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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贤弟”正待我不知言何以宽慰上官清流之际,院中便传来脚步以及龙泉的呼唤之声,与之相夹杂的,还有一个小童的阻拦,“少将军,我二哥哥说了,顾公子受了伤,此刻需休息,还请少将军稍后再来探望吧。”

“龙少将军,请进来吧。”上官清流先于我出了声。

随之便见龙泉大步绕过屏风,转至我二人身前,“不知上官兄也在,在下来听闻顾贤弟夜战群狼受了伤,特来探望。”说话间,便拉着我仔细检查了一番,“伤在何处?怎得并未见?”

我被他带着原地转了个正圆,尚未停下就又被他上手触摸,上官清流急忙拦下。

“龙贤弟也未免急切了些,”边说,边刻意挡开了他的触碰,将我往其身后带了带。

“上官兄这是何故?”龙泉不明,“即便是你我,要对阵那数十头狼,也未见得全身得退,更能何况顾贤弟如此瘦弱。”

“只是伤处方上了药,怕被触碰。”上官清流找了个过于牵强的借口。

龙泉笑了,“同为男子,有何回避,我不过是亲眼见过方可安心罢了,上官兄如何像护着嫂夫人一般?”

一句玩笑话,上官清流竟用暧昧得神情回头望着我,我便再次红了脸。“少,少将军,休要,玩笑。”也不知为何,每每见到龙泉我便口齿不清。

“哈哈哈,看你,每每与我说话便这般,贤弟,莫不真的是怕我?”

“怎,怎,怎会。”我简直无地自容,越想尽快结束越说不清,“不过,不过是,”

“不过是伤的位置确是不便,”上官清流接过我的话,替我解了围。

龙泉也不再逗趣,严肃了起来,“贤弟,今后行事需谨慎,切勿鲁莽而为,若非孟公子有安排,愚兄岂非见不到你了?”见我也明白他的用心,才继续开口,“上官兄,顾贤弟,本欲与两位畅谈一番,怎料城中传来消息,匈奴大军重振旗鼓,准备再度攻城。在下特来告别。待驱除了匈奴,两位的伤定已痊愈,届时你我兄弟再聚一处喝酒畅聊不醉不归。”

“此次可有把握?”上官清流顿时急切地询问。

“兄长安心便是,老将军业已安排妥当,上次不过是贼人趁天象欲加以利用,却不料苍天庇佑我大汉,由此可见天意如此。”

我明白,身为将领,龙泉责无旁贷冲锋陷阵,却不知为何替他揪心,“少将军,定要以保重自身为上!”

不料,我的话竟令两人同时诧异地盯着我,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眨了眨眼睛,半晌才再次开口,“我可是说错了什么?”

龙泉先笑出了声,“原来贤弟也可如此与我说话啊,哈哈。”抬手拍了拍我肩头,“贤弟放心便是,愚兄虽不济,却也可应对一二。只是上食朝廷俸禄,下为堂堂男儿,保家卫国自是理所应当!只是未知贤弟府上为何处,日后该如何寻得?”

“这个,”此时我并非表述不清,而是却不能言明。

上官清流脸色却带些不悦,“龙贤弟为国为民,愚兄佩服!不如待退敌之后,仍来此处一聚,倒也便利。”

“好!那就先谢过兄长了!”龙泉一抱拳,“若两位有事,可直去玉门关寻我,”而后不再迟疑,“就此先告辞,后会有期!请。”

“请!”

我看着龙泉仰首阔步不带一丝留恋地转身离去,心里竟有些隐隐的失落——不知今日一别何年才能再见。我自是不会去寻他,更不会再来上官这里,恐自此天各一方,只愿他能战场平安!猛然,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才初见,怎会对此人如此依恋放不下?难不成自己已至碧玉之年开始对男子有所思慕了?

“鸣儿!”

“啊?”我终是被这一声唤回了思绪,“额,刚刚上官公子同我说什么?”

此时的上官清流脸色相当难看,竟还有一丝怒意。“你方才在想何事如此沉醉其中?”

“并没有啊。”我故作镇静。

“没有?”上官清流再次欺身贴近,令我不得不往后退步,却忘了我与他方才变了位置,身后便是墙,故而直接贴上。

“你,你,退下!”我疾言厉色,“休令我动手,以你如今单手定不是敌手的。”

上官清流却笑了,“原来你也能与我如此讲话啊。”

“啊?”

“不是只有对着龙少将军才会口齿不清吗?”

我被噎住,只瞪着他。

“怎觉得他离去竟令你如此不舍?我唤了数声莫姑娘都未能被你听见,一声‘鸣儿’方令你回了神,还说没在想些什么?”

我甚至讨厌他此种口气,总像是调戏一般,“要你管!”一时脾气上来,我抬双手推开他,不料却被他捉了一只握在掌心。

“放手!”我用力竟拉不回来,又不敢再伤到他,便只能警告。

“鸣儿,你对龙泉似有不同,为何同我不这般?”

“你又忘了我昨夜为何愤然离去了?总是如此轻薄于我,怎会对你客气?”

上官清流松开了手,却并没有后退,反是将我困于他和墙之间,令我脸颊即刻通红。“鸣儿,我是真心于你。自家中遭遇变故,我便立誓重振家族昔日门风。束发至今并未对任何女子有过求娶之心,独独是你!那夜你露出女装,我便情不自禁展露真容于你,确是为得你能因此而倾心与我,却不曾想你不为所动。昨夜的种种,不过难抑倾慕之情。可方才见你对龙泉,我真的妒忌了。”

我不停地眨着眼睛看着此时满是柔情的他,心乱的什么都说不出来,竟连他抬手抚摸我的面颊都未阻止。

“鸣儿,应允与我,可好?”上官清流极具诱惑性的语调,使得我完全无法正常思考。见我彻底迷茫的神情,他笑意浅浅,薄唇便贴上来,轻轻落于我的眉眼之上,又转至面庞,抬手托起我的下巴,再次低声耳语,“鸣儿,点头,允我。”

我似是完全被他蛊惑,顺着他的话语轻轻点了头,就被他单手卷入怀中。他的怀抱与龙泉截然不同,温暖柔软,略带些药香,令我顿时倍感舒适,不知不觉困意浓浓,闭上双眼便沉醉其中。

“鸣儿,待过几日,你的伤势好了,我的伤也无需再用药了,便与你同去拜见你师傅,请他老人家成全我们,可好?我家族父母长辈均已不在了,一切婚礼事宜听从你的安排,但我想尽快完婚,等不及迎你过门了,呵呵。鸣儿,害羞了?为何不说话?鸣儿?”

上官清流微微松开了些,才发现我竟昏睡在他怀里了,一时间哭笑不得,“这是真的疲累了,竟如此无防备的睡去,定是料得我不会欺负了你。”可现下他的左臂有箭伤,一只手无法将我移至榻上,便一咬牙,生生忍着伤口崩裂的痛楚,轻轻将我抱起安放于床榻之上,起身时不忘于我唇上落下柔情一吻,方不得不先去处理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