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或?
分明是“狗货”!
眼看着荀彧一副懵逼的样子,秦牧乐了。
“哈哈哈哈!装,你继续装。”
秦牧饶有兴致的笑道:“荀彧,你以为自己化名‘苟或’,我就找不出你吗?”
“你以为躲在这里就找不到你吗?没用的,像你那样出色的王佐之才,无论在哪,都像黑夜里的萤火虫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
“你我虽素未谋面,我秦牧对你却是久仰大名,神交已久了!”
见到自己的身份被秦牧识破了,荀彧很是诧异,很是尴尬。
但是,荀彧又岂能承认?
荀彧摇摇头道:“将军,在下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在下并非荀彧,将军这是把在下错当成他人了!”
闻言,秦牧也不想跟荀彧继续说废话,挥了挥手,指着荀彧、刘协、伏寿以及董贵人道:“把他、他、她,还有她,全部拿下!”
“诺!”
随着秦牧的一声令下,跟在身边的亲卫立即扑了上去,把刘协、荀彧他们全部抓住。
董贵人则是愤慨的嚷嚷道:“拿开你们的脏手!”
“本宫乃是天子之妃,皇帝陛下册立的贵人!”
“尔等休得无礼!”
董贵人这么一叫嚷,就把她们的真实身份都暴露了。
见到这一幕的荀彧,心中是叹息不已的。
早知如此,他之前就应该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处死董贵人,或者是把她扔在半道上,任她自生自灭了!
大智若妖的荀彧,已经猜到秦牧手上的那一支凤簪是董贵人的首饰。
是董贵人故意扔在地上,以便于吸引秦牧注意的。
许都城破之前,董贵人的父亲董承还联合一部分大臣起兵,打算跟秦牧里应外合,夺了许都城……
事到如今,荀彧只能责怪自己的心不够狠绝了。
看着身边的十几个精兵想动手,荀彧只是摇了摇头,阻止他们。
这时候他们出手,也不过是送死而已。
“陛下何在?”
秦牧问了一句。
刘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站了出来,正色道:“秦爱卿,朕在此!”
见状,秦牧随即朝着刘协抱拳行礼道:“徐州牧、宋侯、征东将军秦牧,参见陛下!”
“爱卿免礼。”
“陛下,臣让你受惊了,惊扰圣驾,还请陛下勿怪。”
“哪里。”
刘协和颜悦色的道:“爱卿救驾有功,朕感激你还来不及,哪里会责怪你?”
“如此甚好。陛下,请你们即刻随臣返回许都皇宫,有臣在,定保陛下无虞。”
“那就麻烦爱卿了。”
刘协表面上是笑意,心中却是非常的苦涩。
他沦为董卓、王允、李傕、郭汜以及曹操他们手中傀儡的时候,似乎,也是这种情况!
似曾相识!
秦牧看见刘协这么“上道”,也很是满意,让人找来一辆马车之后,就带着队伍返回许都。
“苟或……不,文若先生,你让陛下他们穿上百姓的衣裳,扮作流民出逃,还真是使我差点着了道。”
秦牧似笑非笑的看着跟在马车边上的荀彧。
荀彧摇摇头道:“可不还是被你识破了吗?”
“灯下黑,我能识破文若先生你的这番安排,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
秦牧缓声道:“想当年濮阳之战,吕温侯都跟曹操打了照面,甚至还说了话,却认不出他。”
“如若不然,曹公早就死在了濮阳,泯然众人矣,焉能有今时今日的成就?”
荀彧只是笑而不语。
昔日的濮阳之战,曹阿瞒中了诈降之计,率兵进入城内,吕布的伏兵四起,他面对曹操的时候,还在问曹操何在……
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哪怕是跟曹阿瞒见过几面的吕布都认不出来人。
妥妥的“灯下黑”!
到底是曹操的演技太好,装得太像溃兵,还是吕布太蠢了?
……
当秦牧率兵折返许都城,安置好刘协及其后妃的时候,城内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城头变幻大王旗。
“曹”字旌旗,换成了“秦”字旌旗。
荀彧、曹仁、李典等被俘虏的人,都被秦军严密看管起来。
秦牧又派人张贴安民告示,同时让将士在城内巡逻,防止有不法分子趁此机会浑水摸鱼,对百姓不利。
“主公。”
这时,原本负责前往司空府,抓拿曹操家眷的鲁肃、刘晔回来向秦牧复命了。
“情况如何?”
鲁肃一脸惭愧的神色,道:“回禀主公,夏侯渊率兵拼死相护,被他护着曹操的两个儿子曹丕、曹彰跑了。”
“不过,曹操的其余家眷,诸如夫人卞氏、尹氏,还有一个环夫人,及其子女,都被咱们擒住了。”
“好。”
跑了曹丕、曹彰,秦牧倒是不太在意。
在秦军铁骑兵的追击下,女眷和小孩是很难成功脱逃的,所以等待她们的只有被俘虏的厄运。
自尽?
以全名节?
真正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少之又少。
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了。
“把她们软禁在司空府,严加看管。没有我的手谕,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诺!”
鲁肃当即答应下来。
“报——”
就在这时,一名小校急匆匆的进入了大堂,给秦牧递上了一道竹简,道:“飞马来报,此乃官渡军情,请主公过目!”
官渡?
秦牧看了一遍竹简上的内容,然后笑了笑,环视一周,看着身边的刘伯温、太史慈、鲁肃、刘晔、沮授等一众谋士大将,说道:“诸位,不出所料,许攸叛投曹操之后,献上了火烧乌巢之计。”
“曹操依计而行,出兵烧毁了袁军屯在乌巢的粮草辎重,随后大败袁军。袁本初仓惶带着八百骑兵退回了河北!”
“甚么?”
听到这个消息的沮授,顿时如遭雷劈,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不可能!”
随后,沮授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不可置信的道:“许攸为何会叛逃?官渡那里,有袁军不下十万之众,为何会败得这么快!”
“大都督,如此军情,莫不是谎报?”
秦牧听到这话,耸了耸肩膀道:“公与,其实袁公的官渡之败,是可以预见的。”
“我想折返河北,请大都督成全。”
“公与,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秦牧摇摇头道:“袁公对你是弃之如敝履,虐你千百遍,你却待他跟初恋一样,那不是‘舔狗’行为吗?”
“初恋?舔狗?”
沮授有些发懵,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秦牧则是摆了摆手道:“公与,你想回去看看的心情,我能理解。”
“只是,现在黄河两岸遍地狼烟,伏尸数百里,你这一去凶险万分,恐遭不测,或为曹操所擒。”
“你不如等到形势安定下来之后,让我派人护送你回去,怎样?”
沮授的脑瓜子还在嗡嗡作响,听到秦牧这般关心自己的安危,不禁很是感动,朝着秦牧躬身行礼道:“多谢大都督抬爱。”
“既如此,沮授就在大都督这里多叨扰几日了。”
“无妨。”
秦牧笑容满面的道:“有公与你这样的谋主,为我出谋划策,这正是我秦牧求之不得的事情。”
“大都督言重了。”
秦牧这般尊重沮授,实在是让沮授感怀备至的。
有的时候沮授的心里在想。
同样是一方诸侯,为何差距这么大?
在袁绍那边,沮授如今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反而饱受冷落、驳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