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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向晚就像是狗一样的爬在地上伸出舌头来回的舔舐着被许欢凉撒在地板之上的毒品,此时的这个女人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自尊心,只要能够满足现在她所有的需求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许欢凉将这一切都收入到眼底,她对着这个女人深深的厌恶着,从知道姑妈如何死的真相到她如何伙同金素梅伤害迟绍的事实,都令许欢凉对暮向晚深恶痛绝!

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女人竟然可以让人恶心到如此的地步,望着她伸着舌头满足的动作许欢凉只感觉到胃部一阵的上涌,在她的心里甚至有一瞬间希望刚才阎苍穆就干脆一枪崩了她算了!可是许欢凉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够——这一点折磨算是什么?她要让暮向晚承受身体与心灵上的双重打击,至于金素梅——就是自己下一个要面对的对象!

“暮向晚,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是狗一样的活着,连点自尊都没有!不过你以为这就是最痛苦的事情么?”许欢凉脚上踩着的香槟色高跟鞋一丝感情都没有的硬生生的踩在了暮向晚的手骨之上,那张瓷白的小脸之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这样的动作对于她来说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如果仔细听的话甚至还可以听到骨节移位发出的咔嚓声。

“啊——”暮向晚惊声的尖叫着,她迷茫的大眼布满了水渍,痴痴的凝望着站在不远处的阎苍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楚楚可人,暮向晚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阎苍穆的身上,她不相信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阎苍穆真的就再也不会管她了!可是此时就算是自己的尖叫声音在怎么凄厉,那个男人的眼神却只是落在许欢凉的身上!

那个贱人——为什么?自己将所有的爱都放在了阎迟绍的身上,他回报给了自己什么?他找人**了自己——而曾经将她视若珍宝的阎苍穆现如今对她也是视若罔闻!为什么这些男人全都被许欢凉一个人夺取了神智?难道她真的就这么值得人爱?那个卑贱下作的女人有什么资格?

“你害怕失去的,我会亲手夺过来,其实我甚至都不怕告诉你——迟绍其实并没有死,当他重新回到你和金素梅身边的那一天,也就是你们的末日!”许欢凉刻意的压低了自己的身体将这句话覆在暮向晚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自己更加的痛恨她,也惟独只有自己有资格亲手将这两个女人所做的丑事一一揭晓。

暮向晚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望着许欢凉的脸,那平静的面容之下难掩波涛汹涌的气流,而许欢凉说出口的话让她几乎连呼吸都要遗忘!虽然心里早就有所准备阎迟绍并没有死,可是暮向晚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是从许欢凉的口中告知的!

子出话看。她输了!她真的输了!许欢凉将她所有的把柄攥的死死的,甚至连最后一口喘息的余地都不给她留下,那种身体上的疼痛却远远比不过许欢凉投注在她身上的心理压力,那才是真正让暮向晚濒临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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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绾慈瞪大着迷茫的双眼,那张被岁月折磨的越见憔悴的脸庞之上已经有了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细纹,她赤着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之上,歪着脖子小心翼翼的顺着地板的边沿来回的游走着,在不久之前她刚刚在这里将刀子插入到那个野种的身体里面,好多好多的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一切都还不够?

原本柔嫩的手指上经过这么多年的摧残也不复少女时的柔嫩,更是因为这二十几年来被强迫关进别墅当中只准晚上出来原本还算是健康的肤色彻底的蜕变成了一种鬼魅的惨白!乌黑的秀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看在老管家的心底一阵阵的心酸!qkxd。

“小姐,把鞋穿上吧!天凉了——”也惟独只有在面对着林绾慈的时候,老管家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才会渐渐的有了一点人类的表情。他静默的望着行为诡异的林绾慈,尽管知道她的心里一直都在等着一个人的出现,可是他也知道大老爷是不会出现的!

