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工作日常
很快时间就来到十一号，张伟他们开始上中班，从下午四点开始上到晚上十二点。
“阿伟，上中班、和夜班，是不用帮警署收规费的。”
“明白。”
“烟馆、马栏、堵档，这些在屋内的，我们都不能再去找麻烦。
只有在街面上摆的，我们才能伸手捞钱。
上个班的同事说每档收十五块，我们也先按照这个数目收。然后大家一起分，明白吗？”
“明白。”
交接完，一行人开始巡街。
上班两个小时之后，傍晚六点众人找地方吃饭。
吃完饭边喝茶边聊天，晚上八点餐厅快要关门，众人纷纷起身离开。
一行人来到一家字花档跟前，刘志辉上前跟人交涉，张伟五人站在其身后几步开外。
“这里有五块钱，你拿去跟兄弟们喝茶。”
“兄弟，这里是西九龙的尖沙咀，不是东九龙的黄大仙、秀茂坪、观塘。五块钱，我们去炒个河粉、喝几瓶啤酒就没了。”
“那你想要多少啊？”
“二十。”
“二十也太多了，上个班的也就收十五。”
“那你刚才怎么只给我五块。二十，赶紧拿钱。”
张伟几人看到谈不拢，连忙聚过来。
听到动静的便衣连忙小跑着过来，给双方说和。
“志辉，这个档口是我看的，伱给我个面子，上个班的收多少，你们也收多少怎么样？”
“行吧。”
刘志辉接过十五块，转身带着众人前往下条街的字花档。
三条街，各有一个字花档，总共收到四十五块钱。
这钱不用上交给警长赵家明，队伍一共六个人，每人分到七块五角钱。
“一天挣到七块五，比我们的工资还高。要是可以，我想天天上中班。”
“做人可以贪，但是不能吃独食，要不然是会出事的。一个月上十天中班，额外挣到七十五块，已经不少啦。”
“辉哥，不是有两天休息嘛。”
“又不是只有你一人休息，我们每人都休息两天，算起来都是一样的。”
晚上喝酒闹事的人多了不少，张伟一行抡警棍砸人的次数变得越加频繁，收入也随之增多。
晚上十点一行人来到一家大排档吃宵夜。
快到十二点下班的时候，一行人才买单离开。
开车回到警署，再从里面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
每个人的头上都带着一个照明灯，手上还拿着一个手电筒。
“大家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知道。”
晚上十二点半，张伟回到家，洗漱完后为了避免吵醒阿霞，过另一间房睡觉。
早上，张伟一如既往地起来跑步、锻炼。
回来后洗漱，然后让阿霞帮忙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
吃过早餐后，张伟和阿霞上街买自行车。
“张伟哥，你会骑自行车吗？”
“当然会啦。别说自行车，汽车我都会开。”
“你真厉害。”
“等买回来我教你骑。”
“嗯嗯。”
售价三百元一辆的自行车，得益于张伟的警察身份，两百块钱就买到手。
张伟骑着自行车，载上阿霞，来到警署上号牌。
“张伟哥，你平日就在这里上班啊？”
“怎么说呢，我先是过来报到，领装备换上，就出去巡逻，在警署呆的时间不长。
你平日里要是有事找我，还是去街上容易见到我。”
“哦。”
“张伟，你不是上中班吗，上午过来有事呀？”
“我买了一辆自行车，过来上号牌。”
“你上班才几天，工资都还没领过吧，就有钱买自行车啦？”
“家里给的钱。”
“也是，你家有钱，一辆自行车算不了什么。你旁边的靓女是？”
“我老婆。”
“嫂子长得真好看。”
“还行。”
跟熟人聊了两句，张伟就去做正事，号牌很快就上好。
张伟骑着自行车载上阿霞，去负责的几条街道溜了一圈。
重点介绍自己所在的队伍，平时上班的时候喜欢去哪家店吃饭，或者在哪里打发时间。
来到一间店铺买了一把锁，然后便回去。
找到一条没什么人的巷子，张伟开始教阿霞骑自行车。
“张伟哥，你得扶住车别让它跌倒哦。”
“放心吧，我会扶住车尾的，你就尽管放心大胆的骑。”
张伟教阿霞骑车，教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教会她。
