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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人糊涂啊。”

“难道这于谦是真想要乱国不成?”

“现在这倒是该如何是好,等那人回来我们该如何自处,陛下该如何自处,这大明又该如何,死了的人为什么又要让他活过来?”

“陛下到底在想什么,竟然如此容忍这于谦,难道陛下就真不怕这大明又乱了起来?逼死了妖后发配了公主,这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啊。”

“乱?你乱一个我看看,大军一月时间就让灭了那也先,如今就连那蒙古大汗脱脱不花都要亲自来京给陛下献礼,十数万大军正在归途,城外大营可也还有大半兵留守京城,北方一带所有镇府除了陛下谁都指挥不动他们,这皇宫禁卫也尽在陛下手中,北方稳定江南一带亦也有大军压着,南方和沿海就更别说了……就现在的情况谁乱,谁敢乱?这种话可万万不能多说更不可自误。”

“我等也知道是如此,可我等担心的是陛下的声誉啊,这万万不可做出相残之事,我们身为臣子的也该为陛下好好想想办法才行。”

“是啊是啊,为了这大明为了这天下更是为了陛下着想,我们作为臣子确该做些事情为陛下解除忧患。”

大臣们的各种言论得到的最终结论那倒是统一也很好听,可知道什么情况也心知肚明者不是聪明人就是得到了提醒,就是那去争抢军工的内阁大臣们也不知道写了多少信笺回来给自己的亲信之人,所以哪怕大军还没归来这京城的声音就大致已经统一了起来。

起码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不会有人觉得那个被于谦护住带回来的家伙还能掀起什么波浪,而对于谦的行为做法也确实有人难以理解,更不知道周喻也给过其他人指示若是那人没死就让他安稳的活着回来,但不管怎么样大军已然是带着胜利开了他们的归途。

详细的战报晚了一些时间才送到皇宫,比起于谦在信中写的那些东西不知道详细了多少,周喻率先看的便是神机营的战报。

神机营的战报和其他的有些不同,还多了一些周喻比较在意的东西,例如武器方面哪些在战斗中起到的作用更大,适用的范围最广。

不出意外的各种单人小炮名列前茅,之后便是那种接近于一次性的连珠火枪,一个阵列的人手持连珠火枪在战场上几乎是能够横扫一切的。

周喻一边看着一边把觉得重要的东西给记录下来,通过这些数据还有很快会从神机营士兵那里送来的使用心得进一步的对一些武器进行改造升级。

反正现在这个时候工坊那边研究新型火器的人已经少了很多,而是让更多的人去研究起了零部件的量产项目。

这段时间周喻并没有太关注战事的发展,就连政务都丢给了襄王和其他的人处理,除了每日起来看看折子之外其他的时间全部泡在了工坊里边带领极少数的人研究一种更方便的定装炮弹和新型火炮。

如今定装弹已经算是全方面得以运用,但是对于大型火炮的定装一直都没有进行过,但要不了多久这些东西就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特别是对于炮弹的密封防潮的要求非常高,因为这个东西可能会在大海上得到最先的使用。

对于周喻接下来的人生而言解决北方的威胁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西南的威胁需要解除,隔海的岛国和上面的半岛都是接下来几年时间逐步要去解决的问题,为此相关武器的发展也不能因此停下。

半个月后大军凯旋归来,此次凯旋京城方面也准备了盛大的仪式,首先便是迎接将士英灵埋于英陵之中,周喻说到做到领着朝臣们为英烈和先贤磕头上香,士兵们战死沙场已然是一种荣耀,但周喻却是将这种荣耀提升到了一个更极致的地步。

不止是祭祀,而是真的就跪在了这英陵门外给所有葬在其中的将士英灵跪下了磕头了。

象征的东西和实际上的行动所有看见的人都能亲身的感觉到这其中的差距,而对于那些观礼的士兵们来说更是能够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炙热情感,他们愿意为了这种真的把士兵当成了人的皇帝而战,哪怕是战死也能光宗耀祖。