“嵩柏什么时候才能来,我都等了多好好多年了!”林绾慈似乎是走累了,有些颓然的坐在藤椅之上来回的摇晃着,原本雪白的脚心上沾染了尘土,枯瘦纤细的手腕撑在脸颊两侧,宛如是少女一般的动作也同样的可以看出她的神智并不太正常!

“是不是因为那个野种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只要等那个野种死了之后他才愿意来见我?”倏然的,林绾慈又焦躁的站起身来围绕着老管家来回的踱步,姣美的五官几乎就要扭到了一起!

“小姐!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少爷不论如何都是你的血脉,老爷在怎么样都不会承认你的存在的!他对你只不过是虚情假意而已——你苦苦挣扎这么多年还看不开!”老管家又怎么可能不明白林绾慈的心思,或许在这个世界也再也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几代人之间的恩怨纠葛了,可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就连褚风少爷都死了,为什么恩怨还是不能够就此化解呢?

“血脉?他不是我的血脉,他是一个野种!”林绾慈的眼神当中一闪而过一抹惊慌,哪里像是神志不清的人,可是很快的却又湮灭在那浑浊的表像之下!

“金素梅的孩子也是一个野种,都是野种都是——”林绾慈大笑起来,娇小的身形跌跌撞撞的向着门口的方向跑去,雀跃的就像是一只黑色的蝴蝶一般。

她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为何那个男人还不来?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就算是褚风死了我和你也绝对不可能!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禁伦,难道你还想要让阎家的脸面都丢光了才甘心么?”林绾慈的脚步越发的慢了下来,脑海当中蓦然闪现的片段似乎是在预示着什么一般。

“为什么不可能?你当初答应了我什么?我之所以答应让金素梅进门不就是你承诺我会给我补偿的么?我现在唯一要的补偿就是离婚嫁给你!”林绾慈慌乱的扯着阎嵩柏的西装外套,那双迷离的眼眸就这样定定的凝视着这个男人,他是自己孤独无靠时的避风港,早在阎褚风要娶自己之前她就被阎嵩柏收养在阎家,一直以童养媳的身份住在阎家里。

她的一颗心全都系在那个比自己年长太多的男人身上,从他身上传递出来的安全感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比拟的!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怎么说都是你的公公!别说伦理难容就算是可以我也一点都不爱你!”绝情的话语狠狠的撕碎了她那颗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她可以不管不顾世俗的眼光只为了寻找一份真爱,她听他的话嫁给自己不爱的阎褚风,她甚至生下了一个孩子作为延续阎家香火的工具!可是阎嵩柏躲她避她欺她骗她——为什么?难道自己的爱就这么的不值钱?

林绾慈慌乱的用手指捂住自己的耳朵,自从上一次自己捅伤了阎苍穆之后这栋别墅的佣人越发的多了起来,都是为了看住她留下的,可是今日楼下却一个人都没有,林绾慈可以轻易的穿越过雕花大门来到布满桐树的庭院当中。细密的阳光穿透树叶投射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之上,她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着却像是好久都没有感受到阳光一样的紧闭上双眼不让眼泪轻易的留下来。

“绾慈乖,不哭!”

阳光密集的地方,似乎有若有似无的投影站在那里,林绾慈似乎听到耳畔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她的脸上凝结出一抹的笑意张开双臂向着那投影的方向跑去,细碎的脚步声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之上。

“绾慈,你放手好不好!我们之间的这些感情是不对的!”

“你这个骗子——是你先接近我的!明明是你先接近我的!”林绾慈慌张的停下脚步,空空如也的林间小道之上哪里有什么人影,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妄想而已。

她惊慌的停下自己的脚步蹲在地上,纤细的手臂环绕在她的手腕之上,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是如此的哀婉动人。林绾慈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不过,只是一场情深缘浅的爱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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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吧里出来,许欢凉无力的依靠着阎苍穆,心底里泛起的疼痛令她整个人都感觉到了虚脱,原本抱着姑妈并不是暮向晚杀害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她难以理解为何暮向晚竟然可以下的去手!

