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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沧月就跟对方相爱了,顺理成章,走到了一起。

及至后来,她才知道,当日将她送走,丈夫心底里是满心的不舍,他……

早就爱上她了,在两人初见之时。

心知没有可能,于是他才将心意深藏,默默送她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他也以为此生不会有再见的机会,谁曾想命运眷顾,又让他见到她了。

沧月还记得当时自己听到这里时便笑了,“你被陷害辞官,重病还差点被害死,这也能叫命运眷顾?”

他没说话,紧紧握着她的手,深深地凝望着她,目光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

沧月一颗心怦怦然,每个细胞都感到了温暖和悸动。

后来,他们便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天地为证,日月为媒,二人结为夫妻。

成亲之后,沧月跟着丈夫回到他的老家定居。

那是个偏远的小乡村,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民风淳朴,热情而友善。

沧月喜欢这个小乡村,喜欢那些质朴善良的村民。

质朴?善良?

那是她对村民最大的误解。

人类都是贪婪的,虚伪的。

沧月总是忘记母亲的告诫,才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那一年,瘟疫突然来袭,原本平静安宁的小乡村里充斥着灰色的阴霾,有半数以上村民得了疫症。

瘟疫实在棘手,那些官府派来的大夫也束手无策,每天都病症加重,甚至死去。

为了防止病情扩散,官府将小乡村彻底封堵起来,许进不许出。

寻不到良药,村民只能等死。

沧月跟丈夫对此极不忍心。

世人只知道鲛人泪值钱,却很少有人知道,鲛人血更为珍贵。

鲛人血,有治病祛邪,解除疫病的奇效。

不敢张扬,沧月每每等到趁夜深人静时,将指尖刺破将血滴在村民们常喝的井里。

井水稀释,初时效果不显,待到沧月扎到第九根手指时,大家的情况有了明显好转。

还记得到了第十夜,丈夫心疼地抱住她的手,说再做最后一次,便不必再滴血救人。

沧月点头。

结果便是这最后一次,出了意外。

滴血的事情被知道了。

得知是自己的血救了他们,村民们表面感激涕零,还拿出最好的食物款待他们,结果却是在他们吃的东西下药。

沧月的血如此神奇,他们要拿她换取利益。

普通的迷药对沧月不起作用,但丈夫只是普通人类,一下就倒下了。

待察觉不妥,丈夫已经被那些伪善的村民抓在手里。

明火执仗,刀斧锁链,沧月看着那些换了嘴脸的村民,心寒不已。

她救了他们的性命,他们却恩将仇报,反要她的性命!

那些人根本不值得怜悯同情!

沧月含恨,艰难抢回自己的丈夫,却也不慎受了伤。

她背着丈夫仓皇逃走。

那些村民哪舍得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走,跟着官府的人一起追捕。

眼看着追捕的人越来越多,虚弱醒来的丈夫让她别管他,自己先逃。

沧月怎么可能那么做呢,自己要是跑了,那些人绝不可能放过他。

很快,那些紧追不舍的人追了上来,比起村民,官府的人更难对付。

对峙打斗过程中,沧月被逼得露了真身。

那些人一见她原为鲛人,更加疯狂,追捕的人倒下一批,又来一批,潮水一般不断。

最终,引来了那人,也就是大师说的曲谦君。

沧月虽说有几分修为,但也就够对付几个普通人,真对上顶级厉害的天师,便是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了。

可怜她的丈夫,为了给她争取逃跑的机会,被那人一掌打死。

想起丈夫惨死在自己眼前的一幕,沧月满身悲怆,眼眶发红。

“……夫君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我真恨不得一死了之,但是我不能……”

沧月啜泣,呜咽哀声,“我不能,我答应过夫君,我要好好活下去,就算处境再怎么艰难,我也要活下去。”

看着眼前悲伤哭泣的沧月,江谣眼波动了动。

“这么说,你的丈夫已经死了,你是希望我帮你找到他的魂魄?”

她微微蹙眉,“已经过去一百多年,说不定他已经投胎转世了呢?”

“我知道的。”

沧月走近了几分,眼露祈求,“我就是想再看看他。

如果他已经投胎,我希望能再看他一眼,我不会打扰他现在的生活,只要确定他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

如果他还没投胎,我希望能带他回秘境,那是我们鲛人最后的归宿,我会在那里守着他,直到长眠。”

江谣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问道:“如果你丈夫未曾投胎,你丈夫大抵也归了阴司管理,你是要我,帮你下阴曹地府跟阴司抢鬼?”

“我知道这有些为难大师,我……”

沧月咬咬牙,身子一屈跪了下来,“若大师能帮我达成心愿,我愿为奴为婢,服侍大师。”

江谣一抬手,隔空强势地将沧月扶了起来。

迎着沧月忐忑的目光,她略显疑惑问道,“你方才还说要带你丈夫回秘境的,这会儿又说要为奴为婢服侍我?怎么服侍?上哪儿服侍?你想带我也去你们的秘境啊?”

呃,她没什么兴趣呢。

“我……”

沧月张张嘴,一时语塞。

江谣看着她,略微挑了下眉,“我知道了,你是想我不过区区人类,就算再怎么修为深厚,顶多也只能活几百年。

你这鲛人怎么的也能比我活得长久,肯定能把我熬没,是吗?”

“沧月不敢!”

生怕得罪了大师,沧月语气紧张。

“不必紧张,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江谣浅笑笑,“我这人自在惯了,不习惯身边有人跟进跟出,奴婢就不必了,事后我问你什么,你老实回答,便算你报答了。”

沧月恭敬颔首。

这条件,比自己预想得已经好太多太多,自己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交易达成。

江谣点点头,问道:“你丈夫叫什么名字?生卒年,生辰八字。”

沧月没有犹豫,即刻报了上来。

江谣指间快速掐算着,须臾,眉间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