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晏澜轩即将登基为帝,如今他们已搬到皇宫入住。
奢华的皇宫,在季云瑶眼里不过是房间大点,地方宽敞一些。
更多的,是孤独和单调。
从娄府回来,季云瑶百般无聊的坐在院中,无所事事。
晏澜轩从入住宫中后开始变得忙碌起来,朝堂上,还有那些蠢蠢欲动的其他国家。
得知此时人在同几位大臣商议要事,季云瑶觉得他短时间内回不来,闲来无事的她便决定回家看看。
“告诉他,我回家一趟。”
冲着被安排来照顾自己的宫女交代一声后,便抬手起符,利用缩地符离开皇宫,回到玉莲村。
看着熟悉的小院,季云瑶顿时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果然!
还是这里最让她舒服!
看了看天色,时辰还早,季云瑶决定去菜地看看,顺便去工厂看下。
刚好把工钱给她们发了。
回到房中,换下身上那件绫罗,重新穿回自己那朴素的衣衫后,这才推着小推车朝地里而去。
一路上,村民看到她,纷纷上前打招呼。
如今大家谁人不知季云瑶是有本事的人,对于她突然出现村里,早已见怪不怪。
季云瑶一路走一路打着招呼。
转眼间,菜地到了。
想不到这么久没来,菜地里长势喜人啊!
“这么多菜,该摘了,不然就烂在地里了。”
说干就干,季云瑶直接撸起袖子开始忙活起来。
刚上山打猎回来的齐大海看到她,还以为看错人了,定眼一看,确定是季云瑶后一个健步飞奔而上。
“你啥时候回来的!我晏兄弟呢!”
“哦,还没半个时辰呢,他在京都忙着呢。”
“这么多菜,你自己也弄不完啊,来,我帮你。”
说着,齐大海就放下手中猎物准备下地。
可他忘了,自己猎到的是兔子,还忘了给兔子腿上绑绳。
于是,他这一松手,兔子直接一溜烟的窜了。
“啊!我的兔子!云丫头!你等着!我把兔子追回来再帮你!”
看着一溜烟跑去追兔子的人,季云瑶忍不住笑了。
哪怕你不来帮也没事,还是老老实实的追你的兔子吧。
忙碌的时间总是很快,转眼间已经夕阳西下。
将菜送回家,又顺道去了一趟工厂。
看到婶娘们即便是自己不在,也将一切运转的很好时,季云瑶心里别提多安心了。
为此,这月的工钱特意多了一些。
“呀,这给多了吧。”
“就是,云瑶啊,咱们就按先前说的数就行。”
“那怎么行,前后算来,我离家也都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工厂的事劳烦神娘们费心了,怎么能让婶娘们平白帮我操心,自然是要给辛苦费的。更何况,以后可能麻烦婶娘们的地方多着呢。”
几位一听,也就心安理得接了这份工钱。
回到家,将摘来的菜摆放好。又算了算日子,恰好明日就是普云寺来收菜的日子。
季云瑶当即决定在这留一夜,省的来回乱跑了。
“夫人?您怎么在这?”
听到动静,疑惑家中有人的无欲出现在院门口。
因为村子的孩子,再加上无欲也喜欢这样的教书生活,这次上京就没有带无欲去。
“哦,我回来弄弄菜地。吃饭没,没吃正好我要准备做饭了。对了,无双呢?”
“无双前几天就出发回京了,不过,您再这,那主子他……”
“哎呀,不管他,他现在为了准备登基的事忙着呢。我一会给他传封信,告诉他明天回去,不耽误后天登基大典就行。”
“……”
忽然间,无欲觉得自家主子好可怜。
夫人本事高,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主子却不行。
——
看着突然出现的信笺,晏澜轩无奈的深深一叹。
从回到寝宫,得知季云瑶回家,他就有种预感,预感瑶儿今夜回不来。
没想到,还真让他猜对了!
“都撤了吧,朕没胃口。”
“是。”
没有瑶儿相陪,饭菜也是如同爵蜡。
黝黑的深夜,安静阴沉。
正如此时晏澜轩的心情,一样的阴沉。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的晏澜轩干脆起身,穿好衣服离开寝宫。
门外值守太监见其出来连忙上前。
“去书房。”
“是。”
一路上,太监拎着灯笼前头带路。心里却在忍不住在想,这位新帝大晚上不睡觉,却要跑去书房,这是有多爱批奏折啊。
想比曾经那个每天晚上夜夜笙歌,将奏折丢弃一旁的废帝当真是个明君啊。
可事实上,真是如此吗?
书房中,烛光摇曳。
可在这明亮的书房中,晏澜轩却一边叹气,一边处理着一本又一本的奏折。
唉,媳妇不回来,可怜的他只能独守深闺。
瑶儿啊……
你快点回来吧……
晏澜轩此时委屈的想哭,他想媳妇了。
可此时的晏澜轩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正所谓有一次那就有第二次,今后独守深闺那只能是无数次。
而此时他所惦记的某人,早已躺在熟悉的大床上安稳的呼呼大睡。
没人打搅,没人半夜折腾,睡的那叫一个香。
可怜晏澜轩,只能与一群奏折熬夜到天亮。
——
翌日。
睡了个好觉的季云瑶整个人精神都好多了,皮肤也感觉水润润的。
“以后被晏澜轩缠烦了,就自己回来睡!”
正想着,门外传来马车车轱辘声,猜想是普云寺的人来了,便起身上前开门。
可当看到慧园大师那一身只有住持才能穿的袈裟后,顿时懵了。
“你这……”
“阿弥陀佛,贫僧如今已是普云寺的住持,师兄他……圆寂了……”
如今的慧园大师,褪去了曾经的吊儿郎当,变得成熟稳重了。
就连他的双眸,也变得平静如水,没了以往的亮光。
可见,住持大师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怎么会?我之前看过住持大师的面相,他能活到百岁,当时看的时候没发觉他有什么大劫难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弥陀佛,贫僧也不知。只知师兄去了遥州后便没了音讯,直到前几日,有人送来了师兄的遗体,才知晓师兄圆寂了。”
遥州?
季云瑶眉头紧蹙,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而与此同时,躲在荀家的那个石像,正疯狂吸食着徒弟为他送来的魂魄。
“师傅,这位可是有功德在身的高僧,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