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郎……,交易会馆那里的事情……听来还真有些复杂,一些人倒是别样聪明。”
“嘻嘻,不过妾身相信,秦郎可以解决那个问题。”
“如秦郎所言,等交易会馆对于其余行当的影响增大,那些事情就会慢慢减少的。”
“只是,若有那样的结果,交易会馆是否……会让一些人不满?让一些人不高兴?”
“甚至于嫉恨?”
“毕竟,断人财路,自来非寻常事。”
“秦郎,可有完全之法?”
“……”
秦郎说的自己大致可以听懂,然……也仅限于听懂,更多和更详细的……就算了。
秦郎所言交易会馆出现的问题,自己就一团懵,自己有心出谋划策,思绪都乱糟糟的。
药材行当……百草厅的影响还是不小的,对于诸般消息、动静……都有极大的掌控。
一些人想要从药材行当中赚取那些银子,非容易。
别的行当,不好说!
虽无力,也想要极力为秦郎思忖出一条解决之法,奈何……秦郎……又开始使坏,身上都酥酥软软的,提不上力气。
真是的。
如果秦郎不捣乱,说不定自己就能想出一二。
美眸白了某人一眼,略有挣扎,想要起身,却被秦郎拉着起不来,又要让晴雯她们看笑话了。
“两全其美之法,多艰难!”
“唯有尽可能将事情做好,哈哈,小美人不需要想太多,尽人事,听天命!”
“尽力而为,就可以了。”
“……”
握着美人的小手,柔顺摩挲着,鼻息间萦绕清香,更为畅然,青莲所问……很难!
除非执掌交易会馆的人能够极尽完美落下各种规章条例,人性之事,难料!
不过。
接下来乃至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应该是不需要担心的。
“哼!”
“秦郎,人家的年岁比你还要大一些呢。”
“……”
吐气如兰,美人嗔道。
“哦,真的吗?”
“那为何小美人总喜欢叫我好哥哥?”
瞧着那张无瑕粉嫩的白皙小脸,忍不住再次落下一口,甚是……快哉。
相随,一语趣言。
“……”
“呸!”
“呸!”
“秦郎……。”
登然。
李青莲本已有些鲜红的小脸直接通红一片,美眸狠狠瞪了某人一眼。
一只小手也忍不住握拳抬起。
好哥哥!
那……如何算数?
都是秦郎坏,趁着自己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时候,让自己叫的,自己……不知不觉就叫了。
除了好哥哥,还有什么好爹……。
秦郎!
越来越捉弄人了。
怎么就会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呸,秦郎就爱欺负自己,下次……定然不会再叫好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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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
“薛大傻子!”
“薛大蠢货!”
“那个混蛋……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打的他京城待不下去!”
“哼!”
“别提什么世交不世交的,那个混账……关键时刻就会出卖兄弟,有个屁用?”
“都和他说了,只要在牢里待一段时间,兄弟们无论如何都会弄他出去的。”
“那个混蛋真是一番好心思,自己在牢里住的不舒服,让咱们都去试一试?”
“玛德,那几日坐牢……是爷们一辈子的耻辱!”
“顺天府!”
“顺天府尹,他算个屁!”
“坐牢!”
“那里是人住的?是爷们等人该住的地方?吃的残羹冷炙,喝的清汤寡水,还被人甩脸子!”
“玛德,该不会顺天府衙将牢里的吃食银子都贪了吧?”
“等上元节后,我定要好好派人收拾他!”
“薛蟠!”
“琏二哥哥无需替他说情,那个混蛋……有本事现在出现在爷们面前,看爷们揍不揍他就完了。”
“玛德,废物!”
“混账!”
“就好好在牢里待着不就行了?有没有用刑,待两三日就受不了了,让爷们等也进去了。”
“玛德,现在想起来,还是火大!”
“薛蟠那个大傻子,他是如何长这么大的!”
“玛德,越想越是生气,真想要现在再打他一顿,打的让他妈都不认识他!”
“……”
“……”
巳时初刻,晴空当空,京城内外……难得的好天候,如若寒风可以舒缓一些,则更为上佳。
城西一处清静雅致的庭院。
朗阔的偏厅之所,一位位神容体态皆不错的侍女进出往来,一份份点心茶水不住奉上。
突然,一道响亮的声音抛出,夹杂着怒骂、怒吼、呵斥、轻蔑……。
“玛德!”
“爷们长这么大,就没有受过那样的耻辱,竟然坐牢了?还是顺天府大牢?”
“关键……和爷们也没啥关系!”
“玛德,薛蟠真是畜生!”