而紧接着便是献俘大典,献俘在这里也有了一种祭祀的感觉。

随着周喻大手一挥,那些曾经掠夺屠戮大明百姓的瓦剌士兵就这么在无数人的注视下直接被砍下了脑袋,杀俘不是好事但换成祭祀那就完全不同了,更何况这场祭祀并不是杀掉了所有投降的俘虏,而是那些即便被抓住也依然不老实的俘虏。

不老实的人就不能指望他们以后会变得老实听话,他们既然愿意陪着也先一起去死那周喻自然要仁慈的满足他们

整个过程被无数的人看见然后传播了出去,短短时间里就轰动了整个大明。

逐渐的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一队队士兵从结伴离开京城,每一队士兵都会带上一架封闭的货车随行,骑着马奔赴向了整个大明不同的地方。

直至周喻将对于将士们具体的赏赐和奖励定下,派出了人去寻找那些战死将士的亲人这些扫尾的事情全部做完,这才算是真正有了时间去见见那个在记忆中出现过无数次但实际却从来没有真正瞧见过的人。

这天的太阳很大,从寝宫里出来就能感觉到一阵暖洋洋的舒适感,在这样的和煦阳光下让人自然而然的感觉心情不错,虽然周喻也不太确定等会自己的心情会不会因此变得很差。

乾清宫最东边的地方是仁寿宫,是太后所居住的地方,原本已经是无人居住的地方但是不久前却有了新的房客。

一个满脸胡子看上去有些颓废阴暗的年轻男人,以及一个大着肚子的年轻异族女人。

周喻漫步朝着仁寿宫的方向而去,成敬兴安以及马顺焦敬都跟在周喻的身后安安静静。

忽的周喻开口:“这于谦的病还没好?”

成敬恭敬的开口回道:“陛下不让他好他的病便好不了。”

周喻微微摇头:“这病了就得治,要是耽误了授勋可就太显得朕没有容忍之量狡兔死走狗烹了。”

“皇上英明神武神威浩荡,能识人能用人。”成敬笑着开口道:“自皇上登基以来海晏河清四方来朝,纵有臣子偶有过失皇上也总是宽宏大量给其改过自新之机。”

“就说那礼部侍郎先前因筹备庆典时出了差错,皇上念其平日勤勉只是进行训斥,大明群臣有谁不知道皇上的气魄远非常人可比也是古今难有的圣君,我等能侍奉皇上左右实乃三生有幸,是那于谦自己做错了事生了自己的气一病不起怎么能怪到皇上这里。”

周喻哈哈一笑:“大伴说话是越来越有奸佞臣子的感觉了,这马匹拍得朕都要飘飘然了,说话这么好听朕怎么以前没听你说。”

成敬咧咧嘴:“皇上喜欢听以后老臣就多说。”

周喻笑着摆摆手:“仁寿宫这些日子怎么样。”

成敬道:“一切安好并无其他,每日里那小两口就是晒晒太阳说说话,下人们也把他们照顾得很好,老实本份并无任何逾越之处。”

说到这个成敬都有些无奈了,若是能够抓住对方的逾越之处那倒是好了,可偏偏就什么错处都没让他给逮到。

按成敬的想法就应该干脆直接的弄死那人,可周喻偏偏要那人好好的活着,虽然不清楚周喻到底想干什么但这个决定成敬没有办法改变,也只能尽心尽力的让人照顾好仁寿宫里的人,只求抓住点什么对方的过错也好让周喻下定决心将其给处理掉。

“倒是老实。”周喻轻笑一声,悠闲踱步的来到了那仁寿宫之外,恰好的就看见一个人影带着两个宫女低着头匆匆从仁寿宫里走出来。

成敬一见到那道身影就眯了眯眼睛,明明平日里成敬也算是个充满正气的人,可这忽然间整个人都透露出了一种阴冷的感觉,真正有了大内总管的样子。

兴安也是吃了一惊,随即就看向了周喻准备着随时动起来去那胆大之人拿下。

“站住。”

