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萱和萧恒此时在房顶上都看傻了,这是什么操作?自己人把自己人给弄倒了,把人质偷走?这到底是一帮什么样的绑匪?
刚才的瓦片从房顶掉下去,确实是安宁萱故意的,一只猫从房顶跳到院子里,则是萧恒爬梯子上富贵家的房顶之前,怀里就抱着一只猫。
富贵家的房顶就只有房梁和瓦片,只要有一片瓦被撬动,屋子里的人都会听见。安宁萱和萧恒为了掩盖撬瓦片的声音,把老头家的猫也抱了上来,还有一片已经准备好的瓦片。
他们想着撬动瓦片的幅度只需要能看清里面即可,不用揭下一整片瓦,但是这声音需要用准备好的瓦和那只猫来掩盖,同时还能吸引屋子里人们的注意力。再有,很重要的一点,房子上的瓦被撬开,但是不能让底下人看出来,所以,安宁萱还准备了一块深色的布。
两人爬上富贵家屋顶,先从顶上往下滚动手里准备好的瓦,叮呤当啷的声音吸引着屋子里人的注意力,然后萧恒从屋顶上把猫放下去,这样屋子里的人就会都注意那只猫。
与此同时,安宁萱用深色布盖着一块瓦片,看到瓦片落地,立马撬动手底下的瓦片,撬动的空间足够一只眼观察房间的情况。
等猫跑了,里面的人安静了,安宁萱才掀开深色的布,看到了刚才厨子的一系列神操作。
等厨子带人把两大两小人质带走后,安宁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没想到,这厨子把咱们的活儿给抢了。”
“那些人难道不是一起的吗?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萧恒也是一脸疑惑,但是看来,两个人都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的原因。
两人从房顶上下来,远远地跟着厨子那伙人。
蜈蚣岛
“六把头,李虎的尸体找到了,在仓库门下面的水道里,是被机关给绞死的,尸体相当难看。”马三来到老六把头的房间说道。
“行,把他的尸体包好,抬到船上去,和李冰的放一起。咱们去京都,找李家当家的聊聊。”
老六把头劲头十足,他心里盘算着的,是他今后会把自己的事业做到多大,至于被李家绑了的妻子和两个孩子,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李家的人不是他蜈蚣岛上的兄弟杀的,更何况即使有过错,只要推给尹老大就是了,反正死鬼也不会辩驳。
老六把头带着几个兄弟,去京都会李家。
李家大院
李老太爷屋子里,着着手炉,泡着红茶,广播盒子里还放着京剧。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李家掌门人,对于目前的状况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装也要装一把,毕竟如果连自己这把年纪的人都慌了,李家小字辈的还不乱成一锅粥。
李钰的确是从小由李老太爷一手培养起来的,所以他知道李钰的脾气秉性。
这次李老太爷让李钰绑了人,目的是救他两个哥哥。可也就是这两个哥哥,也同时是李钰成为未来的李家大当家的竞争者,绊脚石。
“老爷,他们回来了。”
有人在李老太爷的屋子外面禀报,说他们回来了,原本闭目养神的李老太爷睁开了矍铄的双眼,说道:“把人安置东屋子,生上火,别让客人冻着。另外,让人做点饭菜,好一点的,别难为了孩子。”
“知道了老爷。”
那人从北屋门前离开,去了外面,领进两大两小,正是霍苒和老六把头的妻子,还有两个孩子。
“您们进东边这间房子,我给您们安排烤火的炉子,还有饭菜。”那人把这两大两小领进了屋子,转身关上门离开了。
霍苒他们的绳子在进入李老太爷宅子之前,就有人帮着他们解开了,堵在嘴上的布条也被轻轻取了出去。
霍苒看着这间房,中间是一张八仙桌,四个椅子分布在桌子周围,一眼就能看出都是花梨木的,雕工精美。地板是青色大理石的,整个地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
还没看完,霍苒就听到外面有人走过来。
果然,两个下人模样的老妇人给拿了炭火盆,放在了屋里的铜架子上。随后又来了热水盆,毛巾。两个老妇人给两个孩子洗干净手和脸,用鸡毛掸子掸去了四个人身上的灰尘。
其中一个说道:“您们洗完手,先坐会儿,饭菜马上就好。孩子应该是饿了,都不愿吱声了。”
其实,两个孩子还真不是饿了,而是这不到半天功夫,待遇变化得有点大,一会儿被绑了,一会儿被救了,一会儿来这里了,还给热水,给取暖的炭盆,最夸张的,还要给饭菜。
大人都还闹不明白彼此是谁,为什么被绑,为什么又被救了,可被救了还不让回家,给带到这里,被这么多人伺候着。既然大人不明白,孩子就更不明白了。
两个孩子水灵灵的大眼,看看霍苒,看看火盆,看看鸡毛掸子,看看妈妈,一切都是好奇的,也没心思开口说话,更不知道说什么。
霍苒实在忍不住,问了其中一位老妇人:“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谁救了我们啊?”
“您不必问了,等您们吃完饭,我们老爷会来看你们的,到时候您问他吧,我们真不敢多嘴。”老妇人回答着,但是实在是一堆废话,还是不能让霍苒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东屋的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进来的是厨子。
厨子这次是满脸堆笑,虽然一声没言语,但是眼神已经和霍苒还有六把头妻子打过招呼了。
厨子拿进来一个多层的饭篮子,一层层打开,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被端放在八仙桌上--炸丸子,大虾白菜,溜肉段,拔丝地瓜,清蒸鲈鱼,海鲜疙瘩汤,米饭馒头若干。
“您们先坐下吃饭吧,准备的饭菜也不知道合不合您几位的口味,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就在门外,喊我就行。那我们先退下了,您们坐下吃吧!”老妇人和厨子,还有其他人,都退出了东屋子,留下了两大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