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看着敖天霁脸上那抹讥诮的冷笑,心头一颤,心想,这个敖天霁真是心狠手辣,和万家耀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吞了一口唾液,这才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交待出来:“我是一个驯兽师,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认识了耀华地产的老总万家耀。认识万家耀的半年后,万家耀就用一大笔钱贿赂我,让我把我的毒蛇放出去咬死一个人。那个人是他在一次重大竞标赛上最大的对手。我当时经不住诱惑,最终把我养的毒蛇放出去,顺利地咬死了那个人。”
“但当我看到那个男人死去的恐怖状后,我的良心还是受到了谴责,心中暗暗下决定,以后一定不会再帮万家耀干这种勾当了。谁知,万家耀很快又找上我,这次他要我杀的人,就是你的女人夏雪。”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义望着敖天霁那双嗜血的眸子,心尖又颤抖了一下,又咽了一口唾液,战战兢兢地把话接了下去。
“原本我并不想答应的,但他捏着我上次用毒蛇帮他咬死人的事不放,还……挟持了我的女朋友,把我女朋友圈禁了起来,说……说只要我不合作,他就会找几个男人轮激an我的女朋友。我不想坐牢,也很爱我的女朋友,在经过一番激烈挣扎后,我不得已答应了。”
所有真相说完后,刘义屏着气,紧张兮兮地看着敖天霁,他心中十分期待敖天霁能饶过他一命。
事实证明,他的确是捡回了一条命,却终究逃脱不了被报复的悲惨结局。
“把他丢出去。”敖天霁冷冷地下命令。
两位保镖立即抬起刘义的身体,在别墅门口用力地把他丢到公路中央,恰巧有一辆大卡车经过,刘义的身体被大卡车重重地撞了一下,鲜血很快染红了一大段公路,成为昏暗黎明中最触目惊心的存在。
两位保镖无动于衷,看着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刘义冷冷一笑:“敖先生的女人也敢动,简直是不知死活!”
刚从别墅里出来的kevin,看到刘义的惨状也无动于衷,对两位保镖说:“敖先生命你们去把万家耀和万吟曦抓来。”
两位保镖庞大健硕的身躯跳上黑色豪华房车,车子很快疾驰而去。
两位保镖赶到万家的时候,万家人还没起床,他们攀附着墙壁利落沿壁而上,分别来到万家耀和万吟曦的房间,将在睡梦中的他们,无情地揪了起来。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当万家耀看到那彪形大汉凶狠的目光时,以为绑匪要绑架自己,吓得眼睛都直了,残存的睡意立即烟消云散。
保镖冷冷地说:“是敖先生要见你。”
“什么?”万家耀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倒流过来一样,一双浑浊的眼睛,流露出深深的惊恐,嘴巴张大,都忘了闭合。
那保镖二话不说,就把万家耀揪出去,下楼的时候,恰巧与从对面方向而来揪着万吟曦的保镖碰上。
万吟曦和万家耀双双对望,在惊讶之余,心思都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个点上。
莫非,敖天霁发现了那条巨蟒是他们命人放进去的?念及此时,他们穿着睡衣的身体,嗖地一凉,霎时就僵硬了。
夏雪没死的消息他们也是知道的,但他们没想到敖天霁这么快就查到他们头上。
当他们被狼狈带到敖天霁面前,看到敖天霁时,顿时有一种世界末日降临的恐惧感……
敖天霁高大的身躯靠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正用白色的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支黑色的手枪,黑眸眼底是一片嗜血的腥红,如同被激怒的野兽,让人望之胆寒。
万吟曦虽然很紧张很紧张,但她面上却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天霁,你这样请我们过来,是什么意思?”
虽然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她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无法克制的颤抖。
女儿都装无知了,万家耀想,自己肯定不能自乱阵脚,于是他也表现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天霁,你这样突然请我们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kevin看着敖天霁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由得对万家耀冷冷一笑:“万总,你威逼刘义,让他用巨蟒咬死夏雪,如果不是敖先生带着手枪,夏雪早就香消玉陨了。你说,敖先生请你过来是什么意思?”
万吟曦和万家耀的眼里顿时无法克制地流露出深深的惊恐,但这两父女,非常擅长隐藏情绪,很快,万家耀的脸上又恢复刚才那副不明所以的表情:“kevin,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放巨蟒去咬天霁的女人?”
kevin心想,这对父女真够无耻的。他冷冷地看着万家耀:“万总,你就不要再辩解了,刘义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额上大滴冷汗沁出来,万家耀的脸孔,霎时像被吸血鬼抽干所有的血液。他心跳如鼓,好不容易才咽下自己的恐惧,又无辜地看向了敖天霁:“天霁,一定是那人污蔑我,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敖天霁向万家耀投去一记冷冽的眼神,顿时百里冰封,在万家耀呼吸困难之际,他傲慢地,冷漠无情地,一字一句地提醒他:“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
万家耀心中惶恐万分,立即卑微地道歉:“是是是,是我的错,是我冒犯了,敖总,我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这种无知的小人计较。”
“啪。”枪声突然震耳欲聋地响起,以其夸张的张力,迅速在大厅里爆破开来。
紧接着而来的,就是万家耀扯破喉咙,撕心裂肺的痛苦大喊:“啊……”
随着血液从他的右腿上肆意地流出去,白色花纹的地板,迅速被染红,触目惊心。
万吟曦惊慌失措地尖叫一声,立即扑过去扶住身体就要支撑不住倒下去的父亲:“爸……”
此时敖天霁那张像野兽一样残忍无情,正饶有兴味欣赏父亲痛苦的脸,无比清晰地倒映在她颤抖的泪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