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连营地
玲珑推开窝棚的破门再出来时,戴巾昌被晃花了双眼。
玲珑一身琉璃战甲,彩光流动一头秀发无风飞舞,手中清水寒如行云流水,刀尖儿上依旧挂着那一点寒芒,闪烁着夺人魂魄的寒光。
“老婆你太美了,比剑门时美过十倍。”戴巾昌一双五光十色的眼看着无上芳华的玲珑,“我感觉我配不上你了。”戴巾昌坐回破凳子上,倒了一杯老酒。
玲珑看向戴巾昌,“你什么时候配得上过我?你想没想过什么时候才能配得上我?”
“我想过。”戴巾昌没有喝酒,他站起身背对着玲珑。
“我能成为我自己的时候!”
“镇南关一战我终于不是缩头乌龟,我替你挡下一剑只是感动了你。我为了救剑主粉身碎骨的那一刻,你看了我一眼,我知道那时我才是你想要的那个戴巾昌,我灵魂飘散前我看到了你为我哭,你捧着我的遗骨也粉身碎骨,但我还不是你眼中的剑主。”
“无数年来你守身如玉,我不明白为什么?直到得到了这把剑!”戴巾昌抽出自己的长剑,“你还是再等剑主。”
戴巾昌看着远处那棵独树------
玲珑哭了,“他是一个让人无法忘记的人,我真的试图接纳过你,可我每次都会惊醒------对不起!”
“没什么,你爱你的人,我爱我的人,也许有一天我爱的人会真的爱我,哪怕她终究不爱,我也会守着她。”戴巾昌转回身强忍着眼里的泪,“你为何不和剑主明说。”
玲珑哭了,“我不配,连洛神都不配。”
“我们喝酒?”
“我们喝酒!”
锅里有肉,但桌上无肉,唯有一酒解千愁!
三连外的那棵独树下
千屿正看着姑娘一件件的往出掏宝贝,除了罗裙、胭脂还是罗裙胭脂,“我说你们女人是不是都是一个通病,这么大个空间就是给你们装衣服的吗?就是我看到死都不会有重样的”
千屿想起了自己妈妈和隔壁寡妇,屋子里的衣柜装满了花花罗裙,可怜胡三太只有两件衣衫挂在门口,千屿她妈每天只能凭借这两件衣服睹物思人。
千屿比他爹好点,全部家当足足塞满了一只皮箱。
“还有鞋啊?”姑娘终于换了样,各种鞋子摆满了草地,“我走过无数位面和时空,脑子里全是你陪着我的画面,我每一次问你你都说喜欢,于是我就积攒了这么多东西。”姑娘哭了。
“你知不知道我找的你好苦!这双鞋你试试看看合不合脚?”姑娘终于拿出了一双男人能穿的鞋。
“我的可是作战靴,作战的时候怎么能穿这么个东西?”看着鞋面上的绣花千屿的老脸顿时有了色彩,天上人间的鲜肉们脚上套的就是这种东西。
“让你换你就换!”姑娘一把脱下千屿的鞋,“走两步让我看看。”
千屿试着迈了一步------
“------”
“救我啊!”
玲珑和戴巾昌抬起头,三连外的独树下一道火光冲向天边,千屿的身体在火海里不停的挣扎,救命声越来越小。
“救不了了,太远了------”戴巾昌晃了晃头。
“那我也要试试。”玲珑腾空而起追向天边,砰,一蓬血花溅满半空,玲珑的身体晃了几晃跌下半空。
“何必呢?”戴巾昌摇着头飞向玲珑。
一道火光划破天际,吴国龙抬起头,“大白天的也能看到火流星?”
“救命啊------”千屿的声音由远而近,高斌和郭洪亮抬手就是几枪------
“------”
“你们?”
“你们的脑袋是不是缺弦儿,那是千屿老大!”吴国龙抬脚跑向山顶。
“不知道谁脑袋缺弦儿,飞的那么快你能撵的上?”郭洪亮吹吹枪口冒着的青烟,看着千屿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火燎腚就能飞上天吗?”
估计能!他不是飞了吗?高斌也看着千屿消失的方向,木头早已在郭洪亮的屁股上点起火------
“------”
天空中又是一道身影掠过,一身长裙,一头秀发迎风不乱,人还未到天空中一股淡淡的梨花花香就冲入了兄弟们的鼻孔。那身影速度快的惊人,但一张脸兄弟们却是看的真切,那不是张建军吗?