“真真一等一的畜生,他怎么还有颜面活在这个世上的?被爷们打了两次,都不自杀去?”
“我若是他,直接一头撞死了。”
“白瞎长这么大了。”
“真是蠢货!”
“瑞文兄说的在理,薛蟠那个混账,就是一个废物,就是一个大傻子!”
“咱们爷们拿他当个人,他将咱们爷们送入牢里?玛德,有这样做事的?”
“薛蟠算个什么东西?”
“若是以前的薛家也就罢了,现在的薛家算个啥?”
“若非看在王家的份上,早就将薛大傻子废掉了。”
“那个大傻子,光天化日之下,殴打翰林院的官,他是不是蠢?就算有那样的心思,不能派人去?”
“不能暗地里下手?”
“非要光天化日之下?玛德,他脑袋被驴踢了吧?他是怎么长那么大的!”
“狗娘养的混蛋!”
“那个蠢货有胆子相托琏二哥哥你来说情,怎么没有胆子出现在爷们面前?”
“非得将他废掉!”
“非得将他好好打一顿!”
“……”
相随,同样一道气愤无比的声音响起,更为忍不住一拳重重打在身边的桌案上。
薛蟠那个蠢货!
当初都派人知会他了,只要待上几日,绝对就可以出来的,人不是他们杀的,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性命危险。
那个狗娘养的是回应他们的?
让他们也进去了?
真真畜生!
“琏二哥哥,我知道你们府上太太和薛蟠他母亲是姊妹,关系比较好些。”
“但你看看薛大傻子办的都是什么事情?”
“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
“之前在百花大剧院,齐王殿下那次,薛蟠那个大傻子……自寻死路!”
“爷们也连累其中了。”
“为此家里也都走动不少,也说情不少。”
“现在,薛大傻子再有那样的事情,可见就是一个灾星,倘若继续和爷们待在一处,下次爷们还要坐牢了!”
“琏二哥哥,你也是亲历那件事,那个薛大脑袋就是畜生!”
“那几日爷们在里面生来受的第一场罪,出来后,到现在还在调理身子。”
“琏二哥哥,都这几年了,薛大傻子的为人……难道你还不清楚?”
“爷们的营生诸事,薛大傻子可有一点用?”
“每日里的吃吃喝喝倒是不少!”
“琏二哥哥,让薛大傻子打消那个念头!”
“……”
又是一语无奈加坚持。
琏二哥哥之意,是想要做个中间人,替薛蟠同他们说和说和,将上个月的一些事了结掉!
上个月的事情!
不是那么容易了结的。
实在是薛大傻子不干人事。
他自己进去了,不思兄弟义气,还将兄弟弄进去了,这样的人有何用?
岂不是关键时刻捅兄弟刀子?
岂不是关键时刻专门杀兄弟的?
兄弟克星?
平日里,薛大傻子一无是处也就罢了,薛家有钱,吃吃喝喝,玩乐小娘子,薛大傻子还是大方的。
可!
也仅限于此了。
这一次。
薛大傻子别想着求他们原谅,若不是他一直躲在荣国府,早就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了。
这个薛蟠……就是一个灾星!
好事情,没有带来一件!
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若非薛蟠,上个月根本不会有那般事,也不会有牢狱之灾!
“琏二哥哥,薛蟠是什么人,你应该也是知道的,绝对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一次,他敢出卖咱们兄弟,将来同样可以再次出卖,咱们武勋之家,最为厌恶那样的人。”
“……”
“琏二哥哥,看在王家的份上,那薛蟠若是从此以后夹着尾巴做人,京城里,见着咱们爷们自动避开。”
“事情也就算了。”
“不给那个畜生面子,荣国府的面子,王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
“琏二哥哥,你是兄弟在最讲义气的,薛蟠那种人……你如何还替他说话?”
“莫不是府中的意思?”
“还是其它?”
“……”
“琏二哥哥,依我看,让薛蟠那个畜生滚回金陵得了,待在京城,兄弟们见了,只会生气!”
“……”
“琏二哥哥,不如你让薛蟠出来,让咱们兄弟再打一次,说不定咱们兄弟就原谅他了。”
“诸位兄弟,你们说呢?”
“……”
“……”
一时间,整个明亮的厅堂内,一道道不屑、斥怒、嬉笑、鄙夷……此起彼伏的升起。
“……”
坐于其内。
衣着锦绣,模样俊逸的贾琏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很快被另外的兄弟之言截住。
观此,长叹一声,摇摇头,也不着急应语,静听与列的兄弟们宣泄。
美人闲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