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溟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看向阎苍穆太过于自信的面容,曾经的他不也是这么的自信么?自信不会爱上别的女人——又或者是自己自己不会爱上那个人,可是到最后他才发现,原来世界上再多的美景都比不过那一个人的一瞥一笑。
“是么?复仇的工具——”黑曜溟细细的念着这句话,却并没有看到阎苍穆冷峻的表情之上因为他重复的这一句话语而产生的微妙变化。
“是的!许欢凉只不过是我报复的工具而已!”阎苍穆快速的回答黑曜溟,嘴角的笑容似乎是在嘲讽着黑曜溟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什么爱情——他又怎么可能会爱上除了向晚之外的女人呢?
“你这么坚定我还能说什么!只不过我的心里暗示已经下了,既然你觉得你不会爱上那个女人,那么就权当是我帮助你报复的一种手段吧!”黑曜溟从口袋当中抽出一根香烟夹在手中,他似乎凭着这样的动作在缅怀着什么,却又不点燃!
阎苍穆漆黑的眼眸当中一闪而过一抹精光,他似乎有些诧异黑曜溟说的话。
“曜溟,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爱上她?”对于这一点,阎苍穆很是好奇。
“她可以治愈你心里的伤口!”黑曜溟漆黑的眼眸直视着阎苍穆,似乎早就意识到阎苍穆会询问出这个问题,所以回答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犹豫。
两个人谁都没有在开口,只不过阎苍穆自嘲的笑意越发的明显起来,那邪魅的唇瓣勾起的弧度却令人感觉到这样的孤独与悲伤!
他能有什么伤口?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好——他拥有了全世界最至高无上的权利与财富,他还有什么伤口能被被一个随时都能被他掐死的女人所治愈?从认识黑曜溟的那一天开始,阎苍穆从来都没有从他那里听到这么好笑的事情。
在阎苍穆的眼中,这就像是一个好笑的笑话一样。
“苍穆,你明白我说的到底是什么!”黑曜溟并没有在意阎苍穆嘴角嘲讽的笑,只是接着说着。从自己被勒恺叫去苍穆的别墅时,他便深刻的意识到这一点,那个叫做许欢凉的女人——
苍穆对她是特别的!
当凌逸皇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阎苍穆与黑曜溟对峙的模样,他的心里滑过一丝异样,他们两个人之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什么事情?”凌逸皇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可是这期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问题!
“我不需要!”
直到许久之后,阎苍穆涔薄的唇瓣才吐出这一句对于凌逸皇来说莫名奇妙的话语,看也不看刚才走进来的凌逸皇,修长有力的双腿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一阵旋风一般的挂起凌逸皇耳畔的发。
“苍穆怎么和吃了枪药一样的?”凌逸皇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黑曜溟,希望能从他那里给自己答案,还有最后一句他不需要是什么意思?苍穆需要什么?
“你来干什么?”黑曜溟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将手中的烟扔到了第一个抽屉当中。
“我本来想告诉你苍穆换了一个口味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清纯的女人,不过——我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那个女人好像我从哪里见过!”自从上一次凌逸皇在阎苍穆的老宅见到许欢凉的时候,便有这样的感觉。
总是觉得自己好似从哪里见到过那个女人一样。
“那个女人是阎迟绍之前的未婚妻!”黑曜溟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搭在一旁,看向凌逸皇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揭晓,而凌逸皇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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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欢凉的心头有一种很紧张的感觉,她小心翼翼的屈起膝盖来看着从刚才回来为止就一直坐在沙发上望着自己的阎苍穆,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医院花园当中的哪些话或者是动作惹到了这个男人。
阎苍穆的眼神太过于深邃,许欢凉每一次看到他的那双眼眸都像是要沉溺在里面一般。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只不过之前办理退院手续的勒恺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许欢凉从来都没有像是现在这一刻一样的感激勒恺,在其他人注意不到的时候,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阎苍穆冷冽的视线恰在这个时候扫了过来,许欢凉的动作一窒,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出。
“阎先生,请在这里签个字。”勒恺所有的手续都已经办好,只需要阎苍穆签一个字就可以离开医院了。
阎苍穆的眼神从没有一刻离开过许欢凉的身上,有力的大掌将签字笔接了过来,随意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重新的递回到勒恺的手中。
许欢凉感觉到阎苍穆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着一个陌生人一样,那么深沉异样的眼光注视着自己,她的心跳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许欢凉,晕船么?”
