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吃吃喝喝后,庆功宴结束了。
喝的半醉的朱标领着众人出了大明第一歌剧院。
站在歌剧院大门口,朱标俯视着秀美的京城,豪情壮志涌上心海,忽然转身问道:“七牛,你此次的功劳封赏且缓一缓如何?”
“全凭皇上决断。”朱七牛道。
“好,那就六日后的早朝再宣布吧。至于朱四牛和张冰洋……。”
朱四牛和张冰洋抱拳行礼:“臣在。”
“张冰洋照旧去杭州卫担任卫指挥使吧。”
“是。”
“至于朱四牛,你此次于太安城力抗鞑子大军,守城有方,歼敌甚多,又追击鞑子数百里,缴获马匹数十万,实乃此次太安城一战第二功臣,便做个世袭的忠勇伯,另担任辽东都指挥使司的都指挥使吧。”
世袭忠勇伯和朱七牛之前被封过的忠义伯是一个性质,超品勋贵,位列宰相之上,有丹书铁券赐下,可穿白泽服等特殊服饰。
都指挥使司则是地方军事架构的第一级,下属若干个卫指挥使司和其它千户所、百户所等,与地方上的布政使、按察使互不统属,相互制约,官阶正二品。
相较于之前的兰州卫卫指挥使,这次朱四牛的封赏可不一般,不仅仅是官职上的晋升,更是由武将到勋贵的大跨越,别说是他这一代了,只要他及其子孙不作死,就算是他的子孙十八代都能跟着受益,传爵不绝。
饶是朱四牛这种比较敦厚沉稳的性格,听见这一封赏后都激动的红了脸,‘噗通’就给皇帝跪下了。
“臣谢主隆恩。”
“这都是你应得的,朱四牛,以后可要好好干啦。”
“是。”
“嗯……你这个名字有点不太合适,朕就为你赐个名字吧,你们家这一辈儿是秉字辈儿是吧?”
“是。”
“那你就叫朱秉武吧。”
“谢皇上。”
朱标笑着点了点头,朝着一旁的太监招了招手,太监立刻过来将他扶上了马车。
朱元璋深深看了朱七牛和朱四牛一眼,也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
太子朱雄英有心拉着朱七牛多聊一会儿,但知道他心急回去见父母,也不好霸占他不放,约定明日在浮云居小聚后,蹦蹦跳跳也上了自己的马车。
‘锅的杠。’
‘锅的杠。’
皇家马车载着几位贵人离开。
他们一走,余下的大臣和勋贵们一下子热闹开了,围着朱七牛、朱四牛就开始纷纷恭喜起来,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一样疯狂往外说。
其中好些官儿前不久才上奏折弹劾过朱七牛呢,他心里门清。
朱七牛早已习惯这些官员的无耻了,朱四牛却多少有些不太适应,被人拍马屁拍的云里雾里,双脸通红,走路都趔趄。
直到朱七牛跟人寒暄完了,大家各自离开,都骑在马上走了一截路了,朱四牛这才醒转过来。
“七牛。”
“嗯?”
“当伯爷的感觉真好!”
朱七牛笑了笑:“好是好,但你可要稳住了,别哪天犯了事儿,被人抓到把柄。”
“知道。”
“七牛。”
“嗯?”
“后天陪我回一趟溧水吧?”
“干啥?”
“我……要去娶她。”
朱七牛了然。
“是那个住在白鹿街前面那条街的姑娘?”
“是。”
“你当初跟着三哥出海想搏个前程,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混好了再娶她?”
“是。”
“一晃都过去十年了,人家姑娘还没嫁人呢?”
“没。建文三年从东瀛回来后,我抓紧时间去看过她,跟她约定过让她等我的,如今我功成名就,也是时候娶她了,不然她都要奔三十去了。”
朱七牛乐了:“你还知道啊四哥。今年你都二十三了,人家姑娘也差不多吧?”
“是,她比我大一岁,二十四了。”
“渍渍,我娘二十四岁的时候,我都是八岁状元了,你也是好意思,让人家姑娘等你这么多年。”
“我这不是想混的更好一点再去提亲吗?怕她爹娘看不起,结果这一耽搁就是五六年。”
“她家啥家庭啊,这都看不起?就算是建文三年时,你好歹也是个小武官儿吧?”
朱四牛: ̄□ ̄||
“行吧行吧,不逗你了,这都多少年了,我都听家里人念叨这事儿听的耳朵起茧子了,也是时候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了。”
朱四牛愣了一下:“你听家里人念叨过?我咋不知道?”
“他们没好意思当着你的面说吧。”
“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我……我知道了,是三哥说的对吧?”
“嗯啦。”
“那七牛你……。”
“没问题,后天我陪你去溧水,咱们俩一起风风光光的去提亲。”
“多谢你了老七。”
“嗨,咱俩谁跟谁呀。”
……
虽然兄弟俩关系很好,可到达某一个京城路口时,朱四牛还是跟朱七牛分道扬镳了。
因为他的家……在另一个方向。
至于张冰洋,一开始就没跟二人一起走,直接回家去了。
张冰洋家原是小地主,但快被他吃穷了,他这才给朱七牛当了护卫,后来他熬出头了,也在京城给爹娘买了套大房子,把爹娘接过来住。
前些年他也娶媳妇儿了,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当时还是冠军侯府的老朱家特意派了朱四虎去道喜。
朱四牛回到家后,朱二虎和大朱李氏见儿子回来了,自是高兴不已,连忙又是倒茶又是端点心,生怕儿子饿着渴到。
朱三虎的媳妇儿也是高兴的忙前忙后,又是指派丫鬟去烧热水,好让朱四牛待会儿洗个澡,又是让丫鬟把小丫头抱出去,免得哭闹吵到了她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