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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圆觉交代完来历,正准备松一口气,忽然觉得一阵胆寒。

他终于看清了面前这人的模样。

圆觉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询问:“请问圣人名讳?”

“贫道南华。”

一个“道”字,圆觉对来者的身份顿时有了猜测。

他早就打听过,神州大地有两股鼎盛的势力,一名为儒,一名为道。

面前这个年轻人,想必是“道”之一脉的顶尖强者吧。

圆觉打了个寒颤,低声低气:“小僧慕名神州久矣,特来拜访。既是圣人不愿,小僧愿意退去……”

他的神情很是诚恳,甚至恨不得挤出一两滴泪水,好让自己看起来更惨些。

至于突破境界,弘扬佛法……圆觉全都抛之脑后,一概不管。

他只想赶紧离开,回到天竺找个旮旯躲着,继续当他的人间佛主,享受南北邦国的香火供奉,平平淡淡活着就好。

片刻之后,圆觉感到自身的压力一轻,真罡也恢复正常。

他小心翼翼抬头,一副不解的模样。

却见这青年强者盘腿坐下,行一记合十礼:“想要留在神州,可以,先与贫道论佛法。若你得胜,任你去留。可要输了,今后传法由贫道做主。”

听闻是论佛法,圆觉和尚满脸正色。

他低着头:“谨遵圣人法旨。”

……

一刻钟后

圆觉头顶的佛影动荡不已,隐隐有黑雾生于佛目之间,竟是出现走火入魔的迹象。

而坐在圆觉对面的李常笑此刻不再是道袍的模样。

他穿着一袭九彩袈裟,两腿盘坐,正前有一块乌黑的钵,仿佛可以容纳整个世界。

李常笑口中吐字,脱口即有异象紧随,每踏出一步,脚下凭空生出莲花,一只五彩斑斓的神鸟绕着他周身飞舞,一副依偎的模样。

圆觉大感震撼,不由自主低头:“圆觉拜见我佛。”

可是下一秒,李常笑再踏出半步,由佛陀的形象走出,变回南华道人的模样,衣袍猎猎,无风自动,一派仙尊凡尘的风骨,丝毫看不出任何佛的痕迹。

有过先前的经历,圆觉满是笃定。

面前这位一定是真佛,他神色恭敬:“圆觉不才,请听我佛指示。”

闻言,李常笑抬手点出一缕金光,于半空化作一本金色佛经。

“此法唤作《明佛经》,上篇渡人,下篇渡己。”

“佛法渡人,不问修缘。未渡己者,不配渡人。”

圆觉面露虔诚,双手接过《明佛经》,“小僧谨遵我佛法旨!”

见他答应,李常笑点了点头,下一秒消失原地。

……

州牧府上空

李常笑盘坐于此,他的周围似乎有一层无形屏障,州牧府的下人经过,却没有看到他的。

下方的某处凉亭,吕温和董颖并排站立,眺望不远处的池面,也不知道是聊什么。

李常笑对二人施展观想法,只见无数道气流凝聚成凶狼和飞熊的模样。

他面露惊讶:“噬主之命应验,竟还有几分人主的运数。苦尽甘来,实为不易。”

下方的吕温似乎察觉到什么,抬起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董颖有些意外:“贤弟怎么了?”

吕温挠着脑袋:“方才似是有人窥伺,却不见行迹,想来是错觉。”

董颖闻言大笑不止,抬手在吕温背上拍了下,“贤弟想必是累着了,早些去休息。最晚来年,又有一场恶战,需要贤弟出手相助。”

吕温思考片刻,缓缓道:“是魏郡朝廷的烂摊子?”

“不错。”董颖肯定道,“近来有探子传回消息,袁氏与曹氏因汝南而争执,他日袁氏再进一步,必有一战。”

吕温会意点头,转而环顾左右,悄声问道。

“大哥分明有意这天下,眼下兵马强盛,打算几时称帝?”

董颖神秘一笑,“不到时机。”

说着,他还亲切的握紧吕温的手掌,“贤弟放心,为兄当初的承诺依然有效。称帝之日,你我兄弟共座天下。”

吕温倒是满不在意:“兄长届时赏我一匹良马足矣。小弟志在攻伐,虽死不辞。”

“一言为定!”

……

离开长安城,李常笑骑着白龟,向东远去。

临行前,他将目光投向凉州的方向,两眼泛起金光,横跨千万里。

脑海中出现诸葛朗的画面,还有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儿。

他自言自语:“消磨去了锐气,想来日后能谨慎些。”

“诸葛小子,与你些补偿,了却往昔因果。”

说罢,李常笑两指贴于眉心,一缕缕白光涌出,最终凝成一本书册的模样。

《盾甲天书》

“去!”

随着他一声令下,《遁甲天书》立即化作白光不见。

……

同一时间,唐国公府

诸葛朗好不容易应付完小国公李兴,满脸疲惫回到屋子。

如今凉州大小事宜由李兰锦代掌,她是大月氏王的女儿,天然具有大月氏骑兵的支持。

同时得到马蒙的认可,变相是得到羌胡族人支持。

正因如此,国公幼年继位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动荡,凉州内部一切有条不紊运行。

若说唯一麻烦的,是诸葛朗。

他这个名义上的教习,在正式教授小国公之前,还要兼任奶爸的职责。

换作寻常人家,打了也就打了,就像从小揍二弟诸葛明那样。

可偏生李兴这小子金贵的很,一个不小心打坏了,那可真是出大事了。

诸葛朗无比憋屈,暗暗给李兴记小本本。

教习报仇,十年不晚。

现在随便他皮实,等将来进学的时候,定要让李兴感受一番来自先生的特别关怀!

诸葛朗如往常那样,更衣准备睡下。

他刚换下衣服,忽然瞥见床头有什么东西,像是石头疙瘩。

诸葛朗面露错愕,心想是自己犯迷糊了?

至于外人闯进屋子,这个念头早就被打消了。

开玩笑!

前不久青牛道宗的元壶真人亲自过府坐镇,说是受人之托照看后辈。

虽说国公府至今没有弄清楚,这位百岁老祖结识的是哪一代唐国公,但这不妨碍他们接受道宗的帮助。

以他老人家真罡绝巅的修为,寻常人想要在眼皮子底下潜入,简直是找死!

诸葛朗小声嘀咕,狐疑地将那石头疙瘩拿起。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石头疙瘩入手的那一刻,表面的碎石像皮一样褪去,露出内容物的真实面貌。

《盾甲天书》

诸葛朗两眼一花,神情凝重,就准备出屋喊侍卫。

有人竟敢往他这乱丢来路不明的东西!

何等大胆,定要缉拿归案!

忽然,他感觉到怀里有异动,伸手去取,发现是先生临别时赠与的木牌。

也不知道这木牌是怎么做的,快七年过去,竟然没有任何变化。

此刻木牌表面泛起温热,树皮的某处被烫得焦黑,露出一个“朗”字,很快又消失无踪,恢复原状。

很快,诸葛朗像是想到什么。

刚伸出那条腿迅速缩回,脸上露出菊花般的笑容,探出脑袋环顾左右,鬼鬼祟祟的将门窗紧闭。

他抱起《盾甲天书》,美滋滋的坐到床榻上。

诸葛朗心中美滋滋:我果然是先生最喜欢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