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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牛郎敢瞪自己,卢长青上手就是一耳光,打完还将手放在了嘴边吹了吹,“你说你这人脸皮咋这么厚,手都给我打痛了。”

卢长青接收到的剧情里,这位牛郎可是不做家务的,最多也就上房补个烂屋顶,既然男人都不做,那咱们女人也不要做。

男人可是家里的顶梁柱,是家里的主心骨,他们做的一定是对的。

他们不做家务不洗碗不洗衣服,那我们女人也要向他们学习,这样也能成为社会的顶梁柱,行业的标杆。

男人不是老觉得女人总喜欢从他们身上学东西吗?那咱们就不要让他们“觉得”,就明明白白告诉他们,我们就是在向他们学习。他们什么样,咱们就学什么样,可不能不给男人面子,不然人家可是要生气的。

牛郎捂着脸,眼睛里冒着熊熊怒火,死女人又打他!

“我又没吃饭,凭什么要我洗碗?”

卢长青理直气壮地道:“因为那碗是你家的啊,你家的碗脏了你不去洗,难道要我洗?”

“你……”牛郎气得说不出话来。

见牛郎将头偏了过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老子就不去你能奈我何的吊样,卢长青举起拳头就朝牛郎身上砸,打得对方嗷嗷直叫连连求饶。

“我去!我去!”

卢长青收回自己沙包大的拳头,一脚踩在竹床上跟个街头流氓似的,“以后这个家由姑奶奶我作主,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否则——”

卢长青将拳头在牛郎眼前晃了晃,吓得他缩成了一团。

“还不滚去洗碗!”

卢长青厉喝一声,牛郎从床上连滚带爬地起来去收拾桌上的碗筷了,不一会又从屋外跑了回来,问卢长青道:“灶上的锅怎么不见了?”

“让你洗碗没让你洗锅,哪来那么多废话,又想挨打?”

牛郎憋红了一张脸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敢说,转身又走了出去,只是脚步看起来有些僵硬,估计是给气得路都不会走了。

这就是力量压制,男人敢在家里横着走把自己老婆当佣人使唤,对女人家暴,不就是仗着自己的拳头比他老婆的大吗?

要是反过来,这些废物们还敢这样使唤自己的老婆吗?

曾经卢长青看过一个新闻,说是一个被家暴的女人为了反抗自己的丈夫去学了泰拳,后来那个丈夫被打到住院,躺在医院里想要离婚,但女人死活不离,当初对方怎么对她的,她就怎么还回去。

不愧是大女人!

至于这牛郎,虽然没有将拳头挥到“织女”身上,但他却生生折断了“织女”的翅膀,用铁链将她锁了起来,他就是个猥亵强奸拐卖妇女的罪犯。

他毁的是“织女”的一生,现在挨几顿打又怎么了。

临到睡觉的时候,卢长青直接走出了房屋,她才不要睡牛郎睡过的竹床,衣服不换澡不洗就算了,连脚都不洗一下就上了床,虽然这人没有汗脚,但还是好恶心。

今晚的天气不错,卢长青直接飞到了茅草房的屋顶上盘腿开始修炼,就没见到哪个神仙位面的神仙像织女这么弱的,除了手工活其他啥都不会,别说施法揍人了,连件遮蔽身体的衣服都变不出来,只能躲在湖里被男人看光光,也不知道天上的玉皇大帝是怎么教的, 这父亲当得太不称职了。

额,不对,民国版本的织女是王母娘娘的孙女,所以玉皇大帝应该是她的爷爷才对。

也不知道玉皇大帝是怎么教他儿子的,看把织女教成了什么样子!

天刚刚亮,山下就开始鸡鸣狗吠的,卢长青回到房间将牛郎从床上踢醒,“赶紧起来给我弄弄饭去,我要吃牛杂面,锅我已经灶上了。”

被人从睡梦中吵醒,牛郎还有些迷迷瞪瞪的,待看清床前这个双手叉腰一脸凶相的恶婆娘后,他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不起来不行啊,他怕这婆娘又打他,他到现在脸和身上都还痛着呢。

卢长青呼啦呼啦地吃着香喷喷的牛杂面,牛郎端着自己的白水面从外边走了进来。虽然他很想吃肉,但那锅里煮的是跟他相依为命的老水牛,他是真的下不去嘴。自父母去世后,他一直把那牛当自己的家人看待,尤其是前天听到老牛开口讲话,他就再也没有将对方当畜生看。

见牛郎一屁股坐在自己对面,卢长青脸一板,筷子啪地一下拍在了桌子上,“谁让你上桌跟我吃饭的?滚去墙角蹲着吃!”

“凭什么?”

牛郎握着筷子的手不停颤抖,男性的尊严被挑衅了,他觉得无比屈辱。

“凭老娘拳头比你大!”

牛郎眼里全是隐忍,端起碗一言不发地走到墙角蹲下,吃起了手中只放了盐的白面条。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这死婆娘嫁给自己,她要是还敢用这样的态度对自己,到时自己再收拾她就师出有名了。

卢长青真就学起了那些在家里当皇帝的男人们,吃饱了就端了一个小凳子坐到屋檐下监督自己的劳工干活。

“锅碗洗了就赶紧把院子里的杂草给我割了,还有篱笆旁的那两块小地也给我锄了种点小菜,天天吃肉也不好,容易便秘,还是需要荤素搭配这样才健康……”

卢长青坐在屋檐下小嘴叭叭一刻不停地给牛郎安排着活计,牛郎将手中的碗筷当成是卢长青使劲地用丝瓜囊搓洗着,嘴里嘟囔个不停,手下的力道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

锅碗洗好之后,牛郎走到卢长青面前,从她这里获得道具:镰刀*1,锄头*1。

见牛郎杵在原地不动,卢长青掀起眼皮看他,“有什么事?”

“你不是说要嫁给我吗?咱们什么时候成亲?”

卢长青嗤笑一声,朝牛郎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道:“就你这个大米都买不起的穷鬼,能掏得出钱办婚宴?”

死女人!不出言讽刺他是会死吗?

牛郎气得腮边的肉都在颤抖,他看了看手中锋利的镰刀,如果他这一镰刀挥下去,这女人应该能死吧。

卢长青从牛郎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意,噌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吓了牛郎一跳。

卢长青一手握着一根狼牙棒,一手握着一把锋利的斧头,看着牛郎恶狠狠地道:“你很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