了走廊的黑暗。
*
书房。
一条极细的银链被扔到了宽大的书桌上,圆滚滚的深海珍珠足足翻转了好几圈才停下。
“去调监控,查清楚。”
低幽的嗓音如寒潮般涌来,彻骨压迫感带来极致的冷。
“这条项链,是谁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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