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耀站起来之后,安心然才发现,这个男人真的——
好高啊!
起码两一米。
安心然在想,此刻李泓耀的角度看她跟扁栀,是不是像在看两只小鸡仔?
一只手拎一个,都不用用力,就能把她跟扁栀丢出去。
安心然甚至觉得,李泓耀走过来的时候,脚底飞尘扬起,脚步声震耳欲聋。
等到李泓耀真正站定在她跟扁栀面前,安心然抬头仰望,那股由上而下的窒息感,让她整个人不可抑制的抖了抖。
像是察觉了安心然心底的害怕,李泓耀扯起嘴角,皮笑肉不肉不小的嗤笑了一声。
而后,将视线从安心然的身上,移到了扁栀身上。
安心然瞅了眼扁栀,她居然笑了?!!!!
面对这种庞然大物,安心然不知道,她怎么笑的这么开心的。
扁栀甚至还主动问,像是在进一步确认对方身份,“你就是李泓耀?”
李泓耀点头。
安心然很清楚的看见,在李泓耀点头之后,扁栀眼底的满意足以让李泓耀觉得这是一种挑衅。
果然。
李泓耀看着扁栀的反应,很低的笑了一声,而后用一种十分轻蔑的口吻说,“你找我?”
高大的男人忽然低头下来,歪着头,不断拉近跟扁栀的距离,嘴角边勾起yindang的微笑。
“这么急着进来找哥哥?”
“哥哥过几天就出去了,不过,既然美女你这么急,那哥哥我也必须要满足你不是?”
说着。
李泓耀直立起身子,嘴里的笑意勾大,他垂下手,落在身前的裤子带子上,开始解开。
“不急。”在李泓耀刚要有动作的时候。
扁栀站起来。
所有人都不接的看着扁栀。
只见扁栀活动了手脚腕,扭了扭脖子,众人觉得这小姑娘疯了?
感情进来不是找情郎,是来打架来了?
这细胳膊细腿的,整个人加起来都没人一半大,还徒手来啊?
下一秒,得被这疯子拧断脖子吧。
李泓耀看着扁栀的热身动作,耻笑2道,“妹妹,玩什么呢,你确定要跟哥哥玩?行吧,看在你长的还不错的份上,我让你一个手。”
众人看着李泓耀将一只手放在了身后。
安心然也有点郁闷了,这体型差太多了,她拉了拉扁栀,扁栀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安心然只好对李泓耀说,“有本事,你再让一条腿啊。”
这边李泓耀还没说话呢,扁栀先抬手,“别,再让,就没意思了。”
“那跟逗小孩还有什么区别。”
她很久没爽快的打一架了,趁着孩子还没成型,她迅速过个瘾。
李泓耀觉得这姑娘挺搞笑,刚要扯笑奚落一番,便见对方飞速朝自己过来,在李泓耀还没看清楚对方的动作时,一个狠厉的巴掌,“啪!”直接狠狠甩上了李泓耀的脸。
动作之快,让在场众人彻底呆住。
而扁栀身形纤细,动作灵活的在李泓耀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又狠狠的在另外一边脸上甩了一巴掌!
李泓耀这下不淡定了,直接伸出两只手想要钳住扁栀,可扁栀太灵活了,他才刚伸出手,扁栀已然站到他身后方向了,还不等他转身,扁栀已然抬腿往他的膝窝狠狠踹了一脚。
“啪!”的一声,在李泓耀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跪在地上了。
“这么弱?”
扁栀不满意了,她皱起眉头,满脸的嫌弃,“早知道这么弱,不来了,喂,你能不能灵活一点啊,大半夜的,我过来,可不是耍猴玩呢,来,站起来,”
“哎,-对咯。”
“哎呦,你伸手干嘛,你这里应该快速踢腿,”
“哎呀,你踢腿干嘛,你这里应该出拳。”
“没力道!”
“再来!”
“再来!”
“再来!”
“再——这么快没力气了?”扁栀皱起眉头,“这才哪到哪啊,来,再来,来啊!”
谁都看的出来,李泓耀要疯了。
被扁栀气疯了。
可偏偏,他什么办法都没有,怎么都抓不到人,还把自己累个半死。
“李泓耀,你这么废物,你爹知道么?”
“你不是有神经病么?不是有情绪病么?把那势头拿出来啊。”
“真的,你这样的话,以后可别跟人说你有病,你这弱鸡的样子,配得上神经病么?”