周喻轻喝一声,兴安和马顺立刻就带人加快脚步围了上去,直接把那从仁寿宫中出来的人给围了起来。

“干什么啊你们,哎呀~是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

李香凝做出一副可怜的无辜模样,好像很惊讶的赶紧给周喻请安。

周喻淡淡一笑:“贤妃倒是好兴致,什么时候来的这仁寿宫朕怎么不知道。”

李香凝低着头轻声回答:“回皇上,臣妾只是闲着便过来看看,听说这宫里有一个怀孕之人还有一个和先皇长得很像之人,臣妾有些好奇便来瞧一瞧。”

周喻道:“那人也见过了,你觉得如何。”

李香凝顿了顿低头道:“臣妾自小和先皇以及皇上一起长大,对于皇上和先皇自是非常熟悉,臣妾认为其中之人并非先皇而确实只是一长得像的替身罢了。”

“不对。”周喻摇摇头,道:“他不是替身,他就是先皇本人,死而复生的先皇本人。”

这不按照套路出来的举动让李香凝也是怔了一下,愣愣的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李香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有些心慌起来:“皇……皇上可能是认错了人。”

周喻道:“平日里朕不召你倒是没见你主动去寻朕,这宫中忽然多了几人还是熟悉之人你便主动的寻了过来,看样子让贤妃入宫侍奉朕倒是为难了你。”

李香凝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皇上请息怒,臣妾绝无这样的想法,臣妾真的只是好奇而已,对于臣妾来说皇上才是臣妾的男人,不管里面之人到底是不是他那也只是臣妾从小到大的玩伴和兄长,臣妾绝没有其他的想法。”

“起来吧。”周喻并不介意,看了一眼李香凝缓缓道:“朕信你说的,毕竟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而且就差那么一点你就成了他的妃子,朕心中对此早有准备不会因为你过来看看他就对就怀疑你对朕不忠,但若是你不记着丝毫幼时的旧情朕反倒会觉得你冰冷无情。”

李香凝稍稍松了口气:“谢皇上信任。”

“呵。”

周喻深深看了一眼李香凝,确实是有点没想到这李香凝老实乖巧了这么久竟然会突然在这种时候犯傻找死,真是一点趋利避害都不会?这仁寿宫什么地方鬼见了都要发愁,这女人还这么找死的主动凑上来,是单纯过了头还是傻得没有脑子,亦或者又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还真不好说。

但有一点周喻是相信的,那就是李香凝的好奇心,起码今天过来这一趟估计一半以上就是因为好奇,现代人嘛……

“跟朕来。”周喻淡淡吩咐了一句:“大伴陪着朕,其他人就在外面等候。”

“是,皇上。”

成敬陪着陪着周喻一起进了仁寿宫,李香凝也满脸难受的跟在了周喻的屁股后面。

一进入仁寿宫中,周喻就见到了正坐在石桌边上陪着一个大肚子孕妇的年轻男人,而年轻的男人见到周喻出现的时候也是浑身震了一下,看着周喻的目光闪烁出了复杂的情绪,最后则是选择将自己的女人挡在身后远远的就朝着周喻弯下了腰。

“草民见过皇上,草民之妻身怀六甲不便行礼还请皇上饶恕草民两人不敬之罪。”

周喻看了看自称草民的年轻男人:“确实是有些不同,你们就不必多礼了也不用把朕当做皇帝,这异族的女人倒是难得的生出一副这番模样,在瓦剌待了这么久你倒是也有些福气。”

女人看着同样年轻的周喻轻轻咬着下唇:“你就是大皇帝,所有的错我父亲都已经承担了,难道大皇帝现在还要欺辱女人和弱者吗,成王败寇但再怎么说大明是礼仪之邦对吧,他也是你的兄长,你作为皇帝不应该大气一些吗。”

“啊?”周喻愣了一下,撇了一眼这女人口中的弱者:“你这女人不错,有勇气有担当倒是真心待你,就是这脑子有点不太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