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云寺建寺多年,今日还是第一次有女施主登门拜访。
一时间,寺中的小和尚好奇的躲着偷看。
看着那群还是孩童的小和尚,季云瑶不禁有些好奇。
“哪儿来的这么多孩子。”
“大多数,都是被丢弃在庙门口的。当时方丈师兄见他们可怜,就收留了他们。”
许是有人知道寺庙收留孩子,然后时不时的就会有些贫苦人家,实在养不起了,就送上山,送到庙门前。
“这边走,师兄的法体就在这里。”
慧园带着季云瑶来到一处小院,推开房门,那老旧的房门随着推动发出咯吱的声响。
踏进房门,一看便知是住持大师曾经的房间。
简单的很,除了床榻就是打坐念佛的地方。
来到床榻前,恭敬的行礼以示尊重。
“师兄走的不明不白,所以,你能不能看出什么。还有就是,既然要害死师兄,为何还要特意将法体送回来。”
这是他所无法理解的。
不应该是直接毁尸灭迹吗?
季云瑶看着大师的面相,被困死门无法出来。
“送他法体回来的人,我猜是大师预料到自己会出事,提前安排了人送回普云寺。至于大师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能问他了。”
“问师兄?怎么问?”
“召魂。”
随着话音落下,梵星现身。
先是屏蔽了四周的阳光,防止阳光伤到召来的大师。
笔尖挥舞,在口诀的落下的那一刹,一道招魂符赫然贴在大师的额头。
随着符箓起作用,很快,大师的身影出现在季云瑶和慧园大师的面前。
可还没等他们两人高兴,只见大师的阴魂微微含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随后,瞬间消失不见。
任凭季云瑶如何召唤,始终也换不回来。
很显然,大师的阴魂被什么给束缚住了,根本无法挣脱。
“胸口,看看大师的胸口有什么。”
慧园连忙上前,拉开住持胸前衣衫。可是,什么也没有。
“这胸口啥也没有啊。”
季云瑶沉思了一会,这才疑惑的说道,“会不会是胸口衣襟里,你找找。”
慧园大师仔细翻找,随后在衣衫的夹层中找到一封信。
展开信,可里面只有两个字。
——荀家。
——
当季云瑶带着大师的那封信回到寝宫时,恰好是正午时分。
一出现在房中,就看到桌边某个委屈巴巴的某人盯着自己。
对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盯着。
看的季云瑶顿时有种心虚的感觉,感觉自己就像是夜不归宿的丈夫,正被独守空房一夜的老婆瞪。
“夫君啊,你别生气,我就是回家了一趟。”
季云瑶讨好的笑着,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消除晏澜轩的怨气。
嗯?
等等?
她和晏澜轩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哼。”
呦呵!他居然还会哼自己!
长本事了是吧!
季云瑶觉得,今日要好好教训下这个敢哼自己的人!
只见季云瑶瞬间扑进男人的怀中,跨坐在腿上,胳膊搭上男人的肩膀,与其面对面。
“哎呀,我家夫君就连生气也这么帅啊。不过,你能不能抱抱我呀。呜呜,我昨晚都没睡好,现在好困呢,你能哄我睡觉吗。而且,住持大师出事了,我刚刚消耗了好多的魂识呢。所以呀,你不要生气啦,再生气,我就亲死你,哼哼。”
听着怀里人撒娇的声音,再听到她没睡好,还耗费了很多魂识力量,原本还生气的晏澜轩顿时什么气都没了,有的也只是浓浓的心疼。
轻抚着季云瑶的脸颊,看着她明显的有些苍白的脸色心中不禁懊恼。
这么明显的疲惫,他刚刚怎么就没第一时间看到。
随即快速起身,就这样抱着将人带回内殿。
季云瑶搂紧男人的脖颈,以防自己掉下去。
在其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她家男人果然好哄。
晏澜轩动作轻柔的将人放在床榻,随后像个勤劳的小媳妇一般为其褪去鞋袜,褪去外衣。
拉过被子,将人盖好。
这样的他,哪儿还是一个时辰前,大殿上那个雷厉风行,杀伐果决让人瑟瑟发抖的陛下。
“累了就睡吧,我陪着你。饿不饿,要不吃点东西再睡?”
“不饿,等我醒了再吃吧。你脸色也不好,一起补个午觉。”
“好。”
晏澜轩也不拒绝,几下就褪去身上的繁琐,钻进被窝搂着念了一夜的娇妻入睡。
怀里熟悉的气息,还有熟悉的温暖,让焦躁了好几个时辰的晏澜轩瞬间平静下来。
两人相依而眠,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他们两个在这岁月静好,可与此同时,陈员外家却发生着灭门般的危机。
“老爷!蛇!家里到处都是蛇!”
“那还愣着干嘛!给我砍死啊!”
正午时分,一大批黑蛇出现在陈员外府中。
这些黑蛇就像有意识一般,闪躲着下人的攻击。
有的蛇甚至爬上屋檐,偷袭那些所谓的打手,死死咬住他们的脖颈,将体内的蛇毒注入其中。
转瞬间的功夫,陈员外的府上乱作一团。
此时,陈员外这才想起昨日季云瑶所言。
难不成,今日真的是他死期?
不!
他不能死!
“来人!快去请荀家主!”
既然聂家没这个本事,那就换一个来!
可此时的陈员外显然还不清楚,请荀家来只会加速他的死期。
陈员外家如此的大的动静,可奇怪的是,外面的人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般。
直到傍晚时分,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的聂家主决定去看看,这才发现,整个陈府上下,已然是横尸遍野!
除了那些后院的女子,家中男丁无一幸免。
可那些女眷们,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出来,更不知陈员外在哪儿。
聂家主连同家中弟子一起寻找,这才在府中的后院看到那已经被撕咬成碎片的陈员外。
只见地上那残缺的身体,就像破布条一样,碎肉到处都是。
要不是那熟悉的头颅还在,谁也认不出眼前这个比五马分尸还惨烈的人就是陈员外。
“师傅,现在怎么办。”
“唉,我也不知道。你师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不过,有一个人肯定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