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通州已经是五天后的事情了,一进城便看到了繁华的街道和拥挤的人群。
林欢掀开车帘往外看,“人真的好多啊。”
就是京城也比不上这里的人多,只是看上去并不全是天元的人。
云子孟道:“通州这几年发展很快,不少其他国家的商人都看到了商机,所以会花重金买通关文牒来这里经商。”
“那岂不是不安全?”林欢忧心道:“这其中混入了敌国奸细怎么办?”
“边关已经加强防范了,只是在哪里想要赚钱的人都不会少,总有人会钻空子,没办法完全避免。”云子孟叹了口气。
他们虽然制止这种行为,但不可否认的是和其他国家来往经商是最能巩固一个国家实力和财力的办法。
“索性现在的皇上部署很精密,在他的统治下我们还是很安全的。而且现在也就南殷的人值得警惕,所以南殷的商人来天元后都会有士兵随身跟着。”
云子孟与程劝上一次来的时候就已经将通州的情况和边关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
马车悠悠停在了通州最大的客栈前,云宜先进店里将房间定好,过了会儿后就出来喊众人一同进去。
云宜订了七间房,一人一间,将钥匙分好后他便同云淮去停马车了。
裴弈很不高兴,他拿过林欢手中的钥匙,“欢欢和我住一间。”
林欢将其抢了回来,“才不要,我要一个人住。”
“你一个人住不安全。”裴弈张口就来,“跟我住,我能保护你。”
云子孟在一旁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裴弈瞥了她一眼,用眼神让她闭嘴。
林欢不搭理裴弈,径直跑到云子孟身边挽住她的手臂,“我要自己一个人住,裴子息你要是害怕就和程公子一起嘛。”
裴弈看了眼程劝,程劝面色淡淡道:“我喜欢一个人住。”
裴弈:“……我也没打算和你住。”
“咱们走吧欢欢。”云子孟拉着林欢的手,带着她上楼去找房间了。
两个人正好住在临近的两个房间。
收拾好行李后,裴弈与程劝在屋中商议接下来的行动。
而云宜云淮被派出去做任务,木枝也去盯着已经住进了另一家客栈的王韵。
林欢便跑到了云子孟的屋子里,她问道:“子孟姐姐,你和程公子这次是带着任务和调书来的,是不是要去官府任命啊?”
“嗯,明日再去。”云子孟点了点头,“通州官府里有陆季良的人,今夜我与程劝要去查些事情,还是别让通州的人知道我们到了才好。”
今日进城几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坐着的马车也是在京城里买来的,不带官印。
林欢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云子孟忽然道:“欢欢,在通州的这段时间里保护好自己。”
林欢啊了一声,“我会有危险吗?”
“怎么说呢,感觉陆季良想要对你下手,或许是想对裴弈下手。”云子孟皱着眉,“我也说不清楚,但我和程劝在查案过程中不止一次的有这种感觉。”
“这次来没带太多人,云宜他们也各自有任务,你与裴子息都不会武功,若是行踪暴露,你们应该是首要目标。”云子孟说,“所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嗯,我会的。”林欢认真的点头。
夜晚,云子孟和程劝离开客栈去查案,云宜三人也没回来,就剩下林欢和裴弈二人。
林欢洗漱好推门走进屋子时,就发现裴弈坐在自己屋子里。
她关上门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找你有事。”裴弈说。
林欢坐到他身边,“什么事?”
“找你睡觉。”裴弈面不改色的说。
林欢:“……”
她没好气的锤了一拳裴弈,“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认真的。”裴弈郑重其事的说:“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我才不信,你之前不都睡的好好儿的吗。”林欢撇嘴。
“那是之前,现在不一样了。”
林欢翻了个白眼,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说吧,你找我到底什么事?不说我就赶你出去了哦。”
裴弈叹息一声,“的确还有另一件事。”
“什么?”林欢好奇。
“我们被盯上了。”裴弈故意压低声音,嗓音中混着一丝寒意,故意营造出了吓人的氛围。
林欢完全不为所动,“哦。”
裴弈:“嗯?”
他扬眉,“不害怕?”
“有什么可害怕的,你不是说你要保护我吗。”林欢说,“况且还有子孟姐姐他们在呢。”
裴弈笑道:“但他们都很忙,恐怕没时间顾及我们两个哎。”
“哦。”
“还不怕?”
林欢悠悠道:“你既然这么说,那就肯定有解决的办法,所以我就没必要着急了啊。”
“娘子你好聪明啊。”裴弈凑上去在她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
林欢脸立刻红了起来,“你、你下次给我个反应的时间行不行。”
“不觉得这样突然一下很心动吗。”裴弈道:“你最近看完的那个话本里男主人公就这么对待女主人公的。”
“那是话本。”林欢无奈。
“可你跟我说过你很喜欢那个男主人公。”裴弈说到这,还幽怨的叹了声气,“你那么喜欢他,我只能学着他的样子让你更爱我啊。”
林欢扶额,“你肯定能当上戏班的台柱。”
太能演了。
“快说解决办法。”林欢催促道。
裴弈恢复正经,“我和程劝商量了一个对策。”
“什么?”林欢好奇的看过去。
裴弈却不说了,朝林欢招招手,“凑近点。”
林欢无语,“这里又没有别人,你大声点。”
“隔墙有耳。”裴弈振振有词道:“万一被别人听到怎么办?”
林欢:“……”可是这一排的屋子都被他们给租下来了哎。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她还是配合的凑了过去,“说吧。”
裴弈在林欢耳边低语了几句,说完后还在她脸上又亲了一口。
林欢逐渐习以为常,她的注意力更多的在裴弈说的话中。
她有些担忧道:“这个计划真的可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