许欢凉面容苍白的站在霓虹灯之下,柔顺的黑发被风吹乱,下一刻一件黑装外套就这样的披在了她的肩头,出其不意的暖意瞬间温暖了那颗因着暮向晚而彻底冰冷下来的心,许欢凉的心头就这样的浮现出一抹委屈转过身去看着身着黑色衬衫的男人。

“我不止一次的想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要扯入到你们之间的纠葛当中!阎苍穆你告诉我——我从一开始到底做错了什么?”许欢凉哀默苍白的小脸看着阎苍穆,她一直都想要从这个男人这里得到一个答案,可是纠葛了这么多年来为何谁都没有告诉自己,到底她做错了什么要一开始被这些人这样的对待着!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将你扯进来的——”阎苍穆有力的大掌猛地将她扯入到自己的怀中,怀抱里这副娇躯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他心里很清楚在任何一个人在面临了刚才的景象之后都会崩溃,更不要说她原本就是一个脆弱的女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许欢凉的泪水肆意的在阎苍穆的胸口游走着,很快便将他的胸膛沾湿。那原本明亮的眼神当中此时看起来更加的黯淡了起来,乌黑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摆动着,那如玉的手指紧握成拳重重的敲击在阎苍穆的胸膛之上。

“欢凉,你现在有我还有宝宝,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阎苍穆深邃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许欢凉娇小的脸庞,他也和以前不一样了,褪去了之前的暴戾与冷冽,他终于明白了怎么去爱一个人。现在只要欢凉向自己伸出手一切就都不同了!

“就算是我将你母亲的事情告诉了阎老先生你依旧不在乎么?就算是我现在是和他联手你也不在乎么?”许欢凉知道凭着阎苍穆的实力早晚有一天会知道这些事情的,那么所幸她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

阎苍穆的手指微微一僵,似乎并没有想到她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只不过片刻之后他轻笑出声。

“你以为我会因为这些事情生气么?从我将你带到我母亲面前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让那个男人知道她还活着的事实!更何况对于我来说任何事情都没有你这个人对我重要!”阎苍穆柔情似水的说着这句话,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透着难以令许欢凉忽视的认真,她颤抖着手指反手握住阎苍穆的大掌,泪水一滴滴的滑落了下来。

“我想去看看迟绍!”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许欢凉红唇微启终于将心底的这句话说了出来,她与迟绍之间虽然做不成恋人,但是对于自己来说他永远都是一个最特别的朋友!

“不准!我不可能让你单独见他的!”阎苍穆的话语几乎是在下一刻便传进了许欢凉的耳中,一如既往的霸道甚至还带着一丝患得患失的感觉,或许是从未在这个男人的脸庞见到这样的表情,许欢凉一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能不能不要每一次都这么霸道!”许欢凉有些气恼的看着他,却也因着阎苍穆话语当中的在乎而在心头泛起了一种暖意。

好久好久都没有人这么的在乎自己了!

“老婆,我本来就是这么霸道的人不是么?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见她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沮丧,阎苍穆温柔的将她圈入到自己的怀抱当中,如果可以和许欢凉在一起,就算是两个人这么黏腻一辈子他都不嫌烦。

许欢凉依旧还有有些不太适应阎苍穆口中吐出来的老婆二字,那种从来都不曾被赋予给她的名词所带来的冲击感让她原本抵触的情绪渐渐的不在那么明显。

这一刻,至少还有这个男人陪在自己身边,尽管许欢凉的心中还隐藏着阎嵩柏警告自己的话语,可是懦弱的她却不想要在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这人的命不就是过一天少一天么?何必要去烦恼第二天的事情?

这样的想着,许欢凉越发的依偎在阎苍穆的怀中,侧耳清楚的听到他心脏传来的跳动,就算两个人是兄妹又如何?他依旧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阎苍穆,而她也还是那个许欢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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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回到家,一颗小肉球便迫不及待的冲入到了许欢凉的怀中,那张肉嘟嘟的脸一抬起头来就是一副委屈的模样,乌黑的大眼睛控诉的望着许欢凉,还有站在她身旁的阎苍穆!小嘴扁的都可以挂一个酱油瓶子,而许欢凉慌张的将他搂入到自己的怀中,不知道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是谁惹到他们的宝贝了!

