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
音乐剧开始。
几束光投射下,六人组的音乐剧缓缓拉开帷幕。
随着前奏响起,礼堂内的灯光逐渐暗下来,音乐仿佛回荡在耳边。
廖冉惜看着台上的表妹,指尖陷入手心,眸底阴沉。
以前只要有新曲,她这个表妹都会拿来给她看,从什么时候起不再给她过目了?
廖冉惜心底升起危机感,她很多歌的灵感都是来源于表妹的曲谱。
她自己添加润色一番后,直接当成自己的作品。
以前她确实有很多灵感,创作能力也不错。
但最近几年,忙着娱乐圈的各种活动,综艺,已经很久没停下来好好构思新作品了。
耳边的掌声响起,惊醒陷入深思廖冉惜。
台上的几人已经谢幕退下了…
“雅然,这组好像是孙子那个班的吧?”杨凡的爷爷淡定问道,心里其实很紧张。
他们收到邀请函时,还犹豫要不要来。
“是的,而且都是一个老师指导的。”林雅然回道,有些疑惑。
杨凡的父亲杨萧柳神色淡淡,要不是被妻子拉来,他本来想去大剧院听音乐会的。
坐在最前排的珍妮,蓝眸闪过惊艳,但表情没什么变化。
廖冉惜观察着,看不出来,心里没底。
“对了,你们公司想培养新人?不然怎么会让你过来参加?”陈扬看完音乐剧,困得不行,差点现场打瞌睡。
陈静语拿着平板,正低头写评估,随口回他,“嗯,公司确实有培养新人的想法。”
“不过,这次是漾漾让我争取过来的。”
卫庭筠转头看了她一眼,眸色微深。
他知道姜漾是珍妮的学生,但并不知道她的天份如何。
艺术95%靠天份,剩下的5%靠后天努力。
但学艺术的人学历越高,越能体会努力在天份面前,真的不值一提。
“你那么相信她?”陈扬眼底的困意消失,好奇地继续问。
“她可是珍妮的得意门生,被珍妮认可的音乐天才。”陈静语放下平板,从包里拿出眼镜,看向舞台。
接下来的音乐独奏是重头戏,她要认真听听。
一阵流转的音乐环荡礼堂,让人不由得坐直身子。
陈扬脖子伸直,看到舞台上的一人独奏,眨了眨眼睛。
音调循序渐进,不断攀升,每个节拍都像敲在心头。
青春的热情,奔放,叠加着,不断放大……
五分钟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舞台上的乐器已经开始回撤了。
随后,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有些老师甚至站起来,神情激动。
“梁校长,贵校人才济济,我不虚此行。”珍妮盛赞,她看了节目单,很清楚是谁当的辅导老师。
“珍妮教授过奖了,我们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梁校长眼眸弯了弯,眼角纹随之加深。
廖冉惜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请珍妮老师过来,可不是来夸奖姜漾的。
当初姜漾一意孤行,坚持提前毕业,惹怒了珍妮。
她想着这次来,能看到珍妮讽刺姜漾的,嘲讽她没听老师的建议,现在只能在大学当一个音乐老师。
舞台的大屏幕转换,此时变成了桃花盛开的场景。
文池穿着古风的长袍,另外一束光打在不远处,
姜漾穿着黑底暗红花纹的旗袍,高开叉,修长笔直的腿若隐若现,头发只用一支白玉簪子随意盘起。
她给了文池一个眼神,拿着拨片弹奏古筝,
大屏幕弹出两个字,《锦瑟》
这是文池新专辑的新歌,由文池作词,羽漾又墨作曲,
结合古时的诗句: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用古时的乐器,结合特殊的唱法,把曲里的意境表达出来。
卫庭筠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上正弹古筝的人,眸底流光翻涌着。
即使早就猜到她是羽漾又墨,但现场听到她弹奏,还是很震撼。
珍妮在看到屏幕弹出的合奏名字后,激动得手握紧,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眼光。
天才型的音乐家,作出来的曲总能引起共鸣。
最后,古筝的音调戛然而止,最后一个调回荡在礼堂里,让人回味无穷。
“摧泪的吧!要不就是我眼睛进沙了,怎么眼泪不断涌出来……”陈扬鼻音很重地说,眼角红红。
陈静语星眸光芒流转,预料之中的效果,但她还是很激动。
舞台上两人并排鞠躬谢幕,
一阵剧烈的掌声响起,在礼堂内回响,很多人甚至激动地站起来鼓掌。
两人并没有停留,而是退到后台,没贪恋掌声。
“大神,你进步了。”文池神色复杂,看着眼前淡定自若的姜漾,心里某一处正在坍塌。
“谢谢。”姜漾敷衍地道,心里松了口气,音乐节总算落幕了。
Kelly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并排站着的一幕,心里感叹,配一脸cp。
杨凡和廖萱缈站在不远处,他们都还没从刚才的演出回过神。
姜漾快步走出后台,按照媒体八卦的天性,这时娱乐圈的狗仔应该已经往这边赶了。
如果被他们围住,明天新闻刊登什么标题,很难说,
“别追过去,等会儿我们应付狗仔。”文池拉住想追上姜漾的Kelly。
他拉着Kelly走出后台,门口一堆摄影机和话筒在等着他们。
【某果周刊】:请问文前辈,刚才伴奏的是您的作曲人羽漾又墨吗?
文池嘴角勾了勾,“是她。”
旁边某城晚报的记者继续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是外界之前猜的,情侣关系吗?”
Kelly想往前挡,却被文池拉住,眸底瞬间划过一丝苦涩。
“不是情侣,是曾经共患难的朋友。”文池认真道。
“希望大家不要打扰她的生活。”他继续道。
后面还有各种问题,文池耐着性子回答,一个不落。
“谢谢大家,今天就到这里,我们要赶回去了。”Kelly及时阻止,不然没完没了。
文池唇角弯了弯,看到停靠在不远处的保姆车,眼底微闪。
谁叫来的,不用想他也能猜到。
“文池前辈,最后一个问题……”
推扯中,一个记者冲到人群前,大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