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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儿!”龙泉神色慌张奔至我身前,将我拉着仔细打量一番。

我正是思忖国公府亲兵及暗卫之事,并未启了耳力,便被龙泉这番举动惊了一愣。

“龙少将军,还请勿要扰了我家公子清静。”梁青见状便是满面不悦之情,却是因着周驰及两名亲兵随着龙泉一并而来,便强压怒意。

轩辕无痕与骆弈城、莫良亦是于我房中的,仅是他等皆是见我垂首沉思便未曾搅扰。听得脚步声亦是误以为乃是幼弟们前来寻我,方未曾起身。

“龙兄,小弟一切安好,还请兄长安心。”我退了两步拱手施礼,借此以令龙泉了然当下之境。

“是啊少将军,末将方才便说了,顾公子一切无虞。”周驰忙从旁附和,且示意亲兵将所提物什置于案上便可退出房去。

“愚兄一时情急,还请贤弟海涵。”龙泉即刻出声应答,于亲兵出门前算是有了交待。

房门闭合之声响起,龙泉方再度凑近我身前,握住我一双柔荑低声道,“当真无碍吗?听闻连同上官清流皆是伤了,鸣儿切勿相隐!”

“嗬,龙少将军不觉于这问候有些迟滞了吗?”梁青不屑冷哼。

若非顾及如今我乃是顾名装扮,轩辕无痕与骆弈城、莫良皆是不愿留于房中有碍我夫妻私语的,却是梁青之言亦是提醒了他等,龙泉现下方至,确是有些许迟滞了。终是,无论周老国公遣了周驰昨夜便已前来相助,更是距早朝后我与上官清流往了城北查验皆已回转,且已过了正午,龙泉如何此时方赶来探望?

龙泉顿显局促窘迫之态,微蹙双眉垂首道,“因得昨日乃是父亲寿宴之末,又是为得应对众人代其回敬,便是,便是贪了杯……”

“哼,”梁青已被骆弈城拉过一旁,轩辕无痕亦是示意其不得再出言讥讽,方只能冷哼一声全做泄愤。

“龙少将军,我家公子若是有何闪失,岂非少将军乃是最末知悉之人?”不想本是静默一旁的徐宏双竟是开了口。

“那个,还请顾公子见谅。公子该是可明了少将军之难,故而……遑论有公子一众护卫及同门在,自是不得公子有损。更是末将领人来得迅捷,上官府众人亦是拼死相护。”周驰不知如何为自家少将军辩解,有些口不择言、语无伦次了。

“龙兄,小弟并未嗔怪兄长。”

“鸣儿,既是如此,不若随为兄回转府中安身吧。”龙泉急急出声,忆得其仍于宿醉却被胡济世强行唤醒相告之事便忧心不已,若是当真昨夜我有何差池亦或……龙泉定会懊悔终身。

“不可!”竟是周驰率先驳斥。恍然觉出不妥,忙开口相释道,“少将军,如今恐是国公府亲兵之内具有异邦细作,遑论龙府更是人多眼杂,那曾姨娘尚有同党未曾擒获,岂可确保其等未留了暗子于府内?姑娘安危自是为最的。上官大人府中纵然遭了攻袭以致伤亡惨重,却是姑娘及世家尚可自保。若是回转将军府而遭了龙将军……更是末将亦不能守护姑娘身侧。”

龙泉顿时不悦,“周驰,难不成本将军不得护妻周全?”

未及周驰辩驳,梁青再难抑一腔怒意,“你可护得鸣儿周全?若是当真可为,她又岂会乃是现下这番装扮?如何又会引出这众多纷扰?哼!大言不惭!”

“你!梁家主,我知晓你与鸣儿心意,却,她为你等主上!然再如何我龙泉皆是已然与之成婚,将你那起子不堪心思收回为好!”

“龙兄!”我不得不稍稍高声断喝令其止声,紧拧双眉眼色示意骆弈城往院中查看。

骆弈城亦是蹙眉,不安心拍了拍梁青才转身出门,跳上院墙四下张望,认定周遭确是无人方回转房内。

“师弟安心,”微微摇头以示无妨。

轩辕无痕则是示意梁青、莫良及徐宏双、周驰皆是随之出门,几人各自心内虽皆有不悦,却终是了然当下乃是何样之境,纷纷守于院中各处以防隔墙有耳。

龙泉亦是冷静下来,懊恼方才不该那般争一时之高下。

“鸣儿。”待房中沉寂稍时,他不禁近前低唤我,那满面愧色如何皆是掩不住的。

我长出一口气,“相公,伸手。”抬手切上他脉门,我不明怎是龙泉仍如遭人用药那般不分轻重。

龙泉乖觉异常,拢开衣袖使我便于把脉。

良久,我放下手,“脉象并未见有何异处,怎是你仍这般莽撞行事?相公不觉似是归京之后与边关之时相觑甚大吗?再无昔日冷静睿智的龙少将军风采,反是愈发同令……”不便出言不敬尊长,我便咽下未尽之语。

“鸣儿,确是怪为夫昨夜宿醉方不知上官府遭袭,更是胡兄将所有相告才急急赶来。然,恐是因得心内既忧且急之故,便一时未曾压住脾性。日后再不会了。”虽是宣诸于口乃是这番言辞,却是龙泉深知于他而言,恐是因得我这身世、样貌、武功、才智具为上乘,不知何时他心内早已生了隐隐不安之情。更是过往的莫良与莫思,现如今的梁青,甚是得了胡济世提点似是有疑的周驰,以及始终未变的上官清流,他从未安过心!纵然我二人已是行礼成婚,却终是未得其父母双亲认同,反是隔阂愈发渐增,他如何还能单如上阵杀敌那般简明心思!

“罢了。”我现下全然皆是魔灵细作之事,岂能有闲暇顾及此等小事?“如今上官长兄府中遭难,满府护院非死即伤,已无一人周全,于此用人之际,我定是不得放任不顾的。且不论我与他尚有兄妹之谊,更是一众护院及幼弟们亦是有义的,怎能袖手旁观?”微微缓了缓,“驰兄所言非虚,午前往之北城探察,胡军医亦是同行,必是知晓恐是皇上暗卫之内尚存不全然忠心不二之人,如何还能信重旁人?相公暂且回府吧,若是有何要事我自会遣人相告。却,今日我与你之言万不得透露半分与旁人。”再信不过龙家之人了,唯恐龙啸林待龙泉回转又是生事,便不得不出言示警。

“鸣儿,为夫可助你一臂之力!”

我抬眸与之直面,须臾垂下眸子,“相公应对府中之事恐是皆有力不从心之时,该是于回转边关前将将军府尤是内宅一切处置稳妥为先,自是不得离京后再分心顾及。我这里尚有一众世家及舅父可商议,相公安心便是。”

龙泉陡然一震,“鸣儿如此便是已然将为夫视作外人?”

“相公!”我不明已是这般混乱之势了,龙泉怎还如此纠结无谓琐事?强压心内不悦,我缓了缓心绪,换做一番口吻道,“相公, 我之意乃是不日之后你我便需得启程回转边关,自是此前将家中及京内隐患尽除了为好。既是如今我只得借助顾名之身行事,那家中诸事仅得辛劳相公一力担起了。然你我虽是应对有所不同,却终具为离京所筹,不时相互商议岂非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