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洲最近很忙,基地又有新项目要开展,研究员们要外出考察。
他们安保部门一大部分人力被抽调,他更是一刻不闲着。
每天不是忙着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在婚后他迎来与宋晚的第一次分离,前前后后要一个月之久。
对于新婚燕尔,刚刚开了荤的男人而言,简直就是种折磨。
书信很慢,而且他们的行程基本保密,他可以寄信回去,却等不到宋晚的来信。
纸短情长,也道不尽他的相思。
所以,当他独自躺在异乡的宾馆里时,无数次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给家里装个电话。
徐淮洲走后,宋晚也有些不适应,毕竟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
晚上睡觉虽然没人折腾自己,也没人强制将她搂在怀中,让她睡起来束手束脚。
但她就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睡前没人帮她揉揉腿,早晨起来也没人给她倒温水。
因为少了他这个人工闹钟,自己都不知上班迟到多少次了。
徐淮洲这家伙是彻底把她惯坏了。
想想之前,天不亮她就起床。和面、剁肉、搬炉子去出摊。晚上天黑才回来,在燥热的出租房里。做饭、洗碗,为了挣到的三毛两毛欣喜若狂。
可现在呢?徐淮洲彻底把照顾成了一个生活不用自理的女人。
这个男人多可怕呀!
他用温柔和蜜糖将她牢牢困在身边。
“你这孩子,这两天怎么这么贪睡。”
宋母见她睡眼惺忪,不禁拉着她小声询问:“晚晚,你身上有信儿吗?”
“什么信?”
“你这个月来那个了吗?你们结婚有一个多月了,会不会有了?”
宋晚这才反应过来:“没有,我那个刚过去,咱们才结婚一个月,您急什么。”
“我也不是着急,是看你一直嗜睡,以为是有信儿了。”
宋晚实在不好意思跟妈妈说她是没人叫她起床,才起晚了的。
“可能是最近厂子和店里的事情比较多,太累了。好啦,您别操心了,我下次早点起来。”
“你呀,女孩子家的别那么拼命,照顾好身体。”
“好咧,我知道了,我去店里看看,您是不是也该去面馆了?”
因为徐大娘回家收苞米了,母亲现在就一个人,所以宋晚让她中午忙完就回家。
母女俩到中心街后分道扬镳。
刚到店里,她就听到吵闹的声音。
“你说你们家店,衣服卖这么贵,质量还这么差,真拿我们当傻子吗?”
“这位小姐,你这衣服当时是在咱家试完以后才拿走的,当时您……”
“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衣服开裂,赶紧给我赔!”
“我们这一般没有赔偿……”
“哎哟喂!大家快来看看哦,这家黑店衣服卖这么贵,其实是假冒伪劣产品。现在被我们发现了,却不认账!”
几个女人在店门口开始吆喝,路过的人都纷纷伸头张望,甚至窃窃私语起来。
尤其是对面的陆小红,她和几个人站在自家店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宋晚神色一凛,大步走过来。
“小玉,把几位贵客请到屋里坐,需要什么赔偿咱们一定不含糊,不能寒了顾客的心。”
宋晚给杨小玉使了个眼色,杨小玉见她过来,瞬间有了主心骨。
“各位里面请,刚刚我没弄明白事情经过,还请见谅。”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带头的那人扭着腰:“哼,我看你们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宋晚问了来龙脉,便觉得对方可能目的不单纯。
“那您是想怎么解决呢?”
“那就看你们诚意了,这件大衣我花了一百二呀!这可是普通家庭半年的工资,刚拿到家没穿一下,不仅起毛球,还开裂了!你家衣服是纸糊的?”
“我先看看衣服可以吗?”
对方指了指角落一个破旧的袋子,努了努嘴:“喏,就在那儿,你这店员刚刚已经检查过了。这可是你们家的衣服,你看,还有一件同款在墙上挂着呢!”
宋晚将衣服拿出来,第一感觉手感很差,确实起了毛球,而且还缩了水。
“您有当时买衣服的发票吗?”
“当然有!”
说着那人将发票拿出来,给宋晚看了一眼,又迅速收回,防备心很重。
宋晚笑笑:“这衣服的款式确实跟咱们家一样,您当时用会员卡了吗?有卡还有折扣。”
“谁有那玩意儿,一次就买到假货了,以后谁还敢来!”
“那您想怎么赔偿?”
“当然是三倍赔偿!同时,再给一件同等价位的衣服。”
“什么?三倍?还要再给衣服?”
这纯属找茬儿!
杨小玉简直是惊呆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不是讹人嘛!
宋晚抬手制止了她,同时将她拉到旁边小声询问:“她来过咱们店里吗?当时是不是她本人来买的衣服?有没有试穿?”
“是她本人,当时我觉得这人并不是很时髦,眼光却是如此之好,一眼就看中咱们这季的主打。当时她试过了,我觉得她有些胖,还建议她换一个颜色。”
宋晚点点头:“我知道了,别生气,做生意什么人都能遇见,这事儿我来解决。”
而对方见她们俩在旁边交头接耳商量,很是不高兴,她给同伴使了个眼色。
“喂!你们什么意思啊,衣服都摆在眼前了,不会又使什么坏心思吧?你们这些黑心商人,卖假货就罢了,还死不承认,拒不赔偿!真把咱们老百姓当猴耍啊!”
对方这话可不是对着宋晚和杨小玉两人说的,而是对着来店里的客人说的。
有些第一次来的人一听说,直接掉头走掉了。
见此,对方幸灾乐祸的看着宋晚。
意思很明显,你们不处理好这件事儿,就别想好好开门做生意。
杨小玉见此,肺都要气炸了,这帮人简直是无理取闹!哪有这样的!
随后,在宋晚没给出答复的时候,她们是店里只要来人,就一唱一和的搅和。
为首的女人大摇大摆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店里:“反正我这人什么事儿都没有,有的是时间和你们耗!更何况,自己卖假货就要做好赔钱的心理准备。”
宋晚在柜台里扒扒找找,最后找出一摞单子,伸手在上面弾了弹,随后来到女人面前。
在女人对面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一副女强人的姿态。
“如果我不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