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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金殿欢 > 第437章 偏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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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芙收到了一封信,信上所言她那嫡姐姜珠死了,原因说起来也是姜珠自己作死。

姜珠与她夫君张淮早已没了夫妻情谊,但偏生二人是御赐的姻缘,又和离不得,只得是这一辈子纠缠在一起。

张淮好歹是男儿身,也不用困于内宅,他在外风流快活,累了就往家回,宿在自己爱妾屋内就是,唯独姜珠独守空房。

姜珠也不喜欢张淮,她本来是心悦自己表哥的,可谁叫一个女子嫁了人之后,再怎么夫妻不和睦,她也必须得生个孩子。

姜珠的母亲姜赵氏没少来信催促她赶紧想办法怀上孩子,莫要使些小性子,到老了才后悔,免得便宜了后宅那群狐媚子。

姜珠再不情愿也得承认母亲的话说得有道理,她倒也想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可是也得张淮来她屋里才行。

姜珠又不愿低下头去请张淮来她屋里,所以她想了个法子,自个儿故意折腾自己生了病。

她想着自己好歹是张淮的正妻,她要是生了病,于情于理张淮也得去看她一眼,只要张淮来看她,她就趁着这个台阶服个软,这样一来她二人夫妻关系应该能改善一些。

但姜珠又怕自己病了,张淮也不愿来她屋里,为此她还特地去找自己的婆母资博侯夫人,一番闺怨牢骚,总算是让她的婆母主动答应会劝张淮多来她屋里。

但是谁也没想到,一场刻意折腾出来的风寒会要了姜珠的命,她本来之前就小产过一场,身体底子就虚了不少,之后也怀了两次,结果无一例外小产了,这几次小产已经大大伤了她身子本源。

所以,她这次折腾自己生了病,完全是催命符,还没熬到张淮回府,就这样撒手人寰了。

姜芙平静地看完这一封信,先是将手中的信烧了,又召来良午,吩咐其隔日代自己去资博侯府为她那芳龄早逝的嫡妹吊唁。

姜芙其实对姜珠的恶感本来没那么大,姜珠那些愚蠢的手段,在她眼里于跳梁小丑差不多,比起姜珠,她对姜赵氏恶意更大,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母债女偿罢了。

姜赵氏最宠爱的女儿死了,也相当于是剜去了她心头的一块肉,想到这儿,姜芙愉悦地翘了翘唇。

不过比起这个,姜芙如今还有个打算,上回她们母子算是狠狠得罪了太子一党,毕竟皇上为了她,只罚了太子一人,这怎么不招人恨呢?

换做姜芙是对面,若太子以后顺利登基,也断断容不得她们这对母子苟活。

太子背后站着的都是权臣,眼看着皇子们都渐渐长大了,一旦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这边几乎是毫无胜算。

朝堂上暂时是不能指望了,那么朝堂之外呢?

“也许后者才是我们母子的出路……”姜芙幽幽说道。

……

姜芙低头轻轻哼着曲子,枕在其膝上的晏时越微微闭着双眸,双手搁在腿上,十指微曲轻轻叩着,应和着这曲子的节奏。

晏时越忽地觉得脸上一凉,他伸手一摸,触感湿润,慢慢睁开眼眸,抬眸往上一看,正看到美人暗自神伤垂泪。

“怎么了?好端端的,阿芙,你哭甚?可是谁欺负你了?”晏时越见状,直接坐起身来,一把握住她的削肩,关切地问道。

姜芙微微摇了摇头,垂首,掖了掖泪,勉强挤出一个笑脸道:“没有谁欺负臣妾,刚刚窗户没关,风太大了,不小心迷了眼。”

晏时越拧了拧眉,盯着她如玉的脸庞,明显不怎么信她所说的话,这种借口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他轻轻勾起姜芙的下颚,眼神专注地看着她,似是不容其移开目光,声音喑沉道:“不是说了吗?只剩我们二人的时候,咱们私下以夫妻相待即可,夫妻之间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吗?阿芙,你究竟是怎么了?”

姜芙闻言,慢慢抬起水洗过的明眸,与其对视了片刻,她咬了咬下唇,倏地扑进他宽阔的胸膛上,洒下了两行清泪,轻轻诉说道:“夫君,我又想起了昨晚做的噩梦,一想到那个噩梦,我就害怕……”

晏时越眉头稍稍一松,轻笑道:“我还以为怎么了,原来只是个梦啊,都多大的人了,竟为了个梦哭鼻子,放心,梦都是假,别害怕。”

姜芙慢慢退出他的怀抱,噙泪说道:“可是那梦是如此真实,皇上,上回您为了臣妾母子只处罚了太子,想必朝堂上言官都颇有微词,只怕背地里都在骂臣妾是个妖妃,若只是骂臣妾也不打紧。

可是璋儿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臣妾梦到璋儿他、他被……呜呜臣妾真的害怕……”

晏时越神色微微一暗,望着自己面前哭成泪人儿的女人,他哪里不知她话语中隐含的担忧,却是他没考虑到,这般把他们母子推到明面上来,何尝不是一冒险的举动?

如今他正值春秋鼎盛,尚且能庇佑她们母子,可一旦他大行之后,她们母子该如何自处呢?

扪心自问,晏时越当初之所以不考虑封自己心爱的女人所出之子为太子,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与顾虑。

当初父皇独宠着魏后,不仅封其为皇后,为此还立其子为太子

在魏后当权那些时日,为了巩固自己儿子的太子之位,诸如晏时越一样的皇子都遭受到了魏后的打压与迫害,他能活下来都是实属不易。

经历过这段压抑黑暗日子的晏时越,更是深深意识到了身为皇帝独宠一个女人的危害。

他的确喜欢姜氏,但是他不可能学自己的父皇,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将江山社稷拱手送予自己所爱的女人,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博取她的欢心。

何况,他自认为在自己有生之年,虽做不到独宠一人,但偏宠姜氏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

他可以宠她,但皇位却不能给他们的儿子。

他承认自己是在防着姜氏,怕她可能会恃宠而骄,成为另一个魏后。

毕竟他自始至终都明白姜氏远没有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得那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