“太美了!在连队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呢?”趴在地上的宝音擦着鼻血,好比一条大蛆隆起了自己的屁股,透着狙击步枪的瞄准镜他把姑娘浑身上下看了个遍。
“下次选狙击的地方也得找个软点的地儿。”野狐趴在宝音的身边,动作和宝音差不多。
“我吵他奶奶个熊!谁爎老子屁股!”野狐一声大骂,屁股被人狠狠踩了一脚,伪装服上着起了熊熊烈火,臀部下的石块碎了八半有余。
宝音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那货顾不得身上的火,咧着大嘴正抓着自己的胯骨。
“对不住了兄弟,我控制不了,快救我,老子要被烧死了!”千屿的声音越来越远,,一股肉焦味弥漫了半个山头。
“老大?”野狐脱掉伪装服,架起狙击步枪,“打哪儿呢?”野狐犯起了难------
“------”
一道身影停在野狐身前,“你是不是该死?”野狐回头,那道冰冷的眼神他在赏日峰的山林里领教过,但今天------野狐瞬间晕了过去。
姑娘撕下垂在身侧的一根藤条,抡起一道风声狠狠的抽在了野狐的肱二头肌上,“下回装死把眼睛闭上。”
“是!”野狐忍着疼闭上了眼睛,宝音反应的快,一顿神滚滚下了山坡儿。
“赶快救火!”十几名藏着的兄弟窜了出来,他们极速追向宝音。
“------”
“------”
“这鞋怎么样?”姑娘左右前后上上下下的飞在千屿身侧,看着被烧焦的虎皮裤子脸上露出了一脸满意的笑。
千屿皱着眉,依旧不受控制的在飞,“挺好,大小正合适。就是太费裤子,赶紧帮忙啊,再等我就成烤猪了!”
千屿急的想哭,活了二十几年,想到过各种死法------没想到被爱着的人活着给火化了。
“急了啊?这么丑的裤子你也穿?”姑娘白了一眼千屿。
“不喜欢穿了就脱下来了,难道还得我亲自动手帮你脱裤子。”姑娘说完手指上一点淡淡的火苗开始升腾。
“这南明离火专炼邪魔,穿久了的兽皮上难免有一点血煞,你不脱我就帮你再炼一下。嘭!”南明离火加身,千屿身上的火苗更加旺盛。
脱裤子当然不能劳烦别人,可是脱了裤子在天上飞,这要是传出去还能有脸活着,千屿横下一条心褪掉一部分裤子指了指里面的大裤衩。
“你脱吧!我不看你。”说完姑娘闭上了眼睛。天空中一片红云盖住了千屿的身躯再无声息。
“怎么还不出来?”姑娘等得久了有些不耐烦,一把掀开红布------
“------”
“------”
千屿正搂着自己的身子,脸色有些滑稽,在姑娘眼里就是可爱,“你这衣服我也没法穿啊?你看我这裤衩子一下就露出来了。”
千屿身前飘着一身白色长衣,一片衣角正印在千屿的大花裤衩子上面,几朵艳红的小花儿透出到是显得有些可爱,关键的是花儿上那蝴蝶。
姑娘“扑哧’一笑,脸上都是红云,“挺大个男人裤衩子上还带花,你也不嫌丢人,给!”
又是一身白色长衣抛了进来,里面还有亵裤。“这是内衣穿在里面,带花的赶紧扔了,丢人。”姑娘一声娇嗔站在红布外等着千屿出来。
“不能扔,这可是当初你给我的东西!”千屿在红布里一声嘟囔,姑娘的神情一怔,她忘了哪一天!不过一张脸变得更加娇红------她想起了三连废墟里的那条蕾丝,好像------
“------”
“再说,你给我这衣服禁不禁的起火烧?”一丛火苗爎掉了千屿腿上的几根腿毛,吓的千屿赶紧抽出天罗剑在腿上开辟了一条隔火道。
“那得看什么火?”姑娘一声轻语,这一声千屿不知道听没听得到。
说话间千屿钻出了红布,一声打扮正是洛水河边的那剑门之主。斜插长剑,长发飞舞,一身倜傥不风流。
姑娘看的有些花痴,这才是真正的千屿,她的胡千屿——天罗神侯,三千一百零三个位面的主宰。
整了整腰间长带,千屿站在半空一脸得意,“嗨!”身为一个自负的可怜男人,二十几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么看过他,除了她娘和隔壁的寡妇。
“哦?”姑娘花痴般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正常。
“这衣服能不能变成战甲?”千屿一身神采,看向姑娘的眼神里充满了火热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