“妈咪,你和爹地出去逍遥快活不带着我,难道你不爱宝宝了么?”阎宝宝可怜兮兮的小嘴扁的更加用力,乌黑的眼睛里甚至都可以挤出水来一般,胖乎乎的小手紧抓着许欢凉松也不松开,爹地太坏了每天都一个人霸道着妈咪!难道他不知道资源共享到底是神马意思么?好歹现在妈咪愿意回到他的身边还有自己的功劳,可是看爹地的样子根本就没把自己当一回事!

阎宝宝在心底腹黑的想着,反正不论如何在妈咪的眼中自己都是被宝贝的,爹地在怎么样都不可能像是自己那么受到妈咪重视!

“你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就算是你爹地也不可能比你重要——”许欢凉的话一说出口,原本站在她身后的阎苍穆顿时垮下一张脸来。

“宝宝,是姐姐回来了么?”突然,一抹恬静害羞的声音从玄关处传了过来,梁惹欢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来怯生生的看着被许欢凉抱在怀中的阎宝宝,她有些不太习惯这么多人在。许欢凉的眼神当中一闪而过一抹诧异的光芒,惹欢会在这里那就代表着黑曜溟也一定会在这里!与阎苍穆对视了一眼之后许欢凉抱着宝宝向着梁惹欢的方向走去,果然离开了玄关之后便看到一身休闲装的黑曜溟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既然你回来了,我们也该谈谈收购阎氏的事情了!”黑曜溟见到阎苍穆回来,并没有介意许欢凉的在场沉声的说着,并没有介意许欢凉在场与否。梁惹欢静悄悄的撇了一眼宝宝之后静悄悄的跑回到黑曜溟的身边躺在他的怀里静静的也不说话。

“收购阎氏?阎苍穆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情?”许欢凉转过身去望着阎苍穆,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情绪。

“这件事情我们也是昨天才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这也算是金素梅欠阎迟绍的吧!”阎苍穆走上前去搂入许欢凉的肩头,对于自己来说区区一个阎氏自己并不放在眼中,只是这么多年来自己仇视阎迟绍,可是到最后他却是恨错了人,这也算是自己多少的给与阎迟绍的一点补偿!

“是金素梅欠迟绍的,还是你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才提出来的?”许欢凉一眼就看穿了阎苍穆心中潜在的想法,这么多年来阎苍穆一直将阎迟绍当成死敌一样的对待,可是到最后却发现事实根本不像是他想的那样,恐怕任何人心里都会有一种落差感。

“你越来越聪明了!”阎苍穆的指尖轻捏着她的鼻尖,动作亲昵着,黑曜溟自动的将眼神移开佯装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那你们说吧,我带宝宝上楼洗澡。”许欢凉话音刚落似乎又想起梁惹欢还在这里,柔柔的目光落在那个胆怯的女孩身上,她还记得小时候她并没有这么的胆小。

“惹欢要一起么?”偏侧着头看向用着怯怯眼神望着自己的梁惹欢,许欢凉轻笑着询问她,却见那张小脸之上浮现出意外的笑容,随后梁惹欢小小的身子从黑曜溟身旁下来向着许欢凉的方向走去。

“她和小时候一样的喜欢你!”黑曜溟忍不住的感叹着,在许欢凉的身上总是会有一种让人莫名想要接近的冲动,而这样的感觉或许恰恰就是小朋友喜欢的吧!