“哎,你是不是就会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啊,你这废物,也就只能欺负弱者了,哎呀,不是跟你说了,出拳!”
“哎,教不了,教不了。”
扁栀停下来,彻底不玩了,“你太蠢了,没意思!”
李泓耀已经疯了,浑身留着汗,身子紧绷因为愤怒而狠狠发抖。
扁栀却懒得理会,李泓耀恼羞成怒冲向扁栀,安心然瞪眼提醒,扁栀没动作,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扁栀要挨下李泓耀这一圈时,
扁栀往边上站了一小步,然后提腿,身子选装,脚背勾起,之后的动作谁也没有看清楚。
只感觉面前起了一阵风,而后,听见利落的一身“啪嗒”声。
尘土飞扬,李泓耀已经趴到在地上了。
“没意思,”扁栀叹气,周围的人已经彻底被震慑,一个个长大嘴巴,惊愕的看着扁栀。
扁栀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要去接周岁淮回家了,免得被霍家那个带坏。
她在李泓耀的跟前蹲下身子,当着他的面,从衣袖里拿出了细长的银针。
李泓耀身子缩了缩,扁栀快准狠的在他的后背插入一枚银针。
李泓耀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下半个身子彻底不能动了,那种身子无法自主控制的恐惧让他整个人都紧绷到极点。
扁栀偏头,观察他的反应。
然后,又拿出了一枚银针,在李泓耀绝望的眼神中,又刺入了一枚在李泓耀耳侧的位置。
李泓耀觉得身体奇极了,像是身体深处的某一种情绪被狠狠勾起,那股情绪将原本就残破的理智砸的支离破碎,李泓耀清晰的感觉到,身体里的嗜血因子在叫嚣。
扁栀点点头,“确实有点精神病,来,再试试承受极点点在哪里。”
整个牢狱内鸦雀无声,只有李泓耀不断粗重的呼吸,更紧绷到极点的肌肉,大家好像知道扁栀在做什么,但是,又好像不知道。
那一枚枚银针刺入膨胀的肌肉,疯狂的男人每一次都像是原地炸裂,可又偏偏受制于人,那种感觉,像是要把李泓耀折磨疯了。
在李泓耀的身体彻底极限时,扁栀取下来银针。
此刻的李泓耀,已然成为了一摊烂泥,他趴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眼神里有畏惧,有后怕,还有劫后余生,今晚的一切,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从地狱之火里走了一遍,他死了,可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这种撕裂感,将他一遍遍的逼疯。
“你到底是谁?”此刻的李泓耀像一只惊弓之鸟,他不敢抬头看扁栀,只敢蜷缩起身子,紧紧的抱住自己,艰难的问出这句话。
“我是谁啊?”
扁栀笑的天真无邪,“你以后就知道了,不是后天一早要出狱吗?很期待在外头见到你哦。”
在听见这话后,李泓耀的身体狠狠抖了一下,扁栀蹲下身子,跟李泓耀眼神对视。
她在李泓耀的眼神里,看见了深深的恐惧。
扁栀笑了,而后,她站起来,在所有人的惊愕中,走出了那座牢笼。
安心然没有立刻跟上扁栀。
而是在原地站定两秒后,再次想起办公室里,李由说的,“我怕,”她朝李泓耀走过去,在李泓耀瞪大的眼睛中,缓缓的蹲下了身子。
而后,从兜里拿出了手术刀。
李泓耀狠狠的闷哼了一声,而后,狠狠的战栗起来。
安心然将手术刀收回兜里,而后,平稳的跟上了扁栀的脚步。
在两人即将走到门口时,隐隐传来牢狱里的人说:“尿,尿失禁了?”
扁栀抵达豪爵的时候,霍家几个人围着周岁淮还在说,“那中药,真的不能吃,你们等着吧,老爷子过来了,可得狠狠说你们一顿。”
霍家老三,“哎,李管家那儿子,叫李泓耀的快出来了吧?”
霍家老四,“嗯,后头。”
霍家老五,“是后天,估计是李管家说了,老爷子交代我派人后天早上去接。”
霍天耀皱眉,“这可是个人物啊,人出来了,你们都小心着点,盯着点他别让他靠近扁栀那丫头,那疯子,可是连孕妇都照样觊觎的。”
这话落下时,坐在一侧喝白开水的周岁淮,缓缓的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