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这回事,我们五人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任雪逸感叹道,“真是世事弄人呐!”
“五妹莫叹,如今千年轮回在即,四哥会将所有事情都与你们说清楚,这也是大哥二姐在沉睡前交代的,如今三哥也是这意思。”神相书生田涵继续道,“当时冷家与梵天寺先后找到我们四人的时候,我们也很无助只能将信将疑与之合作,为了不牵连你们五人,便将此事彻底地隐瞒下来。”
“没想到,我们五人都被蒙在鼓里,而且一蒙就是千年。”甄凌感叹着。
“其实,我们本也不想这样,但是……”神相书生田涵说到此处有些自责,“对不住啦,是我们的错,不该欺瞒你们。”
“四哥,你说的这些又与三哥留在梵天寺有何关系?”甄凌依旧疑惑。
“有,大有关系。道邪,道邪。三哥被天下人称之为道邪。可何为道邪,你们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神相书生田涵解释着,“三哥道邪之称,并非如世人所传,一身道法了得,行事怪异诡秘而被称之为道邪,这说法只是表象而并非真相。三哥不仅仅是道法精深,佛法更是深不可测,在对敌中常以道为掩、以佛伤之,这才是真正的道邪。”
“真没想到,千年后三哥竟是道佛双修,怪不得已经半只脚踏入元婴之境。”任雪逸终于明白道邪这些年来为何修为精进得如此之快,“那此刻三哥是不是因为天地法则,将其重伤且被种下禁制经脉阻塞,需以大乘佛法才能将那到禁制解开重获自由之身,所有才选择留在梵天寺。”
“没错,五妹你还是我们兄妹九人中最为机灵,什么事情都是一点就通。”神相书生田涵夸赞道,“月圆之夜,其实也是三哥的一道劫数,不管他出不出手灭魔君、妖君、鬼君三君,都会遭大阴之夜下的天地法则所伤,只是为了将戏演完美才故意将魔君、妖君、鬼君三君先抹杀,然后提前引出天地法则,在重伤的情况下被梵天寺所困,从而顺理成章地留在梵天寺,借助其大乘佛法的力量疗伤。”
话到此处,任雪逸更是豁然开朗:“两日前的那场戏也是假的吧?”
“呵呵,不错不错,是假的。”神相书生田涵开怀大笑,“五妹,脑筋转得还真快呐。如若不是假的我与九弟又怎会在梵天寺出入自如呢?你们还真当梵天寺是吃素的,呵呵……”
“真没想到,我们都被四哥牵着鼻子走,还不知道。”甄凌道,且戏谑了句,“四哥,以后把我们卖了之前得提前说声,别等到我们帮你数完银两,你才好撒腿走人,哈哈……”
“一定一定,一定会让你们帮我数完银两后,再告诉你们的。”神相书生田涵也玩笑了句。
梁凝韵也开口:“我们的事不早就为人所知,又何苦搞出这么大动静。”
“没错,白白浪费力气,吃力不讨好。”许羽若撅起嘴不满地说。
“其实此事只有我与梵天寺缘生住持还有达摩院那五个‘寂’字辈的老不死知道而已。之所以大费周章搞出这一连串的事情,其一是要让三哥好好在梵天寺疗伤,其二是隐去九大绝地先前在大陆上所有的威名,才能在暗中更好地寻找离开此地方法,重回那原本就属于我们的地方。”
戴天仁一直听着感觉疑惑重重发问:“四哥,你又如何与梵天寺联合起来唱这出双簧的,还有这样做所有的好处、便宜都让我们霸占,对梵天寺百害而无一利,梵天寺又何苦帮助我们。”戴天仁一出声就是一连串的问题炮轰着神相书生田涵。
“都别急,听我慢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你说清楚。”神相书生田涵沉住性子耐心地道:“在玄异居重伤后误入孤岛,获得奇缘将使伤痊愈并让修为大进。之后在天地二将口中得知月圆之夜梵天寺之约的具体情况,便已有此计划。在还未到达琉璃宫之前便与梵天寺相互传音,达成协议共演双簧。这么做梵天寺并非毫无利益,而是双赢。因为十二年后人间浩劫将至,也只有我们能寻找到离开这里通往那个属于我们的地方,才能躲过那场浩劫。人都是自私的,世上没有真正的无私,所以为了自己,他们必须与我们合作。”
“浩劫来临前我们真的能离开这里吗?”同样的话语梁凝韵再次问起,毕竟这可是追寻千年的梦,似乎将要示现反而更感到难以置信,反而更是无比迷茫,人总是这样越是接近目标却越感觉在背道而驰。