许欢凉一手抱着阎宝宝一手牵着梁惹欢向着二楼的方向走去,嘴角的浅笑温柔而又悸动人心,阎苍穆突然发现这样的幸福原来是平日里赚再多的钱都买不回来的东西,那些勾心斗角的日子所换来的快感根本就不能够比拟一个女人在自己身边贴心的陪伴。这样的想着,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到,原本充满着戾气的自己,早已经不知不觉的被那个女人所溶化。

“曜溟,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之前对我说的那句话的意义,那个女人的心对我来说的确是最重要的!”直到许欢凉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阎苍穆才重新的开口。

“我也是经历过血的教训才敢这么开口的!”黑曜溟一边说着一边将随身带来的文件推到了他的面前,只不过在听到他的这句话之后,阎苍穆的表情却微微的一僵,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的,开了口。

“曜溟,她可能快要回来了!”阎苍穆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开了口,对于他来说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比他的兄弟更为重要的!

黑曜溟手中的动作蓦然的一顿,原本清明的眼神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脑海当中下意识的浮现出一张笑颜,可是稍纵即逝!

“我知道了!”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最后黑曜溟只是落下了这四个字,随后便再也不肯说起这个话题。

阎苍穆见此也只是轻叹了一声,随后翻开了面前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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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里水雾缭绕的,不过是放下两个小孩子而已却绰绰有余的。许欢凉挽起自己的袖子站在浴缸的旁边,因着热水的雾气皎白的小脸之上透着粉嫩的颜色,沐浴露揉出来的泡泡在两个孩子的身上覆盖着,就像是两个小雪人一样。梁惹欢与阎宝宝互相对着对方婆着水,很快便将战局的范围扩大到许欢凉这边,白色的衬衫被两个孩子泼出来的水完全的打湿,黑色的蕾丝内衣在黄晕的灯光当中若隐若现。

当阎苍穆与黑曜溟谈完了事情走上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许欢凉嘴角含笑的看着两个孩子,那模样与三年前无异。乌黑的发被水打湿结成几缕不停的向下滴着水珠,娇嫩的脸颊两侧浮现着两抹绯红,莹润的肌肤透过氤氲的水汽看着极为干净,阎苍穆双手环绕在胸前,似乎很是享受着许欢凉并没有发现自己的乐趣。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两个小鬼太吵闹了,影响着他欣赏美景的心情,许欢凉白色的衬衫黏在那具年轻的娇躯上面,玲珑有致的身材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完美,阎苍穆的喉结上下的滚动着,身体里面似乎有什么蠢蠢欲动着。可是至少在表面上他还是不动声色的,明明之前才刚要过欢凉的,可是为什么就算只是这样的看着她自己的心还是忍不住的有一种被撩拨的感觉?

“妈咪,爹地在偷看你!”阎宝宝的声音当中透出一种童稚般的天真,肉嘟嘟的小手在沐浴液泡泡的遮掩下忍不住的拉了拉梁惹欢的小手,注意到从刚来就上楼来倚在门边一直看着妈咪的爹地,那眼神当中几乎要吃人的炽热被鬼灵精怪的阎宝宝一眼就看穿。

许欢凉惊讶的回过头去看着双手环绕在胸前兴味盎然看着自己的阎苍穆,脸颊忍不住的绯红了起来,他那充满着暗示性的眼神自己怎么可能看不懂!心里多少有些嗔怪着他在两个孩子面前还不遮掩一下自己!

“我帮你!”阎苍穆高大的身形缓慢的从后面将许欢凉搂入到怀中,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用着缓慢的速度来回的摩挲着她的手背,梁惹欢用着好奇的眼神望着眼前感情很要好的两人,小小年纪的她在心里已经有了对于爱情这两个字的萌芽,只是她却一直都不懂为什么自己的爹地总是一个人呢?

“你的事情都谈完了?”刚才带两个孩子上楼来多少还是有意想要避开两个人要谈的事情,毕竟现在自己的身份是阎氏的代理总裁,就连从这个门出去每天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那些捕风捉影的记者找到蛛丝马迹。其实如果被别人自己反倒是不在乎,只不过如果被阎老先生发现的话——那么自己恐怕就要与这样的安静生活说再见了!

