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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天注定,谭一鸣跟詹文静是注定的夫妻,总归会在一起。

江谣没有多管,自顾自出了派出所,结果一拐弯就被钟训正请进特殊事务处理部。

大抵看江谣最近太舒坦了,钟训正给她派任务了,还是得出差的那种。

江谣翻着手里的资料,略略挑眉,“鬼店?”

钟训正点头,解释道:“这是下面报上来的,最近一段时间,不断有受害者报警,称偶遇鬼店。

鬼店主人几乎无所不能,只要你能提供相应的报酬,便能帮你实现任何想要的愿望,金钱,美女,权势……”

当然,应该只是一场幻境骗局,不然应该也不会有受害者报警。

江谣问道,“相应的报酬指的是,性命?阳气?”

“是人的身体。”

钟训正斟酌了下,“准确来说,是身体部位,眼耳口鼻舌,四肢,头发,器官,诸如此类。”

身体部位?

有点意思。

见江谣有些感兴趣,钟训正继续道:“从受害人的自诉遭遇来看,这间鬼店行踪不定,可以出现在任意不同城市。

它最近一次出现,是苏市。”

江谣了然,“你想我去苏市?”

“或者附近的海市,或者任何你认为对方可能出现的地方,你自由选择,只要能端掉这害人的鬼店就行。”

江谣点点头,低头继续浏览资料。

*

深夜,海市儿童医院。

沈秋慧抱着昏睡的孩子,神容呆滞地向病房外望去。

海市是繁华的现代都市,到处都是摩天大楼,霓虹刺眼,灯火恍惚。

到处都是活力,是生机,但这都与沈秋慧无关,她只有满心的悲苦绝望。

就在刚刚,她孩子的主治医生告诉她,她的孩子已经没有希望了。

“……再治下去也是浪费医疗,徒增孩子的痛苦而已。茵茵妈妈,你,想开点吧。”

医生大概见惯了生死,只是简单安慰两句,便走出了儿童重症病房。

沈秋慧抱着怀里还有睡着的孩子,心痛如刀绞。

想开点?

怎么想开点?

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让她怎么想开,谁来教教她?

沈秋慧做不到,她将孩子小心地放在病床上,盖好被子,细细掖好被角。

然后,开始打电话。

电话那边没人接,但沈秋慧异常执着,一遍遍地重复打。

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对方终于接电话了,“不是说好不联系了吗,你怎么又打电话来了?”

声音压低着,像是怕被人听见般。

沈秋慧压抑着哭腔,“阿伟,海市这边的医生说,茵茵没救了。”

电话那头默了良久,忽然语气带着烦躁,“我早就告诉过你,这病是治不好的,你非不听,要去什么大城市,可结果呢,还不是一样!”

不去听抱怨的话,沈秋慧说道:“也许是海市这边的医院不太行,我想去带茵茵京市看看,说不定能治好茵茵的病。”

“你还要去京市?!你还没折腾够啊!”

沈秋慧愤怒,“什么折腾?茵茵难道不是你女儿吗?你就半点不盼着她好吗?”

“我不盼茵茵好?我要是不盼茵茵好,离婚的时候何必把房子存款都留给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给你转钱?”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瞬间点火了沈秋慧,“你以为给钱就很了不起吗?

茵茵喊疼睡不了的时候是谁整夜整夜抱着她?她药物反应食物倒流的时候是谁日夜不分地守着她?

不愿放弃丁点希望带着她辗转大小医院的又是谁?她几次进出手术室焦急等在外面的又是谁?”

她怒声质问,“除了偶尔施舍的几个臭钱,你给茵茵什么了?

陈伟,你就是个懦夫!你甚至不敢来看茵茵哪怕一眼。”

陈伟呼吸声加重,艰涩地张张嘴,到底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沈秋慧没说错,他确实是懦夫,他逃走了。

因为无法面对,选择逃跑。

两人之间陷入冗长的沉默,最终是陈伟先受不了,“京市你想去就去吧,不去你也不会死心,我手头也不太宽裕,就七八千,你先拿着……”

他话未说完,就听见一道娇声响起,“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打什么电话?”

陈伟随口道:“公司突然有点急事,你先去睡,我很快。”

“公司?你少骗我了,是不是那个女人,她又找你要钱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哪有的事!”

“最好没有,要是你再敢偷偷给她转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好好好,不转不转。”

“看,说漏嘴了!我就知道是她!当初离婚都说好了,以后不纠缠了,脸皮怎么这么厚,还是死缠着不放。

你就是太实在,她哭两声你就把钱给她,你是不用过日子吗?你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啊!

要是你再敢给她钱,我绝对不客气,马上就走。”

“好好,都听你的,别生气了,小心动了胎气……”

听着电话那头不住传来的娇声与低哄,沈秋慧呆怔了许久。

他都已经有新的伴侣了,两人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终究是只有她一个人放不下而已。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陈伟说好的钱也没转过来,沈秋慧看着手机帐户里所剩无几的余额,满心绝望。

她手握着女儿细弱的小手,抚向她柔软的发丝,想到也许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沈秋慧眼泪止不住地流。

“茵茵,妈妈该怎么办?到底怎么样做才能救你?谁来救救我可怜的女儿……”

“何需求人?想救你女儿,你自己就可以。”

忽然,一道破碎嘶哑的声音骤然在病房内起。

沈秋慧一惊,循声望去,倏地发现病房不见了,女儿不见了,眼前是一个诡异的店面。

像是几十年前的那种老杂货店,老旧,简陋,诡异。

货架上没有摆放任何商品,橱窗前挂着一盏蓝白纸扎灯,发出诡异的幽蓝光。

橱窗上面,两根生锈的铁丝悬挂着一块简陋的木板,木板歪歪斜斜,在风中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沈秋慧定眼望去,借着幽蓝色的灯光看清木板上的字,“鬼……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