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印是什么啊?”麦克斯向后退了几步,准备跑回到皇宫里面去。
只见罗伊克的身体慢慢膨胀,那些流着血的肉不断膨胀,越来越大,就好像在水里面泡发了一样。
他的五官渐渐模糊,金色的巨柱被立马包围,在巨柱之上继续生长,最终伸出一个像蠕虫一样的头来,叽叽嘶叫着对着大家。
“魔印就是用魔法打成的印记。是我们军队里面制造自杀式特遣队的工具。”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起金色的权杖,抵挡住向王宫这边飞舞过来的刀刃。那些大家投过去的银色钢刀又被甩回来,生生插进那金柱里面半尺长。
贵族们似乎是受到了很好的训练,从来都不曾慌乱,在他们下高台的时候,外面训练有素的金甲卫士也来到了处决犯人的瓮城。
“看来在魔统区有人利用他们的仇视心理搞了点见不得人的事情。”麦克斯躬下腰,用高密度的空气停下刀刃,回头一掷,刚好刺中肉团的中央,疼得那个东西蠕动身躯。
“教皇陛下!”夏莎一刀砍下来大块的肉块,“我们需要参战吗?”
没想到,教皇却说不需要。他和大家一起进入塔楼顶部,看着金色的人流涌进瓮城来。
正所谓,金主的话都是真理,再加上夏莎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就一起上楼梯,站在最高的观景台,那个巨大的蠕虫也不可能上的来。
希克菲忒皱起了眉头,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诸位近卫爱卿,该轮到你们为神奉献,解脱这个被神唾弃之物了!”
精神领袖的命令一下,底下立马人声鼎沸。再听得一串的机括之声,弩绳枪射出的钩索全部嵌到了肉里面。
却听见磨刀声。
夏莎弹了弹自己的刀刃,洒了水,还放在城楼的女墙上面磨。
“你干什么?这里很狭窄的,捅到人怎么办?”麦克斯拉着刀,要收起来。
“什么啊?等这些龙套全部报销干净,可就是我等上场的时候了!”
“救世主小姐,他们可是受神庇护的,请不要怀疑。”
听到金主,不,伟大的教皇的话,她只得把刀塞进鞘里面。
那蠕虫从趴在地上的姿势刚要抬起头,就痉挛着抖动,又一头栽了下去。肥肥的泡泡肉水分足,是良好的导体,近卫一遍一遍往绳索上面通电,还有人再浇上盐水。
“哼,魔印就是我被神明眷顾的伟大的祖爷爷尤利乌斯七世发明的。【上天的神明啊,我以你们的名为圣】”教皇自豪地伸出金色的权杖,权杖的末端放出光芒,在蠕虫的身上挖出一大块肉,“想用魔印来干掉我们神明治下的什连科?不自量力!”
然而,那肉又长好了。
他指挥着近卫,在每一次权杖发射金光之时,都施加一次电击。大家看着像切开的白萝卜一样的伤口变得焦黑,也没有复原。
大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什连科教国政府流亡这么多年,趁了这么多钱还没有人灭的缘故了,这战斗力属实强劲,甚至都能胜过现代科学的产物。
夏玑长呼一口气,坐在地上。她打开手机的聊天群,开始主持学校同学的莎尔曼追悼会。最近马上就要学院祭了,如此也能让更多的人了解莎尔曼老师。
只这一会,那个巨大的白色的蠕虫就已经不见了。而那些近卫全部都涌过来了。
“赏!赏!”
“不……不是啊,陛下!”
“怎么了?”
“那……那东西……”
教皇定睛一看,只见金色柱子的底下还留有一摊子的液体,而并没有被电完。
“它逃走了吗?”
“是的,陛下。”
“用魔法师探查地底,不许放跑!”
教皇捻着自己的胡须。近卫只能在开阔的地方作战,如果这东西真的进了王宫,那那些金子和宝石可就都玩完了。
他一边想办法一边缓缓回头,却只见夏莎用太刀竖向割开自己的左手腕,右手拿着碗在下面接着。不一会,红黑色半凝固的血液就流了满满一碗。
“救世主小姐,放血是旧时减轻紧张的疗法,现在已经不时兴了。”
“请……请给我自主一下。”夏莎血放得脸都苍白了,她一动,就像失眠十几天的人一样,马上就要一头栽倒睡着了。
“没错,教皇陛下,她只是从变态变成了m而已。”
“麦克斯闭嘴。”让夏玑给左手止血,右手颤颤巍巍地把太刀拔出来,两只手握住。现在她超级疲劳,超级想睡觉,但踉跄几步,还是站住了。
“本救世主要在这里证实一下我的新绝技。大家退,退后。”
她的脑子因为缺血,思考变得迟钝,正所谓太刀术需要摒除一切杂念,而这时候想要杂念都不可得,【真是太好了】啊。
似乎就是在和她回应,那个大蠕虫从地底下积蓄了力量,像箭头一样钻出地底,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那恶心的跟七鳃鳗一样的大嘴直冲着塔楼。
“上天的神明啊,我以你们的名为……”
紫红色的气息在半空中划过,就好像贯穿晴天天幕的一道长虹,将大蠕虫一割两半。还好她在这一刀之后重回了理智,不然整个高台都会被削掉。
“夏……玑!”
“知道!”
附肢中飞出了两张大网,柔韧的钢丝包住那个肉嘟嘟的蠕虫,随即通电。那玩意就像个熟透了的虾滑一样,被网捞起来,缓缓落到金柱子那边的广场上。
麦克斯没有动,他看着那两个女生把失血的夏莎慢慢搀下去,最后只有他和教皇留在高台上面。
“教皇陛下,验收合格吧?”
“嗯,的确,以这样的实力,和魔王对抗也一定不在话下。你们是真的救世主。”他用权杖点地,一步步移下高台来。
“不过这次的事件可不是我们在证明哦。”
“这次当然不是我们什连科弄出来证明您四位的。”
一老一少同时说出来这两句话,相视迟疑一眼,好像天塌了似的,快步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