“嗯,一切都不着急,等到你玩够折磨够了他们我在将阎氏收了!”阎苍穆亲昵的在她耳鬓厮磨着,话语当中的冷酷却透出一个权势男人的自信与冷冽,对于暗集团来说就算是要动台湾商界第一名的阎氏也不费吹灰之力,只不过对于他来说在给与金素梅重击之前,他要做到的事情就是让许欢凉好好的将那两个人曾经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一一偿还干净!

“迟绍——他现在的状况还好么?”许欢凉手中拿着莲蓬头帮两个孩子冲水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尽管知道自己这么问有可能会惹得阎苍穆不高兴,但是对于她来说迟绍无论如何都是她心底一个最不能忘却的记忆!

“老婆,你在我的面前问别的男人的事情你都不怕我不高兴的么?”果不其然的,阎苍穆嘴角不是滋味的瞥了瞥,尽管已经三十多岁的年纪了,甚至跟许欢凉的年龄相比他都可以称得上是一个老男人了,可是在自己看来他却还是时不时的透出一种孩子气!忘记是谁曾经说过,想要知道一个男人爱不爱你,并不是他每每在你面前展露出的成功,而是他愿不愿意将自己最孩子气的一面表现在你的眼前。

许欢凉脸上的笑容却在下一刻凝结起来,该死的阎苍穆将手隐藏在浴巾下面偷摸自己的胸部,并且还是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快速的转过头去嗔怒的瞪了她一眼,随后将注意力放在两个孩子的身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对迟绍并没有那种感情!”感觉到他的手惩罚性的轻扭着她胸前的绵软,许欢凉将两个孩子洗的干干净净之后随手用浴巾覆盖在两个孩子的脑袋上,如玉的手指快速的在阎苍穆腰腹间最敏感的部分扭动了一下,却顿时感觉到下身有什么顶在自己的腿上。

这个男人怎么都不会累的么?他的好兄弟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够起来的样子!阎苍穆轻咳一声试图化解自己的尴尬,要知道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懂明明都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了,可是只要一碰到许欢凉自己就像是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弯腰将阎宝宝从浴缸当中抱了出来,而惹欢则由许欢凉抱在怀中。

“曜溟回去了,惹欢今晚就在叔叔这里睡好了!”阎苍穆轻笑着,说出来的话语却无比的温柔,许欢凉微怔——心里有一处软软的地方被触动了起来,刚才这个男人看起来就真的像是一个和蔼的父亲。

跟三年前相比,那些残酷而又令人疼痛的过去似乎真的都一去不复返了,阎苍穆变得更加具有一个人的感情,他时而温柔时而霸道却处处以自己为中心,甚至还会开口肉麻的叫自己老婆!这些事情要是放在以前的话自己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阎苍穆现在不仅仅做到了,还做的那么自然——仿佛她就真的像是他手心里的宝贝一样,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

就连自己的任性都无条件的包容了下来,他真的还是——自己记忆当中的那个阎苍穆么?

“叔叔,惹欢也想要让姐姐做我的妈咪!”梁惹欢奶声奶气的声音传进了阎苍穆的耳中,顿时让他哭也不得笑也不得的,为什么欢欢叫自己是叔叔却叫欢凉姐姐?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哎哟!欢欢这还不简单啊,你嫁给我我妈咪不就是你的妈咪了!”阎宝宝一听却来了兴趣,压根就没有看到自家爹地的脸色有多难看,不过在听到阎宝宝的话之后他那张冰锋的脸终于还是好看了一些。

“欢欢不要着急,你妈咪就要回来了,到那个时候恐怕你除了嫁给我们家宝宝之外就再也没有办法管我的老婆叫妈咪了!”阎苍穆的大掌在梁惹欢的脑袋上轻抚着,其实说实话自己还是心疼这个孩子的。

许欢凉的眼神当中一闪而过一抹诧异的神情,她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惹欢妈咪的事情呢!可是现在看来阎苍穆似乎多少的知道些什么的样子,也对!暗集团四个人的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的感情事!