许欢凉如水清澈的眸子诧异的瞪大,她不明白这个男人的话题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的跳脱,她是真的有些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的感觉!
“不——吧!我没有坐过船,所以不太清楚!”许欢凉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才回答,她是真的没有坐过船,所以阎苍穆的问题自己也无能为力!
阎苍穆没有在说话,只是俊逸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冷硬的线条看起来和平常无异。
只是许欢凉却敏感的察觉到这个男人似乎与平日里的那个阎苍穆不一样了,或许是因为他眼角的平和让自己产生了一种错觉,可是就算是这样——也让她的心里产生了不同于以往的感情。
“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阎苍穆又一次开口,他低沉的语调宛如是陈年的葡萄酒,令人难以自拔的迷醉着——许欢凉的意识有一瞬间的迷蒙,随后却又很快的回过神来。
雪白的脚踝与黑色的室内拖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见那双脚有着犹豫,但是最后却还是决定按照阎苍穆的吩咐向着他的方向走去。
及腰的长发在许欢凉娇小的身后摇曳着,随着她的动作发梢摆动,形成了一道好看的弧线在阎苍穆的眼中。
小巧的鼻尖雪白光滑,而许欢凉纤长的睫毛也随着她紧张的颤动着,越是靠近阎苍穆越是令她感觉到一种心跳快要静止的感觉。
“你——还记得黑曜溟跟你说了什么么?”阎苍穆的声音当中第一次表露出一种意外的犹豫,他的话让许欢凉有些疑惑了起来,黑曜溟——就是之前来跟自己说话的那一个吧!
“之前的一些话我还有印象,可是最后说了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就连许欢凉自己的声音当中都带着一些的犹豫,最后黑曜溟对自己说了些什么?不论她之后如何的回想,都想不起来了。
修长的手指顺着她脖颈好看的曲线轻抚了过去,指端的冰凉顿时让许欢凉的皮肤感觉到了颤栗,一颗颗的鸡皮疙瘩在雪白光滑的皮肤之上清晰的呈现在了阎苍穆的眼前。
“是么?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他的指尖真的太过冰凉,许欢凉的耳中听到这个男人这么跟自己说,可是她的脑海里想的却是别的事情。
“今天晚上我带你出海,如果你不晕船的话!”阎苍穆原本岑冷的唇瓣此时此刻看起来竟然有一点温柔的情绪在里面,或许就连这个男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而许欢凉在听到阎苍穆这么说的时候,忍不住快速的点起头来。
明亮的眼眸当中露出笑意,而樱唇勾起的喜悦令阎苍穆手指间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
“不过,还有另外的一个人!”随着他冰冷的话语响起,许欢凉的笑容也收起了不少,她看向阎苍穆的眼神当中露出了疑惑,她不知道阎苍穆说的另外一个人是谁!
“你之前也见过!就是最近正当红的偶像剧女主角苏浅夏!”
阎苍穆没说一个字,许欢凉便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重重的敲击了一下一般,令她透不过气来。而阎苍穆搭在她脖颈间的冰凉手指也像是另外的一种酷刑,让许欢凉倍感折磨。
其实许欢凉对于自己的情绪因为阎苍穆而起到这么多的变化感觉到奇怪,如果是以前的自己恐怕还巴不得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要这个叫做阎苍穆的男人不将视线放在自己的身上,那么不论是他叫任何的女人来都没有关系。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胸口现在却这么的闷痛呢?
许欢凉觉得自己哪里变了,可是到底是什么地方变了——她又说不上来什么!只能这么静静的望着阎苍穆太过俊逸的面容,怔怔的出神——却又什么都表现不出来!
“怎么?不高兴了么?”阎苍穆故意提高了自己的语调,许欢凉赶忙摇头。看着她那温顺的模样,阎苍穆的嘴角又重现的浮现出一抹冷冽的笑容,只是那笑意却并没有传达进他的眼底!