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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月光之蓝 > 第十九章 玉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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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启被推出足有两米远,若不是他超水平躲过脚下一块碎石,一准会仰面跌倒。他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宝贝出现,“僧多肉少”,于是开始“图穷匕见”。

他悄悄绕过碎石往原本黑莽雕塑的后方走去,鬼知道这群家伙打起来会不会波及自己。他摸着石壁渐渐来到离石台最远的位置。此刻心中只恨自己把手机留在了崖上,不然一旦发生流血事件,他还可以随时报警。毕竟客户的寻宝游戏变成互殴,甚至闹出人命那不仅尾款收不到,甚至还会惹上一身官司。

再往石台处一看,场下形势兔起鹘落,变化极快。于人山、徐矶以及两名哑巴和尚似乎早有准备,他们四个占尽先机,团团围住石台。而农夫与冰棍姊妹则晚了一步。

冰棍姐妹俩此时手臂高高举起,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而农夫则站在四人对面恨声道:“于人山,你什么意思?”

于人山微笑道:“没什么意思,先到者先得。槟糕,槟粿,把阴阳牌放下吧,我知道你们出手就是杀招,非要下死手的话我们未必怕你。须知困兽犹斗,若我们几个中了阴阳牌没有了活路,你们也休想完整的走出这里。”

农夫怒极反笑道:“这么说你事前跟我约定共同进退是耍我玩来着?行啊,我无所谓,放弃就放弃。槟糕,槟粿,算了吧,咱们放弃,咱们下山去找他儿子,找他老婆,给他于家的人全部下上阴阳牌,让他断子绝孙就是。”

于人山长笑一声道:“很不错的提议,反正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没什么分别,人活着也只受苦,我感谢你。不过你放心,待我成就金丹大道,我也不会找你报复,我得看着你们慢慢老死!”

一直沉默的徐矶忽然跟着大笑道:“说得好!”他“好字”方落,双手齐齐往四周抛下几枚铜钱,铜钱落地,他们四人的身影一阵抖动。而农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摸出一个黑糊糊的手雷大小的玩意,猛地向徐矶投掷。

吴启看得清楚,也以为他扔的是手雷,他心中一凉赶紧伏倒躲避,接着先是“乒”得一声轻响,像是保险打开的声音,又是“乓”得一声脆响,似乎是手雷落地的声音。在这种幽闭的空间使用手雷,即便不被炸死,由此引发的山体崩塌也足够所有人喝上一壶的。这群家伙竟真的是在拼命。

吴启在庆幸自己反应机敏的时候,忽听徐矶愤怒的吼叫:“我去尼玛的,吓死老子了,他吗的乡巴佬,你是有病吗?老子还以为扔的是手雷,原来是个秤砣!哈哈哈哈哈,实话告诉你们,我已布置好六爻玄武阵,此阵才是我的看家本领。即便你扔的是手雷,老子也不怕!”

吴启郁闷地爬起,也跟着心中不住大骂,这也太缺德了,谁随身带个秤砣当武器啊。

于人山狂喜道:“早就听说徐兄有一式超强防御的阵法,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得意洋洋地看着农夫与冰棍姐妹,徐矶道:“还是你于总算无遗策才对,懂的和我们合作,这才对嘛,咱们几十年的老邻居,合该共享仙福。那什么,那两姐妹,把阴阳牌收了吧,对我们没有威胁的,你们就静静看我们服下金丹就行了。”

农夫此时轻轻叹息一声道:“佩服,行吧,我认栽了。”

徐矶火热地转身去揭玻璃碗,于人山却道:“徐兄,稍等,千万别着急服用,这些金丹万一不是真的……不知你有什么办法验证真假吗?”

吴启心道:“也不知道公司做的这些金色药丸能不能经受得住真伪的检验,万一被查出是假的还真有点麻烦,哎,真是烦人。”

徐矶脸色有些难看:“我也不懂啊,典籍中从没有记载。”

于人山道:“万一要是毒药的话?怎么办?”

徐矶怪叫一声道:“不能的吧?”

于人山道:“万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没听说过唐太宗这些服用金丹后死亡的记载吗?”