“好了，到点做午饭了，先回家。”
阿霞闻言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很听话的应是。
“嗯嗯。”
“你骑回去吧，不过要慢点骑。”
阿霞兴奋地骑着单车，张伟跑步跟上。
回到家把车推进屋里放好，阿霞进厨房帮张母做饭，张伟则是帮忙看铺。
“好端端地干嘛买自行车呀？”
“爸，我是想着有辆车上下班方便一点。”
“走路过去警署都要不了十分钟，至于要骑车吗。”
“平时回东头村看望阿霞爸妈，也可以骑车回去，不用再等车。”
张父闻言点点头：“你不是说你岳父下个月五十岁大寿嘛，你真打算帮他大肆操办啊？”
“就在东头村摆个十桌八桌的，算不上大肆操办。”
“我跟你妈过五十岁生辰那时，就买一斤猪肉，杀一只鸡，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饭。”
“现在不是生活变好了嘛，这样吧，等你六十岁大寿，我也帮你摆个十围八围酒席。”
“我今年才五十二岁，那不是有的等。”
“你要想风光一下也行，我原本就打算跟阿霞要孩子，明年我们们就摆满月酒。”
张父听到这才满意地点头。
吃过午饭就帮忙看铺，下午一点多，张伟跟阿霞回二楼睡午觉。
“昨晚没做的事，现在给你补上。”
“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张伟没有跟她过多解释，直接上前将她拦腰抱起，快步走进卧室。
阿霞有些懵，只觉得一下子就到房间里，接着就被抛在床上。
张伟紧挨着贴上去，朝着他略微有些厚的红唇，吻了上去。
随着阿霞的呼吸越来越重，手上的动作也慢慢的由顺从变成逐渐回应。
下午三点多，两人开始下楼。
张伟喝了一杯凉茶，三点四十五分开始骑着自行车去警署上班。
“老六，你这车什么时候买的呀？”
“就今天上午买的，上下班方便一些。”
“你家到警署走路也就十分钟路程，这也要骑车？”
“一天来回二十分钟，一个月得不少时间。”
之前队伍里就刘志辉有自行车，现在加上一个张伟。
“老六说的也对，你们也存钱买一辆自行车吧。上下班也方便不少。
特别是你啊老三，你家住在天水围，过来挺远的。”
“老大，我有一大家子要养。一辆自行车三百块，我可舍不得。”
“我们去买只需要两百块。”
“那也不少。”
“老三，我们现在一个月油水多了不少。单单这个月，就要比平常多挣一百多块。”
老三想了想：“行吧，我咬咬牙，这个月出粮就买一辆。”
“这就对了嘛，钱是挣来花的。好了，大家去领装备出发吧。”
这样过了几天，就又轮到张伟休息。
张伟没有出去玩，而是留在家帮忙，让父母休息休息。
时间来到二十一号，张伟所在的队伍开始上夜班。
晚上十二点上到早上八点，一行人来到警署换上装备，开车出发。
一行六人分成三队，在每条街的警察岗亭里睡觉。
早上六点多就被吵醒，集合后找地方吃早餐。
差不多到点下班，便过去目的地交接，回警署换衣服下班。
就这样又渡过十天，一个月就过去了。
十月一号开始转班，张伟所在的队伍上早班。
不过所负责的街道已经改变，换成负责海防道、北京道、和金巴利道。
张伟重新认识街道上的商户，和在街道上混饭吃的古惑仔们。
商户好说，收规费的时候自然认识。
古惑仔们除了惹事那些，通过揍人认识，其他的暂时没有接触。
张伟提前跟刘志辉打招呼，让他安排自己十号休息。
“辉哥，十号是我老丈人五十岁生日，我那天得过去帮他祝寿。”
“行。”
十号早上，张伟和阿霞带着礼物回去东头村。
“岳父，岳母。”
“爸、妈。”
“阿伟，阿霞，你们来啦。”
邱富贵见到两人后很是开心。
一阵客套过后，邱富贵问起张伟的父母怎么没一起过来。
“我爸妈在看铺，过一会就来。”
“好。”
在邱富贵家吃过早餐，张伟夫妻俩开始帮忙，和前来邱家帮忙的邱富贵老乡门一起，帮忙准备酒席。
张伟拿着写好的单子，带着几个年轻人一起上街买食材之类的东西。
“阿伟，钱你还没拿，怎么去买东西呀？”
“岳父，不用了，这钱我出，就当是我孝敬你的。”
