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凉冲着暮向晚扬了扬手中被小包装袋包装好的毒品,绝美的脸庞之上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因着之前过激的欢爱为了不让暮向晚看出自己双腿的无力改为依靠着三角钢琴的动作,乌黑的发丝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白瓷的小脸之上带着狂肆的冷意。美眸凝视着站在门口僵硬着全身的暮向晚,一是之间整间包厢里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阎苍穆深深的凝视着暮向晚的侧脸,他虽然心里有所准备来者不是暮向晚就是金素梅,可是当暮向晚真的出现在包厢内的时候,他的心里却并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用着那双深邃冷凝的瞳孔瞥了她一眼之后重新将视线落在欢凉的身上。今晚的事情恐怕并没有这么简单,否则欢凉也不可能会让他来到这里。
“怎么?暮大小姐突然变成哑巴了么?还是不认识我了?就算是不认识我那么坐在沙发那边的男人你总该认识吧!”许欢凉银铃般的轻笑声犹如是梦魇一样的回荡在了暮向晚的耳边,却见她愤怒的用手扯落自己架在鼻梁之上的墨镜,既然自己吸毒的事情已经败露,那么所幸她也不在有任何遮掩。
“许欢凉你不要逼人太甚,你以为除了这里之外我就再也买不到货了么?”暮向晚硬生生的吞下几乎要到嘴边的咒骂,或许是因着阎苍穆在场的关系,她多少还有些收敛着。暮向晚绝对不会忘记三年前许欢凉离开之后阎苍穆宛如是地狱修罗一般的模样,那是噩梦一样的存在!不过是两枪却精准的射中了金素梅的肩头与膝盖,一直到现在在金素梅的身上都还留有疤痕!
可是至少一直到最后一刻,阎苍穆都没有伤害自己不是么?光凭这一点暮向晚就自然而然的以为今天晚上她还有所机会!
“除了这里之外的别的地方?你真的以为在这里买不到货到了别的地方就可以拿到了么?你又怎么肯定我能控制的了这里控制不了别的地方呢?”许欢凉眉眼之中逐渐的浮现出一抹冷意,金素梅知道不知道暮向晚背着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不过最好不知道——不然这场游戏到了最后,怎么能够好玩呢?
“你——许欢凉你凭什么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你只不过是我脚底下的一条贱狗而已!”暮向晚在听到许欢凉威胁自己的话语之后心头的恼怒终于强忍不住的宣泄了出来,她气恼的冲到了许欢凉的面前作势就要将她手中的毒品抢在手心当中,而阎苍穆眼明手快的将暮向晚所有的动作都收入到眼中,当暮向晚一靠近许欢凉的瞬间苍劲有力的大掌便顺势抽出别在后腰的手枪抵在暮向晚太阳穴的位置!
动作一气呵成甚至没有任何的犹豫,许欢凉尽管早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但是却根本没有将阎苍穆的反应算计在脑海当中,潜意识里自己根本不相信阎苍穆会对暮向晚出手,所以她也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阎苍穆会拿着枪抵着暮向晚!
“暮向晚,你自己作孽太多怨不得我手上有你的把柄!你想要这个么?”尽管眼角眉梢一闪而过一抹诧异的神情,但是许欢凉无视暮向晚恶毒的眼神自顾自的摆弄着手中的毒品,如玉的手指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枚刀刃划破了轻薄的包装袋,顿时一股略微发酸的味道传进了鼻息之间。许欢凉刻意的将毒品在暮向晚的眼前来回的摆弄着,用着那味道来吸引着她体内潜藏的意识。
还出你在。刚开始暮向晚还能够强忍着不去寻着那味道,可是原本在来时的路上自己的身体就已经有了些许的冲动,如果不是因为在推开门的时候见到许欢凉而心底惊恐着,恐怕她也不可能撑到现在!许欢凉刻意的动作让她的骨髓当中犹如是被万千蚂蚁咬过的痛苦,就算是没有了阎苍穆手中枪支的威胁,她也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双腿仓皇的跌倒在了地毯之上!