徐矶看了俩和尚一眼,但他俩是不说话的,无奈又对着于人山道:“那你说怎么办?”

于人山道:“这样,徐兄,这里统共四枚,咱们四个人是不是每人一枚?”

徐矶道:“是啊,肯定平均分配。”

于人山道:“那这样,我愿意当试验品,先服了我那一份,给三位高邻探探这东西的底细怎么样?”

徐矶神色一凛,犹豫了好一会,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才道:“那多不好意思。”

于人山呵呵一笑道:“我于人山为了大道,连儿子都舍得,还可惜这条贱命吗?”

徐矶笑逐颜开:“也行,那麻烦于兄了。你放心,你要有事,你的家人我们几个帮忙照拂。”

于人山也不多话,他揭开最右侧的玻璃碗,把其中的金丹取出,他捏着丹药的手一时都有些颤抖,多年的夙愿啊,此刻终于要实现了吗?

众人的目光一时全部聚焦到于人山这里,只见他面部肌肉都在抖动,把金丹轻轻送进口中。金丹入喉的刹那,他脸色微微一变,接着忽然狂叫一声,仰面栽倒。

把旁边的徐矶吓了一跳,快速伸手把他身体托住,于人山的脸色一下变得赤红如血,他的喉咙咯咯作响,艰难吐出一句话道:“徐兄,徐兄,快把我放下,好难受。”

徐矶把于人山放到地上斜靠着石台坐好,大急道:“于兄,怎么样?是真是假?”

于人山挤出一丝笑容道:“真的。”

徐矶与俩和尚立时露出狂喜的神色。正要转身去取自己的那枚,就听的农夫大骂一声道:“我艹,你们成仙,我们干看,真是混蛋,老子现在要收点利息!姓吴的小子,你毁了我的石斧,还想活着吗?!”

徐矶初时以为这人想作困兽之斗,待听到是要找吴启的麻烦,立时不去管他。

农夫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枚秤砣,他运足力气朝吴启掷去,吴启原本只是在看戏,哪里料到会有飞来横祸,好在这农夫先出声喊了一句,他匆忙往旁一躲,秤砣贴着他的耳朵狠狠砸到墙壁上,立时带出几块碎石。

吴启被吓得都忘记骂街,但场中形势却忽然又有变化。原来就在农夫朝吴启掷出一枚秤砣的时候,他的另外一只手以更巧妙的手法朝着徐矶也掷出一枚,同时冰棍姊妹一直捏在手中的阴阳牌也一齐出手朝着吉昌、吉星两个和尚飞去。徐矶三人本来的注意力全在金丹上,又被吴启的状况吸引了心神,他们仗着防御法阵的无敌保护,哪里料到农夫与冰棍姐妹会再做那样的无用功。

等得听到破风声近在咫尺的时候已经躲避不及,徐矶先是一惊,接着竟只是回头,以笑容不闪不避地去迎接飞来的秤砣,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秤砣竟“砰”地一声正中他的鼻子,一串鲜血跟着飞出。而两个和尚就完全是用后背硬接了两个阴阳牌。

阴阳牌是东南亚的一种邪术,中者会被符咒碎裂时激射而出的“神经毒气”灌体,这种神经毒素无色无臭,中者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丧失行动力。

两僧同时发出一声闷哼一跤坐到地上,徐矶则口鼻喷血地向后栽倒,生死未知。

此时,农夫才哈哈笑着对吴启道:“躲得很不赖。”

吴启彻底蒙了,他实在有些低估这群人的疯魔程度。这些非正常人类平时也不知道积累了多少见得不光的阴毒手段。对于生活在阳光里的吴启来说,这些只有幻想电影里才能够见到的桥段真实发生在眼前,可以想象对他的认知是种怎样的颠覆。他感觉又惊又怕,心底慌乱不已,整个脑袋里全是些没用的杂念。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嘴中念念有词道:“冷静,稳住,镇定。不能出人命,绝不能出人命,他妈的这群贼王八,那老家伙真是有心让我死。哎,可是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公司不是有万全的保护方案吗?保护方案在哪里?关键时刻掉链子,没一个靠谱。”