邱富贵闻言笑得格外开心，在张伟跟人出发后，还在夸他，说自己当初慧眼识珠，找了个好女婿。
“房东，当警察好不好呀？”
张伟闻言看了看眼前的雷洛，随即转过头继续走路：“不用叫我房东，叫我张伟哥就行。
我要是没猜错，你是想要投考警察吧？”
“嗯。”
“你为什么想投考警察？”
“我家里做卖花的生意，挣的不多。而且就这小生意，也用不着我们一家人做。”
“所以你是为了挣钱？”
“算是吧。”
“警察一个月工资一百一十元，要上三班倒。一天上班八个小时，月休八天。
我也是刚上班一个多月，其他的我知道的不是太清楚。”
“一个月一百一十块，那也不算少了。”
“可是也不多啊。男人得挣钱买房子、娶老婆养家。要是升职高级警员，一个月的工资就有一百六十元。”
“升职容易吗？”
“说容易也不容易。就拿我们巡警来说，一个队伍六个人，只有领队一个人是高级警员。
也就是说六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能升职高级警员，概率不足17%。”
“除了升职领队之外，没有其他的方法升职吗？”
“有啊。升职当便衣。你是哪里人？”
“海丰。”
“那就好办了，你有不少老乡在警署当差。而你们潮州人在外出名的团结。只要你努力工作，不怕不能出头。”
张伟记得在剧中雷洛被队伍里的五人排斥，投诉，就要被开除的时候，是其老乡陈统探长出手帮忙解决。
陈统探长后来还提拔雷洛到其手下当便衣。
“那是，我们潮州人在外见到老乡不叫老乡，叫自己人。我听我爸说投考警察要认识字的哦？”
“嗯，是要认识字。因为在警察训练学校里面，要学习香江的法律，和警察的条例。不认识字，基本上不能通过考核。”
“我最近在学、在认字，相信等到明年二月招新学员的时候，我一定能够学会很多字。”
“嗯，加油。”
旁边的两个年轻人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也想要去投考警察。
很快就来到菜市场，张伟按照单子上面写着的去买东西。
遇到说潮州话的商家张伟就用潮州话讲价，遇到说广府话的商家张伟就用广府话讲价，遇到说客家话的商家，张伟就用客家话去讲价。
一番操作下来，把一旁的三个年轻人秀麻了。
“张伟哥，你怎么会说这么多种话呀？”
“我在语言方面比较有天赋。另外我还会说国语，和鬼佬的话。”
“张伟哥，你这也太厉害了。”
三人顿时两眼冒星星，一脸崇拜地看着张伟。
买完东西后，几个年轻人或是抬、或是扛着食材回去。
回去后就有人接手，开始做吃的。
上午十点多，前来邱家帮忙干活的人，开始聚在一起吃饭。
吃饱后休息一会就开始做酒席。
下午三点客人基本来齐，于是便开席。
一共摆了八桌酒席，看着前来祝福的众人，邱富贵满脸红光，频频跟众人敬酒。
下午四点多散场，客人们纷纷离去。
张伟一家回到尖沙咀后已经接近五点。
张父不胜酒力，回房间休息。
张伟跟阿霞负责开铺。
一直到晚上十点才把店铺里的凉茶卖完，关铺上楼。
“张伟哥，谢谢你为我爸办寿宴。”
“光说不行，你得用行动来表示感谢。”
“嗯？”
“今晚你帮我洗澡。”
“讨厌，一天天光想那些事。”
“食色性也，我只是比一般人胃口大一些而已。”
阿霞没有拒绝，而是很耐心地帮张伟擦背。
“现在轮到我帮你擦背啦。”
“不要。”
“不能拒绝哦。”
隔天早上已经是十一号，张伟转中班。
但他还是一大早就起来跑步锻炼。
下午三点四十分准时出发去上班。
直到十五号，警署发工资。
来到警长办公室领工资，赵家明递给张伟一个信封，信封里装着一百一十块钱。
另外刘志辉还递给张伟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九十块钱，说是分下来的规费。
一个月收到两百块钱，不算少了。
毕竟一碗云吞面也就三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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