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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书是一种简化、改造过的汉字,各个时期、各个地方的女书之间存在很大的差异,而且女书只在女子间流传,通常会绣在扇面或者手帕上,阅后即焚,所以是一种很容易失传的文字。

“是的。”叶教授点了点头,说道,“我查阅了一些资料,这种女书可能是清朝末期时才出现的,而且最后一位能看懂这种文字的语言学家已经去世了。”

楚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怪不得她看不懂,原来这种女书是清末才出现的。

叶教授皱了皱眉头,为难地说道:“这也是我比较头疼的地方,如果按照其他流传的女书来推测它的含义,我害怕会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您不用担心,我认识一位朋友或许能看懂这种女书。”楚遥浅笑道。

“真的?那就再好不过了。”叶教授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小楚,这种文字是不是蕴含了一些邪恶的力量,我建议最好不要让它流传于世了。”

“有这个可能,我本来也不想把它公之于众。”楚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翻译文字会产生大量的煞气,但她很确定,这种文字绝对和启明会修炼的功法有关。

“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别落得我这样。”叶教授苦笑道。

“不会的,叶教授,您忘了我是风水师?”楚遥微微一笑,又说道,“等会儿我先去您家把所有的文件与草稿都带走,我翻译完后会将它们统一烧毁。如果您回家后发现还有一些残留的草稿,最好也用火全部烧掉。”

“我会的。”叶教授郑重地点了点头,这东西害他不浅,绝对不能再去害别人。

“那您先好好休息吧,我过两天再来看您。”

说罢,楚遥与叶湘灵回到了叶教授的家里,两人一起在书房整理着资料。

叶湘灵问道:“对了,楚小姐你也是帝都大学的学生吗?”

“不用那么客气,你叫我楚遥就好。”楚遥笑了笑,说道,“我今年大一,经济学院。”

“你才大一啊,大学生活才刚刚开始呢,真好!”叶湘灵眨了眨眼睛,说道,“你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给你。”

她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几分钟后,她递给了楚遥一张入场券。

“下周我们艺术学院要举办艺术展览,我也贡献了一张作品,你要不要来参观?”叶湘灵问道。

楚遥想了想,她倒是没什么事,就答应了下来。

她们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将全部的资料都整理好了,楚遥亲手将叶教授留下的草稿烧成了灰烬。

“我先走了,有事再打电话给我。”楚遥说道。

“嗯,好的,再见!”叶湘灵向她挥了挥手。

楚遥离开叶家后,叶湘灵才发现有一张稿纸飘到了窗外,她本想捡起来烧掉,但她的手指触碰到纸张时,她忽然鬼使神差地将稿纸放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叶教授会被蛊惑到开始自残了,那种感觉太可怕了,仅仅是触摸到稿纸,她就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为之颤抖。

不行,她必须立即烧掉稿纸!

可下一秒,大量的灵感突然涌入了她的大脑,她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提起书包回到了学校的画室里,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画笔。

再回过神来,面前的画纸上已经出现了一只诡异的月亮,它的正中镶嵌着一只浅金色的眼眸,眼角处还一滴将落未落的泪滴。

“湘灵,这、这是你画的?”艺术学院的老师们大为震惊,叶湘灵在绘画上不缺天赋与技巧,可唯独缺了那么一点儿灵性,但技巧可以通过刻苦地练习来提升,天赋亦能被后天的努力所弥补,只有灵性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如果她本人无法开悟,她的作品永远无法称之为艺术。

可她这次提交的《谎言的泪水》令所有老师大开眼界,这幅画似乎有特殊的魔力一般,让人看到眼睛干涩还是舍不得移开视线。

“太美了,不愧是湘灵,上天都追着给你喂饭!”

“简直不可思议,这竟然是出自一个大三学生的画笔!”

“我之前说什么来着,湘灵这孩子要是开窍了,前途无量啊!”

以往的批评与失望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句发自内心的夸赞,夸得叶湘灵的耳根都泛红了。

而她的导师周不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叹了口长气,画虽好,可他的心里却涌上一种担忧的感觉。

“哟,叶师妹开窍了嘛,画得这么好,我看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赶上朝隐的水平了。”叶湘灵的师兄调笑道。

“师兄,你又取笑我!不许你随便侮辱我的偶像!”叶湘灵气得像一只鼓起来的河豚一样。

“好好好,不说,不说行了吧。画交上去了,我送你回家吧。”师兄熟练地提起叶湘灵的背包。

等到将叶湘灵送回家后,她的师兄又折返回了画室,叶湘灵的画是交上去了,可他自己的作品还没动笔呢。

周教授看了他准备的几幅作品,也算得上是差强人意,可他自己有严重的强迫症,作品达不到他心里完美的水平,他宁愿直接销毁。

凝望着空白的画布,他的大脑空空如也,他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忍不住看了一眼叶湘灵的座位,她的椅子下方有一张白纸。

“湘灵这个笨丫头,又把草稿丢在地上了。”他吐槽了一句,看到任何不整洁的、不规律的东西都会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拿出了一个新的一次性手套,戴在手上后才将地上的纸张捡起。

对于他这个重度洁癖患者来说,就算戴着手套,垃圾也不会在他手上停留超过一秒,但当他瞥了一眼稿纸上的内容后,他却不愿放手了。

某种鬼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本不应该听懂那种语言的,但他听懂了。

回过神后,他忽然感觉全身的皮肤都在微微颤栗着,似乎在催促着他立马去做什么事。

他明白,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中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