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终究敌不过心里的那点执念。
张老二还是去见了刘云。
看守所里。
“二哥,你来了,你来了,二哥,”刘云一见张老二,眼里的眼珠子立马砸下来,很激动几乎要往前走,被人拦一把,刘云又生生退回去,拽着衣袖,眼睛睁的很大,看着张老二,委屈的无声落泪。
一旁的老六看的上火。
这狐媚样子,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还是个有艾滋病的狐狸精!
“二哥,你是来救我出去的么?我不想在这里面呆了,里头还可怕,你是来救我的对么?”
刘云自己是医生,念过书的人,王春红的那些罪名一列出来,她就知道自己完蛋。
现在,张老二是她唯一能够抓住的浮木。
这男人,看着心硬,但是顶事,有事情,他不会看着不管。
只不过今天,沉默的时间有点久了。
她琢磨着是王春红的那些话,让张老二心里起了嘀咕。
不过这是不怕的,刘云她能说,她觉得张老二既然今天来见她了,就一定会听她说。
“二哥,你看见了吧?中医院联合着我婆婆来污蔑我呢?之前我婆婆是在精神病院里头,为了搞我,扁栀把神经病都放出来了,由此可见,那女人心思多沉?多么歹毒?”
“二哥,你别听我婆婆胡说,孩子是我丈夫的,那dNA是她伪造的,不就是想让我被万人唾骂么?再说了,我不是不要孩子,我只不过是出去想办法筹钱了,扁栀为了逼迫我出来,你看看都用了什么脏手段?
二哥,你要相信我,我由始至终都是个心软的人,否则,这有病的孩子,,我早丢了,还不断的奔波找大夫给她看病做什么?再者说了,我为什么找扁栀,不找别人,不找别的大夫托付孩子,
二哥,那是扁栀该,她就应该负责,当初我要做产检,因为我觉得这个孩子不稳当,故而一直不安心,是扁栀说她负责让我的孩子平安落地,都是她说的,我也信任她,最后,就得了这么个病孩子,扁栀要负全责!”
张老二靠在椅子上,就这么看着刘云,好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刘云一直没等到张老二的反应,心里有点慌。
“二哥,你怎么不说话啊?”
张老二垂了垂眼睫,问,“她图什么?”
刘云,“啊?图什么?她能图的东西多了,她图名啊,图利啊,二哥,你是不知道,我为了生这个孩子,前前后后,中药费就花了十几万,加上各种扁栀说的名贵偏方结合着吃,里里外外,十五万是有的了。”
说吃中药十五万,这个数字刘云有点烫嘴。
毕竟说的有点多,可刘云怕说少了,张老二不信,想着反正张老二不懂中药,胡扯他也不知道。
“我花了这么多钱,现在就得这么一个孩子,二哥,你说我能不恼么?\"
张老二依旧垂着眼。
在刘云心底更慌时。
张老二忽然很短促的笑了一声,他抬起眼,眼神直直的看着刘云。
仿佛,第一天才认识她。
“中医院有个官网网站,里头有中医院开的所有病例,老六黑进去看了一眼,统计了一下,你当初怀孕期间,在中医院拿过四次药,加起来,一共189元,来,你跟我说说看,你这十几万,怎么来的?”
刘云不知道扁栀的底细。
如果知道的话,她或许就不会说扁栀贪财了。
可张老二知道,毒蝎的老大,别说十五万的药费了,就是一百五十万,她估计连眼睛都懒得抬。
毒蝎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盈利组织,人不多,可产业涵盖各行各业,很多产业上,在世界都是首屈一指的。
她要赚钱的话,呆那破医院里头开那几十块钱的方子?
要说扁栀手里头最不赚钱的,就应该是那个中医院了。
张老二不傻。
刘云还在絮絮叨叨的反复说,张老二没什么兴趣听了,他懒懒的抬了抬眼睛。
问,“你自己身上的事,自己之前清楚么?”
刘云愣了一下。
这反应骗不了人,张老二知道了,刘云之前不知道自己有病。
张老二心里宽慰了点,他没在看刘云一眼,站起来要走,刘云立马激动的问,“什么意思?二哥,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张老二没说话,转头出去了。
老六气不过,狠狠的“呸!”了刘云一眼。
“你装什么呢?结婚了还偷人,活该你的得艾滋病!得艾滋病你别出来害人啊!你知不知道,我们二哥被你害惨了!你就在里头呆着吧,没人管你!满嘴的谎言!”
刘云整个愣住,脸上的表情如同被雷劈过了一般。
她脑子里轰隆隆的、
她——
身上有艾滋病?!!!
怎么可能!
她身上不可能有艾滋病啊,她——
刘云脑子在想到当初怕她床的那个二流子时,一下子顿住。
怪不得!!!
怪不得当初她下手弄死那二流子时,那人嘴里不断涌出鲜血,看着她,笑的魔怔。
嘴里说着:“你也活不久!到时候下来了,我再来找你!”
她当初不懂是什么意思,现在懂了!
刘云的眼神里顿时闪过深深的暴戾,王春红这个王八蛋!
她是故意的!
她一定早就知道这个二流子身上有东西,她就说呢,为什么在家里的时候,王春红总也不让她上桌吃饭,只给她一个小破碗。
她就说呢,为什么她后来都不让王凯碰她了
原来是这样!
刘云低头呵呵一笑,然后,如同疯魔般大笑着捂着肚子眼泪都出来了。
看守的人觉得这是疯了。
找了医生来,结果,对方并不知道刘云之前也是医生,心里不备,被刘云直接反手一个针孔插进了医生的动脉。
在现场还未被人发现的时候,刘云动作迅速的拿起一侧的帽子兜在头上,低头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刘云太狠了。
谁也没有料到,她会这么狠。
她消失的第一天,全程的警方都在查找她。
王春红找到扁栀这里,“帮我把人找出来。”
话才刚落,精神病院打了电话过来。
王春红当着扁栀的面接了,好长一段时间里,王春红都保持着手持电话的姿势。
扁栀看过去,察觉王春红眼底的愤怒跟薨动。
于是问。
“怎么了?”
“贱人!贱人!”扁栀的一声问,让王春红的面部变得无比狰狞,她扭头过头,脸上掺杂着掐死人的怒意跟疯狂,“刘云!刘云!她居然去精神病院里头,把我儿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