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你干嘛呢?”
余瑶儿在嘴上问着,尾巴却是溅起来一捧水花,撒向小白。想要报复刚刚被冻在水面下这件事
结果水花还没到小白的身前就凝结成了冰碴,掉在了地上。
靳虚没理她,而是低头看着自己脚边的小白问道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刚刚闻到了那些村民离开的时候,有个人身上的气味很奇怪,就是那个腿一瘸一拐的。”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那你现,在还能追踪到那个气味嘛?”
靳虚追问。
“找自然是能找到,那个气味走到了西边一个地方就停下了,到现在没动过。至于说奇怪的话,首...观主您还记得您在大榕树里掏出的那个绿色珠子,就是像妖丹那个。那人身上有同样的味道!很淡,但还是被我闻出来了。”
小白一双褐色的眼睛里闪过了自信的光芒。
她中间似乎还想叫靳虚首领,不过及时改了过来。当初她刚穿越那会就想叫首领,但是被靳虚制止了,他这是道观又不是部落。
再说他上辈子是联盟的!
小白又不想随着小鱼妖一起喊公子,她觉得自己在靳虚身边定位应该是忠诚的战士。
最终在老大和观主之间,选择了观主这个称呼。
“对对对,公子。小白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个树精的状态也很奇怪。和寻常成精的植物好像不一样。”
当时余瑶儿附在靳虚耳边悄声说的话就是告诉靳虚,那颗树有问题。
她本来是想过去扯个一枝半叶的用来研究新菜谱。
结果凑近感觉到那大树的肚子里有活人的气息,而且那个树也问题很大,就赶忙过来告诉了靳虚这件事。
“奇怪?”
“对,那个树有微弱的妖气,甚至有妖丹,但是却没自己的意识。而且正常精怪的妖丹藏得都是很深的,毕竟妖丹被毁,一身修行就毁了。那树精的妖丹却被只是藏在树干里,被公子您一下就找到了。那个绿色的珠子就好像..好像...”
“像什么?”
靳虚当时直接上去,一击就找到了妖丹,其实也是在验证,验证自己在执行修炼计划时,琢磨出来的一个小技巧。他发现,把自己的金色灵力散布出去,只要接触到人,就能感受到那个人身上灵力的强弱,和灵力最浓郁的点。
他偷偷在小鱼妖和雪中飞身上试过好几次了,关于那个点,他一直有个猜想,今晚算是证实了一半,起码在精怪身上,这个灵力浓郁的点是妖丹一类的东西。
“像是被植入还没消化的妖丹。”
“像某种妖丹的替代品!”
一鱼一狗同时说道。
本来想到桉老祥在山道上说的那句话,靳虚觉得自己距离真相已经不远了。
现在,听完她俩说的话,感觉整件事情又蒙上了一层迷雾。
不管怎么样,靳虚打算让小白带着自己去西边走一趟,看看那个气味奇怪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又叮嘱余瑶儿。
“你今晚别睡美容觉了,用灵识监视一下整个大桉村,等再去姑苏城,我给你买你上次看上的那套厨具,咱有钱了。”说着靳虚从怀里掏出了那包黑色钱袋,在手上掂量了一下。
果然,画饼是男人的天性。
小鱼妖听见自家公子有任务交给她。
在水缸里开心的翻滚了两圈,溅起来一大捧水花。
余瑶儿示意公子把这事交给她就放心吧。
小白变回了人形,准备带小靳观主去西边。
两人走到小院门口的时候,靳虚停下了脚步,手轻轻一甩,一道黑色的物体向水缸里的小鱼妖飞去。
余瑶儿控制水流接住,发现是自家公子刚刚掂量的那个黑色钱袋。
靳虚今天就要违背自己的天性!
“钱袋先放你那,如果遇到危险,以自己安全为主。”声音越过矮墙从外边传了进来。
“公子在关心自己。”余瑶儿内心喜滋滋的想到。
然后。
她就看见那个被水流卷住的黑色钱袋,开始往外渗出一些土黄色的液体。
她变幻成人形,打开一看钱袋一看,发现里面竟然只是表面盖了一层散碎银子,底下全是是一些铜钱,土块和石头,让水一泡就化了。
“emmm....”余瑶儿有心把公子叫回来说出大事了。
咱们好像碰上乡村诈骗了。
但是想想那个死在她面前的村妇和嚎啕大哭找娘的孩童。
她最后还是把钱袋收进了手腕上的红玉手镯里。
抬起精致的下巴,余瑶儿看了看西边的方向,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扬,然后用灵识覆盖住了整个大桉村。
......
姑苏城,东市街,某个巨大的废弃宅邸。
一间阴暗的地下室里。
“神果都‘播种’出去了吗?”一个面色乌青,不似活人的黑衣男子坐在椅子上沉声道。
“启禀邹堂主,姑苏城下辖的几个县城,数十个村镇,已经“播种”一大半了。”
“哼,圣教的三长老不日来访。到时候要是耽误了圣教的计划,老子拿你去填化生池。”
“邹堂主息怒,邹堂主息怒,手下这就加快“播种”的速度,保证不会误了圣教的大事!”跪在黑衣男子面前的白衣教徒听到化生池,显得非常惶恐,连忙高声保证。
看到自己面前跪着的白衣教徒高声打着包票,黑衣男子心中的怒气也平息了一点。
但还是大骂道:“那还不快滚去“播种”,等老子送你出去吗?”
“是,是,堂主息怒,小的告退。”
白衣教徒说完就弓着身子,退离了地下室。
离开地下室走远了一些,他这才小声嘟囔道。
“他娘的魔教底层没尊严吗?这个死人脸整天像骂狗一样骂老子,老子好歹是堂堂金丹期修士,哪天逼急了老子拼着同归于尽,去打更人举报你个王八蛋。”
这时候他迎面走过来一个身材丰腴,腰细如蛇的女子。
白衣教徒看见这名女子,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脸上又换上了一幅恭敬的表情,低头道:“夏堂主。”
女子妩媚一笑,轻轻点头示意,向地下室的大门走去。
“呼~~”长出一口气,拍拍胸口,白衣教徒快步向地面走去。
地下室内,面色乌青的邹堂主还坐在椅子上,那名身材丰腴,腰细如蛇的女子推门进来,走到了他面前,调笑道。
“呦~~是谁惹我们邹大堂主这么生气啊。人家可是离得老远就听见了。”
女子声音一出,仿佛嘴里含了块要化的密糖一样,黏腻感扑面而来。
见邹堂主没有说话,丰腴女子绕过椅子,把嘴巴凑到了男子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才说道。
“人家可是听见你那个小手下要去打更人举报你,特意来告诉你呢。”
听到这话,一直没有说话的邹堂主开口冷笑道。
“呵,打更人,他们现在都快自顾不暇了吧。”
......
大桉村,村西头
六月的天空下起了大雨,偶有雷声。
靳虚和小白正站在一座农户的门前,这间房子占地面积不小,但是却肉眼可见的比别的村屋要破落许多,院里还种着一颗小榕树。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吱呀一声,残破的木门被推开。
一个瘸腿老者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