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三女,关上卧室大灯,只保留了一盏昏暗的壁灯,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瘫倒在沙发上。
这一番折腾竟然我出了一身臭汗,真还有些不得劲儿,索性就自己到浴室里冲了个澡,这才全身舒坦的出来,朱月茵这儿有我的睡袍,看看时间,已经是快两点了,睡也睡不着,干脆就在客厅里看起书来。
《时尚》、《瑞丽服饰》,还有就是一大堆旅游类图书,这大概就是朱月茵的世界。
我对这些兴趣乏乏,翻了几本就撂下了,正欲打开电视看看,却听得屋里朱月茵声音,道:“哥,哥!”
“怎么了?”我站起身来,皱起眉头问道。
“我口渴。”小茵的声音依然是迷迷糊糊的。
我概叹了一口气,端起水杯倒了一杯温水,走进屋里。
三个女孩子蜷缩在床上的姿态还真是迥异,朱月茵是侧卧,一双胳膊裸.露在外,一只大腿也是露了出来。苗珊珊居中,仰卧而睡,头微微侧在一边,睡态安详,漂亮的睫毛和眼影因为洗脸而有些花。童菊则是蜷缩在一堆,向外侧卧,似乎已经进入深睡状态。
“来!喝吧。”我蹲在床畔,伸手扶起小茵,把水杯递到小茵嘴唇边上。
喝了几口水之后,朱月茵似乎稍稍清醒了一点,探手拉住我手,有些不舍的亲昵道:“哥,别走,就在这儿。”
我没好气的压低声音道:“你让我就在这儿蹲一晚上不成?”
朱月茵似乎也觉得不妥,想了想,把身体向里挤了挤,悄声地道“哥,来,上来吧,躺一会儿。”
“算了,小珊和小童就在你身边躺着呢,别把她们弄醒了。”我将嘴附在小茵耳畔轻声地道。
“不会的,她们俩比我喝得多多了,这会儿睡得还不是死沉死沉的呀?”
朱月茵被我嘴里的热气在耳畔一吹,身子有些发烫,明知道苗珊珊和童菊就在自己身畔,但也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思,腻声嗲气的道:“来吧,哥,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被朱月茵嗲声一哀求,我心头也是一荡。
“哥,快上来,躺一会儿,让我枕着你肩膀入睡。”
我咬紧牙关,想要抵御这份难以抗拒的诱.惑。
卧室里这张床很大,二米二乘以二米二的,一典型的不规则大床,纯粹就是一个正方形的睡塌,当时我也很奇怪朱月茵怎么会订做一个这样怪异的大床,朱月茵说那是因为她从小睡觉就不老实,喜欢四处翻滚,所以索性定了一张个性化大床。
“来吧,哥,我想你了,想要你了。”
我的坚持在朱月茵的再度哀求下几乎就要崩溃了,但是自己知道,这绝不合适,无论怎么样,在这种状态下都不合适。
爱怜的收回手,拍了拍朱月茵开始烫起来的脸庞,我轻声地道:“小茵,睡吧,来日方长。”
一脸渴.求的朱月茵握住我的手,有些恋恋不舍,但是看到我平和坚定的目光,也只能咬住嘴唇,点了点头。
我回到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睡意渐渐上来,就拉过一床毛毯搭在身上沉沉睡去。
当春日明媚的阳光透进来时,我才一翻身起来,看了看表,已经是九点过了,到卧室看了看,三女都已经醒了,却都赖在床上没有起来,童菊本想起身,却被朱月茵和苗珊珊拉住不准起床,这份赖床享受的感觉还真好。
“怎么还不起床。三位大小姐?”我洗漱完之后,见三人还在床上喁喁私语,皱着眉头道。
“珊珊好像着凉了,有些发烧。”
朱月茵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哥,你去帮我们买点早点吧,当好人就当到底,好不好?”
慵懒魅人的风情看得我眼睛也是一直,缩在一边的童菊见状也是掩嘴一笑,娇笑着道:“小茵,再别的男人面前可不能这样啊!那会害死人的。”
“切,看得着摸不着,馋死他们。”
朱月茵娇媚的一笑,道:“哥,好不好,帮我们去买点早点吧,珊珊病了,你还得下去帮她买点退烧药,嗯!小童身体今天该不方便了,哥,劳驾您还得帮她买点那个,嗯!最好是一包护垫加一包夜用型的,护舒宝就行。”
童菊一下子羞得满面通红,尖叫起来,使劲儿掐着朱月茵的胳膊,嗔怪的道:“小茵,你要死啦!”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死丫头的小嘴巴,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一上午就在和三个丫头的斗嘴谈笑间一晃而过,我第一次感觉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几乎是一晃眼就到了中午,吃了药之后的苗珊珊躲在床上捂了一身汗,略略好了一些,只是脸颊依然有些潮红。
虽然朱月茵迫切的希望能够和我单独呆一夜,但是苗珊珊的生病让她的希望破灭了,她不可能让苗珊珊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建行那边的宿舍里去住,让苗珊珊留在这里是最合适的。
……
省委组织部来人只花了短短十分钟就结束了宣布程序,免去霍崇浩淮鞍市委书记、常委、委员职务,任命他为中.共蓝山市委委员、常委、书记,而关于舒志高的说法更简单,淮鞍市委工作暂时由舒志高同志主持。
来宣布任命的是新任省委组织部副部长段永祺,原来的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裘炳正已经出任绵州市委书记。
接下来不外乎也就是霍崇浩的简短感谢致辞,然后就是舒志高的表态,只是舒志高的表态也说得相当精妙,只是说自己在临时主持工作期间一定兢兢业业,也希望省委能尽早安排合适人选担起重担,其他也是半句不提。
晚宴设在宁苑,由于段部长一行晚上要赶回玉州,所以也就提前到了五点钟就开席,权当作为替霍崇浩的饯行宴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霍崇浩有些醉意了,或许是为自己调任蓝山市委书记感到高兴,或许是对要离开这个工作战斗过四年的地方有些感伤,总之,霍崇浩对敬酒来者不拒,最后终于不支倒下了。
我和汤彦琳漫步在市委后院的花园里,天色尚未完全黑下来,静悄悄的后花园里显得格外幽雅。
“秘书长,看来舒市长真的还有点悬啊!我怎么感觉他自己都像是底气不足似的呢?”我停住脚步,随手抓起一把石子儿,拈起一颗投向水池中,溅起一缕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