他愤懑已极,反手一拳擂在身后的石壁上。石台处的农夫已走到于人山的一侧,说道:“得了吧,别装了。”

只是他话音未落,自吴启处突然传来“哗啦啦”一阵碎石滚落的声音,原来是这里的石壁被他之前的秤砣击中已经导致墙壁表面的的石块松散,被吴启一敲自然脱落。

如此小事,农夫略作思索已想明白其中关窍,他只是往吴启处给了个不经意的眼神,却见吴启身后的墙壁似在发出莹莹的微光,但仔细去看又什么都没有看到。

于人山发出哈哈大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

农夫翻着白眼道:“你于人山奸诈地跟鬼一样,老子会相信你真当小白鼠?小瞧种地的呢?”

于人山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站起,手中抓着的两枚铜钱被他摇得叮当作响。

吴启再次震惊,他今天真的见识了成年人的钩心斗角,这一幕幕地比电视剧还要精彩。照这情形看来,于人山应该是在这里玩无间道呢,他先假意与和尚与道士联盟,以“内奸”身份从内部瓦解了徐矶的防御阵,实际上根本就是和农夫以及冰棍姐妹早有计划。接下来不是要来个杀人灭口吧?

吴启自觉这种可能性很大。他偷眼去看,只见于人山走到徐矶面前道:“徐兄,对不住了老邻居,哎,我也是没有办法,僧多肉少嘛。总之,就是这样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瞥见农夫的眼光频频注视吴启的方向,遂道:“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你还真在意他弄碎石斧的事情?”

农夫边摇头边道:“我现在很怀疑他们公司说什么非他不可的鬼话是不是真的。你想想石斧的来历?”

于人山道:“你什么意思?”

农夫道:“石斧是mp公司提供的线索获得,现在缚龙索也是他们提供的情报,更为关键的是他们怎么知道金丹有且仅有四枚的?你不感觉古怪吗?你认为会有人把钱同长生不老相同而论吗?如果能不死,钱算什么?!所以,我想,他是不是必须的都得存疑。”

于人山被他说的神色大变,他把今晚的过程回溯了一遍,可以说是顺利地一塌糊涂,他本来心思十分机敏,但因为被多年夙愿得偿后的惊喜蒙蔽了理智,所以才忽略了这种种的不合理。他起初花钱找mp也是圈内好友的推荐,没想到竟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一直信到了最后。

他的心不住下沉,但嘴上仍然强辩道:“总是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吧?这家公司神秘地很,我仔细查过的。也许没有这小子就是砍不断缚龙索。不然的话,难道你认为这半年来我们一起经过的那些都是人为策划的?姚墟遗址,那是人力能伪造的吗?还有石斧,咱们是不是专门鉴定过确实是上古古物?还有今晚,守护缚龙索的法阵,你认为是普通人可以布置出来的吗?”

他越说越有信心,之前那点“可能被骗”的疑惑逐渐打消释然。

农夫也点点头,喟然长叹道:“或许正像你说的吧。不过此事的真假关乎了我们未来的选择,所以还是不得不谨慎点得好。”

于人山默然念头,而后脸上神秘一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吴启初时还能听到两人的对话,但越到后边越听不清楚,显然是他们故意压低音量所致。这两人嘀嘀咕咕地不住密谋,显然谋划的事不是不能让人窃听的绝大隐秘,便是与他有关的事。

他心想:“他们为了这事不惜伤人,秤砣砸脸上,说要命的话有些夸张,但那得多疼啊。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事态走向更恶劣的方向,一旦出现人命官司,那今晚可真的很难说了。现在于人山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没有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按照仇恨的顺位,我怎么着也得排在道士和和尚后边。我跟于天文个小杂种的恩怨说白了就是个面子问题,但他们几个应该算是生死大敌了吧。”

他刚想明白了其中厉害,却听于人山忽然拔高音量道:“那这些人怎么处置呢?”

吴启心中咯噔一下暗叫糟糕,他现在一点救人的办法也没有。农夫也以能让吴启听清的音量道:“既然已经结下了这么大的梁子,还能行妇人之仁吗?”

于人山道:“那里还有一个呢?都灭口?”

