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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六日契约:残酷总裁下堂妻 > 第137章 迟绍,再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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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迟绍所有的动作都凝滞了下来,他仿佛不敢相信的看着许欢凉,就好象是不曾认识她一般!许欢凉许久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用那盈盈的视线静静的望着他的脸,她知道这句话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到底有多么的伤人,可是她反倒宁愿让阎迟绍早一点清醒过来,他们之间早就回不到过去了。

“难道,你就不会难过么?”阎迟绍每说一句话都带出浓烈的酒气,许欢凉的心一颤,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他这个问题。而阎迟绍的大掌摊开她的手心,那上面因为上一次空手夺白刃而留下的清晰伤口呈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们曾经那么铭心刻骨的爱过,可是到了现在最终也逃不出一个分手!

许欢凉刚刚止住的眼泪再一次的滚落了下来,她当然难过——只是比难过更加痛苦的事情就是身不由己!

阎迟绍的大掌轻柔的摩挲着许欢凉的掌心,他带着薄茧的手指令许欢凉的周身微微的颤栗着,就连手心里凹凸不平的疤痕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欢凉,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的话那个禽兽就不会盯上你!”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举动,阎迟绍的酒醒了大半,昏暗的楼梯间里他只是用那双遍布着痛苦的温润眼眸看着许欢凉巴掌大的小脸,而她眉宇间的憔悴令自己是如此的心疼!

许欢凉的脑海中瞬间的浮现那个脾气阴晴不定的男人的脸,脸上的每一寸冷硬的线条都仿佛是刀锋一般的萦绕在她的心口,顿时令她的大脑清醒了过来。她不敢想象如果阎迟绍今天晚上来到这里的事情被阎苍穆知道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只是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那个勇气去反抗这个男人。

“迟绍,答应我以后不要跟那个男人硬碰硬!”许欢凉心底的担忧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出来,阎家的形势这几天自己看的分明,尽管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令阎苍穆这么恨阎迟绍,但是她真的一点都不怀疑如果有可能的话,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一定会在见证迟绍失去所有之后,再将他撕碎!

阎迟绍原本温润的眼眸当中逐渐被一股强烈的恨意所吞噬!他怎么会如此的没用?甚至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因为气愤他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着!那是一种只有男人才能够感同身受的折磨!

或许是因为痛苦到达了一定的临界点,阎迟绍突然伸出自己的拳头狠狠的向着楼梯间的墙壁砸去!他是那么的用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甚至就连许欢凉都可以感觉到皮肤与坚硬墙壁相互碰撞时产生的震颤!她惊慌失措的想要去将他的手臂拉出,可是此时的阎迟绍怒意勃发,根本就不听任何的劝阻,他只是一遍遍的用自己的手指砸在墙上,指缝间甚至都已经开始砸出了血!

“迟绍,不要——我求求你!”许欢凉不能够明白阎迟绍的心里到底有多么的绝望,她只是在看到那鲜血印在墙壁上的情时心里渐渐的泛起了一种惊恐的感觉!

她从身后搂住阎迟绍健硕的腰部,许欢凉苦苦的哀求着阎迟绍住手!她情愿就这样的死去也不愿意让自己最爱的这个男人承受这种痛苦!

“是我没用!都是我——”阎迟绍反手将许欢凉搂入到了怀中,他的声音听起来尽管还压抑着痛苦,可是却比刚才冷静了太多,那低沉的嗓音当中透出来的莫名情绪令许欢凉感觉到害怕!

“跟我来,我给你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许欢凉焦急的扯住阎迟绍的手向着自己家里的方向走去,阎迟绍并没有拒绝,只是沉默的跟在许欢凉的身后一步步的走着。

“欢凉,你说有一天我会忍不住的杀了他么?”就在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阎迟绍低哑的声音传进了许欢凉的耳中,只见她的娇躯一阵,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了下来!

许欢凉心底的恐惧越发的扩大了起来,她的脑海中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刚才阎迟绍绝望的模样,她想他是真的有可能会去杀了阎苍穆!

“迟绍,你不能这么做!他不值得——”许欢凉颤抖着葱白的手指将钥匙插入到了锁眼里,只是轻轻的转动了一下原本紧闭的门便打开了!

阎迟绍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异常沉默的跟在许欢凉的身后,那是一种令人感觉到可怕的沉默,许欢凉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如何的开口,只能站起身来去找医药箱!

等到她回来的时候,阎迟绍已经将高大的身形昂藏进了她老旧的沙发当中!许欢凉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的用沾了消毒药水的棉棒清理着他的伤口,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连成了一片,她甚至不知道刚才的迟绍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够让他手上的皮肤皮开肉绽。她雪白的贝齿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就算是樱红色的唇瓣之上泛起了一层的白晕都没有松开。将消炎的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之上,随后许欢凉一点点的用纱布给他包扎起来!