好不容易将两个小孩哄的睡下了,许欢凉有些疲惫的晃动下脖子,孰料下一刻阎苍穆的大掌便伸了过来帮她轻柔着脖颈,那略带着生涩的动作一看阎苍穆就是没有为别人做过。

许欢凉侧过头看着他,这个男人依旧是一丝不苟的模样,高欣的背影带着贵族一般的傲然与不凡,额前的碎发是刚才帮小朋友洗澡的时候落下来的,就算是有些凌乱可是放在阎苍穆的身上来看却迷人的性感!

“惹欢的妈妈是什么人?”待一出门,许欢凉终于还是忍不住的侧过头去问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高大男人,只见他解开自己胸前衬衫的两颗纽扣,当着许欢凉的面露出了性感的胸膛,尽管那上面的疤痕依旧令人惊骇,只不过对于许欢凉来说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害怕过!

“过两天,阿尔法王国的公主会带着其丈夫来台湾。”没来由的,阎苍穆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许欢凉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很快的她脸上的表情犹如是被一盆冷水泼过了一般的慌乱了起来!

阎苍穆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提起别的事情的,而加之自己刚才的问题是惹欢母亲的身份,那么可想而知——阎苍穆那句在别人看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语根本就是在向着自己解释惹欢母亲的身份?

所以,阿尔法王国的公主就是惹欢的母亲?

天!许欢凉这下才尝到了什么叫做惊骇的滋味,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故事?简直就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样说起来的话惹欢还是阿尔法的小公主呢!只是她也没有遗漏阎苍穆之前说的那句话,他说公主会带着丈夫一起来,那么惹欢的母亲已经结婚了?

“你的话让我彻底的糊涂了,不过想必黑曜溟的故事一定很精彩!”许欢凉所幸放弃了继续思考这个问题的念头,白瓷一般的小脸之上透出一抹弄不明白的笑容,阎苍穆也很明显并没有想要对着这个问题深入下去的意思,只见他伸开自己的双臂从身后环绕住许欢凉的腰肢,两个人就这样像是连体婴孩一般的向着前面走去。

“老婆,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我给你举办一场婚礼好不好?”三年前的他对于她太过于草率,两个人只不过是在拉斯维加斯随便的登记了一下,甚至自己连一个像样的求婚仪式都没有,那之后更不要说两个人便遇到了追杀狼狈不堪的躲避着。加之自己在牧场加注在欢凉身上的伤害,每每令这个男人想起来都心痛不已。

他亏欠欢凉的实在是太多太多,如果在不能够为她举办一个像样的婚礼的话阎苍穆怎么都不会原谅自己的!阎苍穆的心中其实明白在许欢凉的心中潜藏着的渴望,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决定让欢凉这一次风风光光的来到自己的身边。

许欢凉怎么都没有想到阎苍穆竟然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脸上的表情微怔之后却又忍不住苦涩的笑了起来。

“你不用这样的,再说我们之前已经在拉斯维加斯登记过了不是么?结两次婚像什么样子!”许欢凉略带着逃避的情绪很清楚的被阎苍穆所捕捉到,他知道欢凉想起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一切都是他的错!

“什么结两次婚,你和我之间又从来都没有离婚过怎么能说是结两次呢!充其量只能算是补办婚礼而已,这是我欠你的!我想要全台湾的人都可以亲眼看到,你是我阎苍穆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想要给与你这个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爱!”即使是三年后两个人重新相逢,阎苍穆也从来都没有对许欢凉如此明白的说过他的心意。

许欢凉的心里忍不住的泛起一种复杂的情绪,这个男人到底要多么的宠爱自己?

“不过老婆——”阎苍穆的脸上的表情突然可怜兮兮了起来,他忍不住的趴在许欢凉的肩膀上望着她的眼睛,浓密的睫毛连身为女人的许欢凉都忍不住的嫉妒了起来。

“我所有的钱都转移到你的名下了,所以——你可不可以预支给我点家用?”

许欢凉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她怎么还从来都没有发现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还有着撒娇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