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蜡烛怎么点着?
月奕君回到府上,看到烛火通明的房间,有些疑惑。
难道远之已经回来了?
“太好了,我终于不用一个人奋战了。”月奕君高兴地跑进去,想都没想,便推门进了亓官书的房间。
结果转头一看,竟看到一个正在沐浴的小娘子。
余未染大叫一声,恨不得把半张脸都潜进了水里。
“对不住,对不住!”月奕君马上转过身,闭着眼,东撞西撞慌忙地走出去好远。
等一下,这里不是远之的房间吗?怎么会有个女人?
难道是……
此时亓官书偷偷走到他身后,用力地喊了他一下,月奕君着实被吓一跳,“要死啊,叫这么大声!”
“怎么了?做贼心虚啊?”亓官书看了看不远处的房间,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偷……”
月奕君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悄声说道:“胡说什么呢!我还没说你呢,怎么带个女人来我家?”
“这件事说来话长,回书房里再说吧……”他和月奕君一起回去细道详情。
“什么?你们竟发生这么多事儿?!”月奕君吃惊地站了起来。
“是啊,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两道人马是从哪儿来的,还有那个从天而降的大侠又为何每次都能及时出现……”
“那你应该带上我,起码我可以保护你们啊,你都不知道为了你,我这一个多月都是怎么过的,苦啊!”月奕君开始诉起苦。
“你这碎嘴子,我倒宁愿你不去。”亓官书嫌弃地说道。
“我……我怎么了?我不就是话多了点儿吗?你现在是越发不像话了,亓官书!你宁愿跪着苏合,都不愿让我跟着了是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从来都不会对别人大献殷勤,你变了!”月奕君轮着袖子,单脚踩在凳子上,真真是对他失望。
这可是他第一次叫他大名,俗话说骂人不叫名,他这次可真是生气了。
“我是变了,我就是喜欢她,愿意奉承她,那又关你何事?”亓官书理所当然地说着。
“好,不关我的事,那我走行了吧?!”月奕君用力地锤着桌子,夺门而出。
真的不留我?
他在门外停了一会儿,都没看见亓官书追出来。
等一下,这里好像是我的府邸吧?为什么是我走?
于是月奕君又退了回去,指着门对他道:“这里是我家,要走也是你走!”
“你说什么?”亓官书冷眼看了他一眼。
被他的眼神一下噎住了,月奕君怂地咽了下口水,却又倔强地说着,“哼,我就让你冷静一下,这几天我就不回来了,看你还有谁能使唤!哼!”
亓官书则在沉思着他方才说的话。
我真的喜欢她吗?
好像从刚见到她的时候,就对她有着莫名的好感,总是想要不自觉的靠近她。
就算她发脾气了,我也十分容忍,想要乞求得到她的原谅。她的一颦一笑似乎都在牵动着我,原来我不知道为何会对兄弟生出这样的感情,当我知道她是女儿身之时,又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我才知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他确定自己喜欢苻紫苏的时候满脸透着幸福,可又颓丧的看着自己。
像我这样的人,无才无德又无颜,她会喜欢我吗?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一直无法入睡,等再睁眼之时,天已经亮了。
是不是要弄些早饭?这么早起身,她一定会饿的。
还没等他去庖屋,便看到余未染走过来,似乎是来找自己的。
“远之哥哥,我准备了些早饭,一起用吧?”余未染蹲膝道。
“苏合呢?”亓官书随口一问。
“他也在。”余未染道。
亓官书不做声,跟着她走了。
不过就半日,她竟然把整个府邸摸得这么清楚了,好像这就是她的家一般。
“苏哥哥。”余未染甜甜的叫了一声,便坐了下来。
她笑着点头,看着亓官书,“远之,休息得怎么样?”
“很,很好。”他坐了下来,有些不敢看她。
他们拿起箸,吃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太早了吧,饭桌上都很沉默。
不过这也是苻紫苏以来的习惯,食不言寝不语,只是今早她的神情显得有些游神,在想着什么。
苻紫苏放下了箸,已经用好饭了。
“你……”他们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苻紫苏道。
“今日已是第七日,该帮你扎针了。”亓官书道。
“我随时都可以。”苻紫苏笑得很勉强。
虽然治疗过程是很难受,但为了不留下病根,还是尽早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