阎迟绍却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一直都落在将视线放在自己伤口上的许欢凉脸上,那张素净的小脸宛如是一道伤口一样,深深的印刻进了他的心底!他宁愿阎苍穆来直接报复自己,可是却也不愿意令无辜的许欢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想到这里,他甩开了许欢凉还在用纱布给自己包扎的手,下一刻他反手将许欢凉娇小的身形搂入到了自己的怀中,他绝望的闭上眼睛——鼻息之间闻到的全都是许欢凉身上那种熟悉的清香味道。阎迟绍不敢就这样的松手,他甚至害怕只要自己松开了手——许欢凉便会像是泡沫一样的消息。

许欢凉放任自己沉溺在他的温柔当中,就算是他近乎仓促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间都没有任何的拒绝!阎迟绍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了起来,酒精的作用令他感觉到全身都是轻飘飘的,可是惟独只有怀中的许欢凉是如此的真实!他将许欢凉娇小的身形放倒在了沙发之上,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了许欢凉的脖颈之上,温柔的唇瓣在她小巧的鼻尖上浅浅的磨蹭着,最后还是落在了许欢凉颤抖着的樱唇之上。

阎迟绍就像是一条在岸边渴望水底的鱼,他拼命的想要在许欢凉的身上找到温暖。甚至就算是自己感觉到了她的轻颤与害怕却还是不能松手!而反观许欢凉由最开始的略微抗拒变成了渐渐的缠绕。那种狂肆的吻落在许欢凉的身上,更是落在了她的心里!许欢凉渐渐的迷失了自己,只是原本紧绷的身子越发的柔软了起来。

阎迟绍将她整个人都压在了身下,毫不掩饰自己的**!那修长的手指颤抖的伸向许欢凉衣领的扣子,火热的唇在许欢凉的耳畔吞吐着炽热的呼吸,许欢凉清澈的眼眸当中遍布着迷惑,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甚至没有开口拒绝,似乎已经默许了阎迟绍这样的举动。意识到这一点的阎迟绍动作更加的迅速起来,他的手从她衣领的位置滑入到她的前襟,他疯狂的想要让许欢凉属于自己——

倏然的,阎迟绍所有的动作全部的凝滞了下来,他两条修长的手指撑在许欢凉的身旁,微喘着看向许欢凉锁骨处的某一点,暗黑的瞳仁当中看不出到底蕴藏着怎样的意思!许欢凉迷蒙的大眼张了开来,她不知道阎迟绍突然之间是怎么了。

只是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就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她的脑海当中竟然会浮现出那个残忍的男人面容!就像是一种讽刺一般,阎苍穆带给自己的阴影竟然如此之大了么?

“欢凉,你刚才去见了谁?”阎迟绍温润的眸子当中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只是静静的问着这个问题,语调温柔的说着,他的额头抵在许欢凉的额头之上,俊逸的面容之上透着一股的疲倦!

许欢凉如水的眸子当中逐渐的浮现出一抹痛苦,她葱白的手指缓缓的向着阎迟绍视线落下的地方抹去,一枚小小的突起在她的手指下显得是如此的清楚。她没有忘记在不久之前那个像是魔鬼一样的男人将自己压在书桌之上,肆意的在她身下留下吮吸的痕迹!

就算是没有照镜子,许欢凉都已经明白过来阎迟绍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她的嘴角扯出一抹无力的笑容,将胸前凌乱的衣衫微微的整理了一下!

“迟绍,你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是么?”许欢凉用手肘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如云一样的乌黑发丝在她的身后披散开来,大眼睛里朦胧的泛着水雾,她早就已经变成了一个肮脏的女人,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别的男人的印记,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屈辱!

两个人之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阎迟绍只是用那种温润的眼眸望着许欢凉,眼底一闪而过滑过的痛苦是如此的明显,许欢凉却刻意的想要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因为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抑制住自己心底的绝望!

“回去吧!暮向晚在等着你!”许欢凉葱白的手指推搡着阎迟绍的胸膛,强忍着自己过于纷乱的心情,樱红色的唇瓣缓缓的开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阎迟绍还来不及说些,门口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许欢凉泛着疑惑的眼眸看向门板的方向,而反观阎迟绍却快速的拉住了许欢凉的手臂,他心里很清楚的知道——

此时来敲门的人到底是谁!

许欢凉的眼神落在阎迟绍扯住自己手腕的大掌之上,心里咯噔一下已然明白门口站着的或许是谁,在许欢凉的心底顿时有了一种做了第三者的尴尬!不论如何,现在暮向晚都是阎迟绍的正牌夫人,而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迟绍,放手让我去开门!”许欢凉只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传进了阎迟绍的耳中,可是他却倔强的不撒手!门口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似乎已经传达给门内的主人,只要他们一天不开门自己一天便不会离开这里的意思!

“你知道门口的那个人是谁?”阎迟绍拦着许欢凉,不让她开门!唇瓣张和之间说出来的话语令许欢凉的心里瞬间便苍凉了起来!

“迟绍,我知道!”许欢凉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般的清醒过,在听到她的确定答案之后,阎迟绍终究还是将自己的大掌松开,任由许欢凉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不过才是几十平米的房子,可是许欢凉却像是走过了一辈子般的痛苦!

当她颤抖着自己的手指将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坐着轮椅的暮向晚出现在她的眼前。在她的身边还站着两个彪形大汉,而刚才敲门的便是他们——暮向晚的身体很是虚弱,就连坐着轮椅来到这里都很吃力。可是当门板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暮向晚的手却忍不住的捏紧。自从意大利之后,暮向晚与许欢凉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可是任是谁都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的再次见面竟然会是这样的情景!

“我来接迟绍回去!”暮向晚整张小脸都是苍白到透明,她缓缓的开口,颇有女主人的风范!而当她的眼神落在就坐在沙发之上看也不看她的阎迟绍时,瘦瘦的脸看起来更是苍白无比。

许欢凉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坐在轮椅上的暮向晚。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明明自己此时所有的痛苦都是暮向晚搞的鬼,可是在许欢凉的心中却依旧没有办法忘记那个曾经陪伴过自己走过了整个青春时光的暮向晚!不论如何的骄纵如何的乖戾只要有人欺负自己便会站出来的暮向晚,在此时看来——

似乎已经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