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今舞动大钺,真气纵横八方。
显化出巨大长戟,刺破镇压而下的山川。
大钺连续挥舞,击碎无边飞剑。
其更是显化出一赤甲巨人,一击斩灭阎村宿老。
二老尸体随风破碎。
于今单膝跪地,“末将于今,参见世子殿下。”
李道子颤巍着双腿上前,“于将军辛苦了,殿下,这位是南安王御前虎贲中郎将,出自将门世家的于将军。”
“多谢于将军。”
刘晨辰微微点首,此人实力强横,轻松无比的击溃了岩村的二位宿老。
其实力至少三品神游境。
阿骨朵让人收拾战场,派遣阿骨棒带着古村青壮去岩神古寨劫回人口物资。
刘晨辰飞到空中,目睹着下方破碎的山川。
李道子跟于今在一旁交流信息。
从空中落下,凝视着孤零零的石棺。
搬来大量岩石掩埋石棺,其内之物不凡,待南安王府之事了结,再来研究一番。
黄金蛊从发丝中飞出,绕着岩石堆飞了一圈。
炽火神蚕不断反馈回信息。
黄金蛊让刘晨辰忙完外界的事情后,务必返回一趟,将给他一场机缘。
“还真会吊人胃口。”
刘晨辰摇头,对什么机缘并不看重,只要自律,数十乃至百年后,他就是最大的机缘。
三日后。
村长婆婆边上多了一座坟茔。
刘晨辰换上南安王世子服饰,三千虎贲军早已等候多时。
军容整齐,杀伐之气浓烈。
于今上前几步,抱拳道,“大军等候多时,王妃听闻殿下的消息,迫不及待想看见殿下。”
刘晨辰微微点头,扭头看向前来送行的阿骨朵,“那些愿意留下来的人,能够壮大本村实力,最迟三年,我必归来。”
“还想跟你比试一下,古村是你的家,欢迎你随时回来。”
阿骨朵成熟了许多,看了眼依依不舍的少女们,“辰宝,我有个不情之请。”
刘晨辰听完后,看向一旁的于今。
“若他们愿意,末将自不干涉兄弟们追寻幸福。”
于今也是为难,虎贲卫本就是军中精锐,一下子损失数十人,王爷定会责骂。
可想到世子殿下回归,这个消息若在军中散发,定能聚集人心。
他不仅有护送之功,还能结交世子殿下,家族百年昌盛可期,便答应了下来。
“不送了,世子殿下。”
“告辞。”
刘晨辰再看了一眼古村,走入撵轿中。
数十人留下成家立业,送别虎贲军。
虎贲军乃南安王麾下最精锐的军团,人数只有数千,却能抵数万大军。
王妃派出这支军团迎接重要人物,早已在南州官场上引起注目。
便是遥远的夏都,也有朝臣注意到了南安王府的动向。
可惜元帝昏庸,整日沉迷歌舞,早已听不进任何忠臣直言。
远在平叛前线的南安王听闻这事,耗费重金贿赂元帝身边的近臣,帮忙拦下奏折。
多方合力之下,南安王世子回归的消息顿时传遍天下。
然而元帝却浑然不知,那怕听到些许风声,也被近臣阻挡。
加之南安王取得大捷,又俘获诸多异族美女送往宫中,更是整日沉迷后宫。
甚至一连七日不出后宫,直至受不了唤来神医,才勉强保住龙根。
他多年前布下的耳朵眼睛,不是被黄金迷了眼,便是被风堵了耳朵。
南安王世子的消息闹的满朝风雨,唯独元帝一不知二不晓。
乃至于当朝太后的口谕,他也不听。
坚信有四大军团坐镇,谁能撼动大夏的天下?
一旬之后。
南安王妃盛装出行,率领王府属官、亲族出行百里迎接于今。
于今感动不已,虽非主帅亲自迎接,但主母亲自而来,也表隆重。
当日便将虎贲军一分为二,独自率领一千五百骑星夜赶回前线。
盛大的祭祖仪式结束,众人返回白麓城。
王府之内。
刘晨辰以原本的身份,第二次面见王妃。
“我儿归来便好。”
王妃心有千言万语,却只说出一句话,“我没有见你蹒跚学步,也未曾听过你人生中的第一句话是娘,更不曾见你少年时顽皮的模样;
只怪娘亲,当年无力护你平安,从此往后,再无人能将我们一家人拆散。”
诉说着思念与后悔,她拿起亲手织造的虎头靴,虎头帽,衣物等,一一介绍是他几岁时缝制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
刘晨辰运转延寿心经,平复杂念,末了,道,“贫道长于山野,醉心武道,得知亲母寻我,归来不过是尽人子本分。”
王妃闻言一愣,泪水打湿眼眶,“儿恨我,自是在理,往后让娘补偿你,可好?”
刘晨辰沉默不语。
只想过弄清楚身世,却不曾想过如何面对此世父母。
“你醉心武道,王府有天下间最顶尖的武学,最好的灵草妙药,可供你修行,娘只要每日看见你,便心安了。”
王妃自知世子离开十多年,对王府并无感情羁绊。
吾儿喜爱武道,便是倾尽家财又何妨。
母子初见,并不好,王妃想展现对世子的母爱,而世子却平静如水,不急不缓。
一家人草草吃了一顿饭,王妃便是在不舍也只得让世子先去休息。
豪华的宅院内,刘晨辰坐在廊道,望着明月,“当初遗弃,非本愿,如今我又该如何回报呢?”
这是个无比纠结的问题。
世子的身份尊贵,也有太多的眼睛跟麻烦盯着,只会扰了他的清净。
笃笃笃。
院外传来敲门声,刘晨辰起身开门,略有意外,“您是?”
明知故问,方才宴会上见过也介绍过,不过这会要当陌生人。
“妹子给兄长请安。”小郡主刘莹微微福了一礼,眼角湿润,显然刚哭过,“有些问题想请教兄长。”
“原来是妹子,进来吧。”
刘晨辰招呼她进院,亲自去煮茶,“不喜欢人服侍,故而都是亲手做,妹子有什么烦恼,尽可说来。”
难怪不见下人服侍。
这兄长不愧是生长于山野之地,行事作风粗鲁无礼。
刘莹心中想着,放下茶杯,“兄长归来可还习惯,听闻苗疆山川广阔,奇虫异草数不胜数,往后还得多打搅兄长,夫君谢文渊为古村战死,兄长可知此事?”
她来,自是求证。
夫君一去月余,归来却只有身死的消息,连尸骨都没找到。
她如何能接受。
“他是古村的英雄,随他而去的虎贲卫尽数战死,后来虎贲军沿着大河搜寻数百里,不见尸首,妹子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