农夫道:“谁?姓吴的小伙子。喂,那小子,说的就是你,吴什么来着,就你。你躲这么远干什么?到大爷这边来,我有话问你。”

吴启心中大骂,他大着胆子道:“于总,你说的不对,不是只有我一个,悬崖上还有两个,一个是你的马仔,一个是与警察有关的杨与义。你灭了我们四个,也得把他们两个也灭了才算可靠吧。否则就算我是个孤儿,没人记得我,没人找我,但杨与义呢?他是不是为我们十个人备过案?到时候你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于人山笑道:”何况你也不是没人惦记,没人找对吧?”

吴启道:“就是这样。”

于人山道:“我马上要成就长生仙道,哪里会在乎凡人律法的约束。”

吴启拍掌附和道:“说的是啊于总,你既然已经要超脱于凡人的世界之外,那我们这些人,包括徐道长和兴国寺的两个大和尚,能对你还有什么威胁呢?我们与仙人的差距好比萤火对皓月,好比蚍蜉与大树,不在一个量级上,对吧。所以何苦为难我们这些人,以至于给您带来一些不必要的未知的麻烦呢?我想,徐道长这会要是有知觉,肯定赞同我的看法,他以后也绝不会兴与您这样的仙人作对的念头。到时候求你提携倒是真的。”

于人山听得暗暗点头,他忍不住赞道:“吴启兄弟,似你这样机敏的心思与临危不乱的镇定功夫,于天文就是拍马也赶不上,难怪他爱情事业双双输在你的手上,赔了夫人又折兵。最难得的是你勇气可嘉。可是既然我儿子斗不过你,那只能我这个老的上,为他出头总是师出有名吧?不过你说的也对,他们我都不杀,但我和你私怨难解,像你这样的聪明人,我愿意给你选择怎么死法的机会。”

吴启感觉自己大脑里的cpU都快烧糊了,心想:“难道于人山这家伙被自己引导得过于成功,现在转而要找自己报私怨,自己反而成了仇恨值第一顺位了吗?我艹他妈的老家伙是不是有病,我输出这么高的吗?仇恨抢得有这么快?”

只是他再想不通,也得想办法解决。他可不愿去赌于人山是开玩笑还是来真的。

这时于人山又道:“顾柳顾总说你是这个项目可能完成的唯一必要条件,没有你整个计划就缺少了关键一环。可我现在怎么就看不出你关键在哪里呢?金丹现在我们拿了,你这个唯一必要条件再也没用。”

吴启强辩道:“谁说的没有用?”

于人山道:“那你说说什么用?”

吴启心念电转,忽而脑海中灵光一闪道:“当然是关于金丹的。”

于人山、农夫齐齐错愕,于人山道:“你要是敢说谎诓骗我,新仇旧恨,我不仅要弄死你,你的漂亮小媳妇和未出世的孩子也休想活的自在,我保证说到做到。”

吴启大怒,海蓝与孩子是他在世界上最亲的两个,于人山以他们相胁迫顿时让他怒火中烧,但同时又感觉很无力。只是想到还有顾柳,心情稍稍平复了不少。

他横下一条心道:“靠,老子生平最恨别人的要挟,于老先生,你用我的妻儿威胁,我本来还想好好配合你,尽快按公司要求结项。但你现在威胁我,不干了,老子不干了。你弄死我吧先,老子宁死不屈。看看你于总的刀铁还是老子的头铁!你来,怕死我跟你姓。”

于人山有些傻眼,吴启的无赖习气让他一时有些无语,他大概能想明白吴启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理由,他判断这人百分之八九十是在胡扯,以拖延时间。但他跟吴启面临的是同样一种状况,金丹是他的所有,他也不愿意去赌吴启到底是不是说真的,万一是真的,那将追悔莫及。

他深吸一口气道:“行,有种。你若能说出关于金丹的一点线索,我今天就认栽了,保证绝不动你和你的家人一根寒毛,我们于家和你的所有恩怨一笔勾销,怎么样?但你要是胡说八道呢?那又怎么说?”