许欢凉步履轻盈的走到了阎苍穆的面前,面对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俊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素白的小手压在那冰凉的枪口之上,沁水的美眸静静的凝视着阎苍穆深邃的双眸。今天他的反应的确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对于她来说原本已经做好了两败俱伤的准备的,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阎苍穆竟然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给我,许欢凉——给我!”暮向晚全身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在地板上来回的蠕动着,原本娇美的小脸此时看起来煞是痛苦,挑染成酒红色的短发凌乱的披散在耳后,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一点点盛气凌人的模样?也对——自从许欢凉三年后回来,暮向晚便处处都在下风的位置!
“你想要?”许欢凉的视线还停留在阎苍穆面无表情的冷硬脸部线条之上,话语却倏然的冷了三分。
“那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我姑妈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你是从哪里知道那半枚玉佩的事情的?”许欢凉的美眸当中遍布着盛气凌人的姿态,妖娆的犹如是带刺的玫瑰花一般,她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趴在地上以着极其卑微姿势趴在她脚下的暮向晚,红唇微勾起嘲讽的笑容!或许三年前任是谁也不曾想到这风水竟然会轮流到自己这边!
阎苍穆锋锐的眉峰一挑,空气的温度快速的降了下来,一股杀气无形的流转在三个人的四周,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年就连许欢凉姑妈的事情都跟暮向晚有关系!到底——三年前她欺瞒了众人多少事?
“你想知道你姑妈怎么死的?那你给我货——我自然会告诉你!”暮向晚恬不知耻的扯住许欢凉的裙摆,涣散的眼神只是紧紧的盯着她素白手心里被刀刃挑开的白色粉剂!脑海当中早已经没有了什么人伦的道德,此时暮向晚心里唯一想着的只不过是怎样才能够得到毒品舒解自己体内难以抑制的搔痒!那种几乎渗透进骨子里的痒让她拼命的抓扯着自己的皮肤,惟独只有疼痛才能够抑制深入骨髓的痒!
许欢凉将手机的录音设备打开放在桌面上,面无表情的等待着暮向晚将三年前姑妈死亡的真相说出来!
“你只要说出来,我不止是给你这一包,我还会给你很多很多——多到你这辈子都不用担心没有货!”许欢凉的语调极为的暖糯,仿佛引诱着亚当与夏娃吃苹果的毒蛇一般,暮向晚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向着许欢凉伸出了手。
肘间血管的位置上青青紫紫的针眼看在许欢凉的眼底,却惊骇于毒品的威力!
“是我杀的!你姑妈是我杀得——当初我怕你会见到她,万一她告诉你那半块玉佩的事情一切都完了!你知道金素梅有多么好利用么?在认为我是她女儿之后什么事情都愿意为我做,甚至是杀了阎迟绍!”暮向晚抓挠着身上的皮肤,不一会儿那如玉的雪白皮肤就让她尖锐的指甲给抓破,看起来可怖到了极点。
许欢凉脸上的表情在倏然听闻暮向晚承认了之后不受控制的变得骇人了起来,她全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尽管维克多跟自己说过这件事情,但是在她的心目当中还抱着最后一丝的侥幸,她认为就算是暮向晚在怎么丧心病狂都不可能会对姑妈下手——毕竟在他们两个交好的时候,姑妈对暮向晚也宛如是亲生女儿一般!
她怎么下的去手!
“许欢凉,我拿针管抽了一管的空气注入到你姑妈的输液管里,我想她死的时候一定会痛苦!”就算是在此时暮向晚也没有忘记要给与许欢凉重重的一击,她当然知道姑妈对于许欢凉来说的意义是什么,自己这么说几乎是要了她的半条命!
却见许欢凉脚下一软心头一痛,身后却倏然的有一副坚硬的怀抱将她紧紧的搂入到怀中,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垂的方向,无一不是在提醒着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老婆,没事的!都过去了——如果你想要报仇的话——”阎苍穆冷冽的话语夹杂着心疼的语气传进了许欢凉的耳中,他从未想到过在这副娇小的躯体之上到底承受了怎样的痛苦,更没有想到暮向晚狠毒如斯竟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我当然会报仇,只不过我要让他们承受更多的痛苦,我至少要让我姑妈死的瞑目!”许欢凉只感觉到自己的气血上涌着,她沁凉的美眸静默的凝视着趴在她面前的暮向晚,那双像是狼一样的眼神里遍布着对于毒品的渴求!许欢凉见此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将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毒品倾洒在地板之上,很快深棕色的地板之上便铺满了一层的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