“希望能离开吧,其中还有些变数,我始终算不准,参不透。”神相书生田涵虽很肯定能离开却还是略带着一丝模棱两可,无法百分百确定。
几人略微沉默,心头思绪翻动,只能无声面对,无声地挣扎着,或许千言万语只能无语……
“四哥,按原先的计划,此刻我们已经和三哥在一起,但如今他依旧留在梵天寺,接下来您又有何安排?”甄凌打破沉默,问询道。
“今日我们前往梵天寺无功而返的事不久将会传遍天下,为天下人说知晓,那时定然会有流言蜚语使我们一败涂地,威名一定不再如初,我们空手而归的事就将其称之为,三哥这些日子在梵天寺每日聆听‘寂’字辈五大高僧诵经念佛而大彻大悟,自愿遁入空门。”神相书生田涵道。
“这理由也太牵强吧,能行吗?谁信呢?”任雪逸提出质疑。
“不管天下人信或不信,反正只要将此事平息即可,这样我们才能不再受牵绊。正好隐去安心找寻回去那地方的路。”神相书生田涵道,“八妹、九弟传音下你俩各自的分身,散布下我们受挫的事,以加快造谣。”
“晓得。我们知道该如何处理。”许羽若、戴天仁应声。
“八妹,还有一事需要你更加留意,那便是落日谷旁冷家村的冷尘,此子一直是我对这场浩劫中参不透的变数之一。”神相书生田涵吩咐着,“此事先这样。该交代的我都交代。我需回下玄异居修葺下先前被扰的府地,你们与我同行不?”
“玄异居我就不去,我与七妹、八妹久别重逢打算多聚聚,就到七妹的琉璃宫待着吧,有事传音我们。”任雪逸道。
“我还是喜欢自己的老窝,四哥的玄异居我就不打扰,有事传音就行。”戴天仁道,“若幽冥三将发现三大死地有何动静传音回来,我立马通知你们。”
“我吧,闲来无事就陪四哥过去。”甄凌最后选择一起。
“嗯,便先这样,都散去吧。至于寻找回去的地方,以后我会各自安排你们,静候我消息。”神相书生田涵道,“八妹,冷尘与大哥的事还需多多挂牵。”神相书生田涵再次重复地叮嘱着,心中十分地紧张此事。
“知道啦,那我们三姐妹先走一步。”许羽若应声,随着任雪逸、梁凝韵一起离开。
“四哥、六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戴天仁抛下句话,转身走人。
神相书生田涵、甄凌对望了眼,并肩而去。
随着话语的消散,几道人影朝着不同的方向影去无踪。
“这就是你们在云雾山梵天寺闹腾的事。”上官婉余道,“大费周章,徒劳无功。”
“二姐教训的是。”神相书生田涵应声低头不再言语。
“听他们口中话语,似乎九大绝地之人都不是这个世界的。”冷尘疑惑,“他们来至哪里呢?他们又想回去哪里呢?”
“九大绝地除了虚无痕、上官婉余与老祖宗冷昊天交情深厚外,其他的对冷家并不熟悉,当中又有什么隐秘呢?”冷嫣也疑惑,“怪不得第一次见面时,对我和尘儿的态度,大不如虚无痕的恭敬,这又是为什么呢?”
冷尘、冷嫣姐弟俩四目对视,从眼神中发现彼此心中都有疑惑,但都没有说出口,两人各自都有所担心。
经过三夜的回忆,神相书生田涵、任雪逸、甄凌终于将一年多来所发生的事情全部告知虚无痕、上官婉余。
“好了,今夜就到此为止。”虚无痕道,“尘儿、嫣儿赶紧会书院。”
见冷尘、冷嫣姐弟俩还愣着,上官婉余再次催促:“尘儿、嫣儿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冷尘、冷嫣被上官婉余如此一问,两人异口同声,赶紧出言搪塞,生怕被看穿心中疑惑。
“尘儿,我走吧。”冷嫣继续说。姐弟俩简单告别……
在回书院途中,虚无痕故意避开冷尘、冷嫣,灵识传讯上官婉余:“二妹,这两小子,似乎对我们有所怀疑,心中胜是疑惑。”
“不错,听完三弟的事情后,两人明显有些异常。”上官婉余回答,“得想办法打消他们心中的疑虑,不然我们的事情无法进一步执行……”
“大哥明白,再令想办法。”虚无痕简单一句,不再传讯……
九大绝地对于冷家究竟如何,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他们是真心想要帮助冷家,还是另有所图,又图什么呢?一个破落、破败的小家族,又有何东西令他们上心,这一切依旧是团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