吴启明白若不能强扯点相关问题,今晚可不大好过。他也不接于人山“怎么说”的话茬,顺嘴胡诌道:“于总,我怎么敢胡说。我们mp做过的比咱们这更离谱的项目何止千儿八百个,哪一次又不是要承担极大危险。像咱们这种状况,公司早考虑到计划范围内,所以临行时,顾总专门面授了我核心要件,若没有我的这个要件,你们拿了金丹也是空欢喜一场。行吧,我也不卖关子,省得你以为我是说谎来诓骗你的。于总,既然有金丹,那就得服用金丹,可你知道有药引子一说吗?”

于人山冷笑道:“药引子?你以为金丹是中药吗?需要引药归经?小贼,你若不是画蛇添足的说什么药引子我差点就信了你!”

吴启心里暗感不妙。

于人山又道:“也不怕直白的告诉你,金丹是修行有成的修仙者一身修为凝结而来的精华,我们只要送入体内慢慢炼化就行,所以你还要鬼扯什么药引子吗!”

吴启强辩道:“我当然知道金丹不是中药,我只是打个比方,我的意思就像中药有药引子,金丹也必须有相应的服用环境一样,是必不可少的。”

这时于人山还未及答话,冰棍姐妹忽然异口同声地道:“你说的是灵气?”

吴启再不敢过分表露,只是故作高深的笑笑。

于人山皱眉道:“什么灵气?”这话却是问冰棍姊妹。

她们两个一直沉默寡言,且一旦说话必然共同发声,就像一个人。此时槟粿把自己那颗金丹捏到眼前,神态有些怪异地道:“内丹修习九科:匹配阴阳、聚散水火、交媾龙虎、金液炼形、金液凝丹,朝元炼气、内观交换、超脱分形,炼达上乘。丹法有成后则体韵神光,灵气秀美,圣丹生味,灵液透香。行如飘风,目视百步而能见秋毫;神似圆丹,浑圆坚刚而永久不坏。九科中,匹配阴阳,朝元炼气,种种都需要灵气配合。”

于人山诧异道:“匹配阴阳不是配合晨昏吗?怎么还跟灵气有关?”

这时换作槟糕道:“晨昏是上古的晨昏,天地间灵气属性迥异,所以修法不同。末法时代的晨昏,没用。”

于人山又道:“你们的意思咱们还必须得找到一个有灵气的地方?可是不管是内丹九科还是内丹十二科,那是正常的修炼门径,我们现在不是直接夺了别人的丹吗?还需要按常规修习内丹?”

冰棍姊妹沉默,这问题的答案他们当然知道的也不比于人山多多少。于人山见这情形,当然也知道问也白问,他默默思索良久后,终于又道:“老兄,你怎么看?”

农夫道:“我感觉说的有道理,这东西在炼化过程中可能会有损耗,未见得我们吞下一颗丹,肚子里就能原样再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来。”

于人山点头,暗道这话说的在理。但“灵气”呀,有灵气自己这些人又何必下这么大的力气去寻找修仙的方法。莫非这mp真的神通广大到这样离谱的境地。

他神色郑重地对吴启道:“吴兄弟,你给句痛快话,你们是不是知道哪里有灵气?如果你知道你点个头,我也不追问在哪里,这算是我另一项委托怎么样?我今天就给你结项,我再重新委托一次。”

吴启暗暗松了口气,他装作奸计得逞的模样道:“那感情好,我又能多得一笔奖金。那就请于总先把那三个救活吧,好好的生意,闹出人命可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于人山也不废话,他本来就没有真弄死几人的意思。于人山亲自上阵为徐矶敷止血药,冰棍姐妹则先吉昌吉星解了阴阳牌的毒,但这种毒素专攻击人的神经系统,即使解了也要恢复好久。

于人山道:“我去找人把他们弄上去,吴兄弟,咱们的梁子就算解了。咱们这就走吧?”

吴启挪了挪脚,只觉自己的下肢跟灌了铅一样,又酸又麻根本抬起来,始知道自己过分紧张到这种程度。

他不自觉地用手向后一撑,只听“哗啦啦”响声不绝,他竟把山壁上好一大片碎石全部拂落,他一下站立不稳,沿着石壁斜斜往地上滑去,他本能地伸手去抓岩石,但入手处只觉冰冷坚硬而又滑溜无比,像摸到冰面上一样,他一下重重坐倒在地上。

于人山等四人的头灯全部齐齐照射过来。吴启只觉眼前突然光华大盛,宛如白昼。这光线之强使他以为自己把山体给弄了窟窿,是外边的阳光照进来了。但事实上,外边最多在一两点钟,即使捅破了山,也一样黑。

他忍不住回首一望,随即呆住。就在自己刚刚抓过的地方,山壁之内,此刻嵌着一块人高的“玉璧”。整个玉璧呈现圆形,边缘粗糙,但表面光滑如镜,仔细观看竟是有人故意把山壁打磨成这样的,乍看使人误以为真像镶嵌了一块镜子。

这道“玉璧”反射着于人山四人的灯光,但古怪的是这反射光之强不知胜过原光源多少倍。吴启就见到四人一副痴痴呆呆地模样,一瞬不瞬地盯着玉璧去看,仿佛看到了什么非常有吸引力的东西一般。好一会后,农夫突然喊了一句:“成仙啦,飞升啦!哈哈哈哈。”

接着于人山和冰棍姐妹也一起发疯般地手舞足蹈起来,于人山欢呼道:“灵气,是灵气,好浓郁的灵气,我给你钱,给你们钱,钱全部给你们。不要了。”

这时,玉璧上的光华悠地一敛,接着反射出的光线竟自动变幻了一种青光,青光中四人好像被定身一样变得一动不动,连眼珠都不再转动,这种由极动向极静地转化予人以非常强烈的冲击感。

接着四人的身体突然开始融化。

吴启被这一幕直骇地肝胆欲裂。四人从古怪地盯着玉璧看,再到跳舞,再到被定身,这些都还可以理解,但几人的身体被青光一照仿佛蜡烛在被火焰燃烧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四人的头灯坠地,但玉璧光华不减,吴启骇然去看玉璧,岂知一看之下,玉璧中似出现了一些模糊的人影,这些模糊人影让他心情忽然变得激荡起来,一时非常想看清楚这些人的样貌。

就在这时他额头处忽然也光华一闪,一枚闪耀着五色光的“青铜花”模样的饰品竟从他额头中央凭空出现。这正是海蓝丢失的手链中的核心部件。

青铜花的五色光团把吴启护在后边,而玉璧被青铜花一阻忽然青光转为紫光,接着紫光再变红光、蓝光、绿光等等几乎自然界所有的颜色都在很短地时间内不停变幻交替出现,仿佛玉璧在给他科普这世界上到底有多少阶色谱一般。

如是变幻几次后,玉璧忽然发出“咔”地一声轻响,接着镜面浮现裂纹,整个山体也在这一刻轰然摇晃起来,接着大块的巨岩自洞顶坍塌。巨岩混合着泥沙尘土铺天盖地地砸向吴启。

这种程度的坍塌绝不会有人有生还的希望。

“怎么会这样?”他最后心想。

四周全部都是黑暗,意识也变得模糊,“真他妈的,就这样完了”他心中惨然。

只是一切结束的这样儿戏,也太过可笑了点吧?他满腔的混乱,烦恼和不甘。最后只化为浓浓地思念。

“好舍不得你,好想和你一起。”

他双颊浸满泪水,身上的冷意由浅变深,又由深变得麻木除了微弱的呼吸,他已经陷入完全的黑暗。可笑他居然还能感受那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彷佛是一瞬间,又彷佛历经无尽的时间,直到吴启告别的情绪都抒发的感觉异常的时候,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一团团绚烂的五彩光华,但光线却又非静止的,而是飞速地旋转化为一条条的流光,流光旋转成茧,把他的视力完全覆盖。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轻盈,仿佛失去一切重量,全身生起出离之感,似灵魂出窍,不住向上飘去。

这是升天堂还是下地狱?好想回家啊,哪怕回去看她一眼也好。

在大片的流光中,青铜花乍现,包裹吴启的光茧由它牵引向上升去。那速度越来越快。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眼看到的竟是几只企鹅在冰天雪地中嬉戏。

这些到底是什么玩意?!

吴启生出啼笑皆非的感觉,原来死亡不是结束,只是另外一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